已婚總裁(1 / 2)

傾倒眾生(快穿) 寧歸 10040 字 6個月前

從娛樂圈的最底層走到最巔峰;從公司成立到公司一步步成熟。這一條路, 燕近熙走了將近五年的時間。相比於曾經,他已經足夠強大。

但不夠,還遠遠不夠。

到底沒有根基,即便一步步走到今日,他依然無法與頂級名門世家相提並論, 可是至少他不會在被她丈夫發現時連一絲喘息、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燕近熙微闔著眼, 骨節分明的手中輕撚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品盒, 指腹下的輕撫溫柔而眷念。

“總裁, 滄小姐的電話。”助理唐越將手機遞給燕近熙。

閃爍的屏幕上,是無比親昵的“涴涴”二字。唐越作為燕近熙最得力的助手,隱約地知道自家總裁和滄氏總裁的關係, 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地喚滄涴為滄總或者席夫人。

燕近熙從唐越手中接過手機,眼中是完全不加掩飾的愉悅笑意, 溫柔地喚道:“涴涴。”

電話那邊, 滄涴早已經習慣了燕近熙的稱呼, 自一年前開始, 燕近熙就再也不肯叫她“涴涴姐”,說是會把她叫得太老。她從最開始的不習慣, 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到南城了?”

“還沒有,不過也已經快了。”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總感覺燕近熙的聲音似乎突然間更加愉悅了。滄涴傾身在找衣服,也沒太在意地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間:“那等你到了洛城和南城的交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到時候再出門。”

今天是燕近熙23歲的生日, 她答應了他,陪他一起過。

找到了那條白色的長裙,滄涴站起身,抬手就要拿下放在耳邊的手機,耳邊卻突然沒了聲音,同一時間,手機被人抽走,身子也忽然被人打橫抱起,滄涴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抬手勾住了席晏的脖頸。見席晏已經換下了西裝,而是著一身灰色休閒服,滄涴詫異地問道:“你今天不去公司?”

將近五年的時間,也足夠滄涴在席晏不自知的情況下,把他的好感度刷到了七十。兩人之間平日裡的相處也與真正的夫妻基本無異,恩愛又和諧。但實際如何,兩人都是心知肚明,不過是不再公開挑明罷了。

席晏笑得溫文爾雅:“今天不去。”

言下之意,翹班。

滄涴蹙眉,伸手去撈被席晏拿走了的手機:“你不去公司就在家裡休息,但我還要出去呢。快把手機還給我。”

滄涴快要勾到手機的前一刻,席晏手中一鬆,手機直接摔到了地上。

原本黑屏的手機落地的瞬間變亮,“近熙”兩個字在空白一片的手機屏幕上尤其顯眼。滄涴不確定席晏有沒有看見,因為當她抬眸看向席晏時,席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鏡片後的狹長鳳目深邃而莫測。

滄涴被席晏突然的摔手機動作給氣的,直接抬手摘下了席晏的眼鏡扔在地上:“你大清早的,發什麼瘋?”

金絲邊眼鏡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後滾落到了席晏的腳邊。席晏也不傾身去撿眼鏡,他本就不近視,眼鏡不過是一種裝飾。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似乎正在生氣的滄涴一眼,溫和地安撫道:“現在不生氣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麵,滄涴跟席晏這樣一隻笑麵虎實在是生不起氣來,她抬手勾下席晏的脖頸,商量地道:“我沒生氣,但我真的要出去了,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席晏坐在床沿後也把滄涴環抱在了懷裡,見她慵懶地倚靠在懷中,並沒有要刻意掙脫開他的手,而是好言好語地和他商量。他墨色的鳳眸中浮現隱隱的笑意:“今天和我一起在家不好嗎?”

“不好,我約人了。”滄涴直截了當地拒絕。

席晏傾身,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滄涴臉側,聲音微微喑啞:“比我還重要?”

——

“比我還重要?”

後麵滄涴的回答,燕近熙沒敢聽,僵硬著指尖掛了電話。

車內的氣氛驟然壓抑。燕近熙辦公用的手機振動時,唐越頗為識趣掐了電話,沒敢打擾微闔著眼,周身氣息極度沉鬱的燕近熙。

完全沉浸在那五個字中的燕近熙眼底隱隱浮現壓抑的偏執之色。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她丈夫的聲音。她之前從未在他麵前提起過那個人,他以為他們即便是結婚了,也不過是商業聯姻而已,不會有什麼感情,可是今日他們的相處模式卻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燕近熙捏著禮品盒的手不自覺地用著力。半晌,他低笑,可他已經無法放手了啊。早在她向他伸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認定了她。他不是聖人,也當不來聖人,在黑暗中掙紮著活下來的人,會的隻是拚了命地抓住讓自己能夠活下去的一切,又怎麼可能學得會成全二字?

他愛她,所以即便不擇手段也留要在她身邊。

——

但無論燕近熙心底眼中掩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當滄涴見到他時,他早已經將偏執的瘋狂儘數壓下,儘管那平靜不過是山雨欲來的太平。

滄涴站在店門外,看著燕近熙從車上走下來。

五年的時光,燕近熙沉澱了年少的青澀,氣度沉穩而儒雅,那雙漂亮而精致的深棕色眼眸中是令人看不透的疏淡笑意。

有時候,滄涴看著燕近熙,甚至有一種看見席晏的錯覺。但他們到底是不同的,席晏出身於底蘊深厚的名門世家,他的溫潤儒雅是危險與清冷的偽裝;燕近熙自幼掙紮在黑暗之中,他的清風朗月不過是狠厲與不擇手段之外的點綴。

燕近熙見滄涴站在門外等他,不顧為他撐著傘的唐越,踏過濺起的春雨,疾步走近滄涴:“怎麼不進去?”

五年前燕近熙便已經比滄涴高上許多,現在他似乎又長高了不少,滄涴站在燕近熙身側,不過堪堪到他下顎。許是燕近熙走得太近的緣故,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他的氣息所完全包圍。

她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笑著道:“我也才到,剛才你在電話裡說快了,我就想等你一起進去好了。”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席晏,所以也的確是才到這裡不久。

燕近熙仿似沒有看見滄涴的刻意遠離,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滄涴身上:“我們進去吧。”他自然地牽住滄涴的手,帶她往內走,“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滄涴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近熙。”

燕近熙頓下步伐,疑惑地看向滄涴:“怎麼了?”

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兩人已經過分親密,動作無比自然,她如果現在刻意提醒,倒似乎是她多想了。滄涴輕笑,跟上了燕近熙的步伐:“沒什麼。”

——

這次的飯店是燕近熙親自選的。不同於滄涴一貫喜歡的古典風格,飯店以黑白為基調,簡潔而通透。滄涴落坐在純黑的軟椅上,隨手把手機擱在了桌上:“最近很忙?”

燕近熙雖然掩飾得很好,眼底完全沒有疲態,可他眼下淡淡的烏青卻是遮掩不住。

“是有一些,等馬上息影之後就可以完全把心思放在公司上,也就不會這麼忙了。”燕近熙道。

燕近熙五年前進入娛樂圈,一舉摘下了影帝桂冠,不過兩年便成為了娛樂圈的頂級流量,自那之後,他的重心便漸漸轉移,雖是每年都會有一部電影出品,但人已經鮮少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淡出娛樂圈之後,他沒有立刻成立公司,而是直接躋身金融市場。杠杆效應之下,盈虧都是無限大的,顯然燕近熙屬於前者,他用前兩年積累的財富在金融市場又撬動了一大筆資金。隨後,他步伐不停地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滄涴蹙眉,頗為不讚同地道:“你便是再想努力變得強大,也不該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燕近熙近五年來簡直是不要命的在往上爬,機器還有休息的時候,但她嚴重懷疑燕近熙除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能夠放鬆之外,其餘時間基本都是在工作。

燕近熙的注意力一直落在滄涴身上,她在意他,他自然的高興的:“涴涴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倒下。”

他要和她在一起,怎麼會舍得倒下?

滄涴不信:“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就算是鐵打的也熬不住。”她緩聲道,“退出娛樂圈也好,你也能緩緩,而且那個圈子太亂,我始終不太放心。”

“一切都聽你的。”燕近熙從善如流。

滄涴瞥了燕近熙一眼,也不知道到底信了沒有。

恰好此時侍者上完所有的菜,今天又是燕近熙的生日,滄涴也就不再在飯點逮著燕近熙說教,一頓飯還算是吃得愉快。

飯後,燕近熙本是提出想和滄涴一起出去逛逛,但滄涴站起來的瞬間才發覺不太對勁,許是喝了些酒,起先又吹了些冷風的緣故,她猛然地站起來便覺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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