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將大皇子排外了,因為他不久前明確的跟她表達過他不喜於她,雖然她內心微微失落但是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如今她糾結的是,二皇子對她很好,體貼入微。
而三皇子……
她目光微閃,麵頰飄過紅暈。
三皇子仙姿玉容,很難讓人不喜歡。
但是三皇子一次都沒有去找過她,她不知道三皇子是什麼想法,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嫁給三皇子。
將她的糾結收入眼中,景詔帝也沒催促她,指尖輕輕敲擊案桌,視線略過一旁吃的頭也不抬的少女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如今怕是也就她能吃得下了。
他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往日宴席間心最大兩事不管的景欣公主如今也沒了胃口,放眼看去整個席間也就薄柔吃的頭也不抬,甚是心安理得。
“如果阮阮還沒想好,不如在等些時日,不急。”
看秦阮阮實在糾結,景詔帝也放過了她。
秦阮阮聞言鬆了口氣,握了握粉拳決定一會宴席散了後她去找三皇子談一談。
景詔帝招了招手對一側的宮女道:“給柔妃再上些糕點。”
這柔妃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齊嶼微微繃緊了身體,垂下眼簾克製的不去看。
齊州詞抓緊手中的折扇,卻也隻能維持表麵的笑容。
場內因為景詔帝這一句話本來有些鬆弛的氣氛頓時又有些緊繃。
若要問原因的話,大概就是他們從未見過景詔帝將寵愛這兩個字擺的這麼光明正大。
哪怕以往最受寵愛的瑤妃也不過是被封了個好點的寢宮,景詔帝並未在行動上給予什麼。
連這瑤妃的妃位也是在她死後得到的追加。
如今薄柔不僅上位就被封為妃,更是得到了景詔帝的關懷。
哪有妃嬪有資格參與將軍的慶功宴,沒看連二皇子的生母都沒有來,那可是貴妃。
而這一切能解釋的原因不過都是因為寵愛二字。
薄柔並不知曉在他們內心翻滾雲湧的想法,隻是看到宮女又給她擺上了糕點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彆人都沒動,她不僅吃沒了,還又讓人上了一盤。
這實在是,過意不去。
不過心裡覺得不好意思,她的行動可是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吃的飛快,連一向心大的景欣公主都不得不承認薄柔比她的心還要大。
要是她處於那種環境下,彆說吃,喝口水她都嫌噎得慌。
原本還糾結的秦阮阮也發現了眼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她拽了拽一側悶著頭喝酒的大哥小聲道:“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氣氛怪怪的。”
秦放抽回了袖子道:“吃你的。”
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去跟她解釋什麼,看著那吃的心安理得好似並不明白她出現在這場宴會意味著什麼的少女心裡就生出一股子悶氣。
所以隻好大口喝著酒抵消心裡的悶氣。
若說不後悔那日喝醉酒強迫她做那種事是假的,他醒酒後其實是後悔的,翌日找不到她時他心裡的害怕和失落幾乎將他淹沒。
但是如今卻又開始後悔沒做到底。
如果他做到底了,她今日就不會成為彆人的妃嬪,而是他的女人了吧。
想著他又倒了一杯酒繼續喝了起來,試圖將自己麻痹,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見大哥一喝就喝的沒完,秦阮阮怎麼勸也不聽隻好去跟一旁的父親講。
丞相將秦放的模樣收在眼裡,對秦阮阮道:“不用管他。”
他心下心知肚明,這一切跟那個娘娘脫不了關係。
這場心思各異的宴會很快就散場了,薄柔摸了摸吃的鼓起的小肚子起身朝外走,很是滿足。
她身側的齊允言見她連走也一句話也未曾跟自己說,眸子微微下垂心中有些失落。
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但是卻又更讓他難受。
他剛準備上前追上去,結果耳側傳來女子柔中帶怯的聲音:
“三皇子殿下,我能找你說幾句話嗎?”
齊允言抬眼瞧去便見麵前站著一個陌生女子,他微微蹙了蹙眉:“你是誰。”
秦阮阮聽他這麼說臉色微微白了些許,不過還是揪著手指道:“我是秦阮阮。”
“你就是秦阮阮。”齊允言想起之前少女似乎就在叫做秦阮阮的女人手下當婢女,似乎還試圖要害她。
不怪齊允言隻記得這一層關係,之前景詔帝說婚約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在聽,直接給腦子放了個假。
而這場宴會他的視線心神乃至嗅覺也一直在為身側的少女觸動,並沒有理會場內發生了什麼說了什麼。
畢竟那些又不重要。
而秦阮阮的長相更是彆提,根本沒入過眼。
“你想說什麼就快說。”眼看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齊允言對著麵前還在扭捏的人說道。
秦阮阮手指緊張的攥著衣裙紅著臉道:“三殿下為什麼未曾去看過阮阮。”
“本殿為什麼要去看你。”齊允言聲音淡淡,但是內容可不太好聽,直接讓秦阮阮本來還有點羞紅的臉殺的一片慘白。
她這邊還在受傷,那邊將手中酒瓶放下桌的秦放徑直朝著少女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不一會就在林間小路找到了被侍衛和宮女包圍的少女。
他唇角咧了咧,上前直接道:“剛剛東南側傳來了異動,似乎閃過了一道黑影。”
他這話一出讓侍衛大驚,連忙帶走了大部分的人去朝著他說的方向看去,而剩下的幾個侍衛根本難不倒秦放。
隻見他手中仿佛凝成虛影一般的幾個動作,那幾個宮女和侍衛就軟軟的倒在地。
本來還因為人多很有安全感的薄柔看眼下隻剩她一個站著的人後連忙轉身就跑,秦放勾了勾唇角直接大手一橫,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抵在了樹下。
眼下四處靜悄悄,叢林漆黑,隻有月色微薄的光灑下點點銀光讓人依稀得見周圍事物。
這種環境,最適合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秦放翹著唇,指腹摸了摸她因為夜風吹襲有些冰涼的小臉問道:“躲什麼。”
微微的酒氣伴隨著呼吸灑在薄柔麵頰上,她心裡跳的忐忑,卻也知道她眼下哪怕掙紮也根本逃不過,乾脆硬氣的回道:
“我冷了,還不能讓我回去取暖嗎。”
“娘娘說的是,倒是臣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秦放發出悶悶的笑聲,幾日不見倒是沒想到之前隻會在他身下哭的少女如今也能這般硬氣。
倒真是,讓人很難接著去生她的氣。
他指腹粗糙的紋路刮蹭著少女柔軟的唇瓣,歎氣道:“那需要臣為娘娘暖暖嗎?”
他一口一個臣,搞得薄柔好像在背著皇上跟他偷情一般,她不自在的側了側頭躲過那一直在她唇上摩挲的指尖道:“你讓開,讓我回去就行。”
想了想接著道:“讓開我就不罰你。”
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娘娘誒,跟之前丞相府的小婢女身份可不同,他這是騷擾!她可以罰他的。
沒成想她的話絲毫沒讓他退步,反而讓他更加得寸進尺的將腿支進她兩腿之間抵著樹乾,聲音沙啞的道:“娘娘打算怎麼罰臣。”
二人之間的距離急劇縮近,湊近的呼吸薄薄的打在薄柔臉上,她不適的動了動腿才發現早已被禁錮,而手更是被他抵在樹上。
這不妙的姿勢讓薄柔不禁有了點不妙的預感。
“你!大膽!”薄柔憋了半天憋出這三個字,然而她這三個字卻讓秦放笑出了聲。
他上前用臉頰蹭了蹭少女微涼的小臉,蹭的薄柔覺得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生疼。
“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秦放感歎般發出聲音,心下的生氣早就化成了一腔柔水,隻恨不得全部傾瀉倒給她。
“之前那次是我魯莽了,若是惹你不高興了,可以原諒我嗎?”
他將額頭抵在少女的額頭上,透過月色薄柔能看清他眸子閃動的真誠。
他似乎是很真心實意,但是——
“你若是放開我,我就原諒你。”
薄柔動了動根本無法動彈的手悶悶的說著。
“那算了,你愛原諒不原諒吧。”
薄柔:?
她剛抬起眼想質疑的問他怎麼可以這樣,就被吻住了雙唇。
他的唇很燙,燙的她忍不住一哆嗦,但是身子被禁錮在樹乾之間她無法後退隻好承受著他的熱情。
輾轉留戀往返好一會,秦放微微放開她的唇,低垂著眉眼啞聲問著雙眸迷蒙泛著水光的少女道:“娘娘,我們偷情吧。”
薄柔被親的有點喘不上氣腦子有點缺氧,聽到他這話理智才漸漸回籠。
她能感受到他勃發的熱情正緊緊地抵著她,但是他這話卻嚇得她一哆嗦。
“你認真的?”
薄柔不可置信,她如今都成為皇上的人了他還惦記她嗎?
他難道不知道這可是會掉腦袋的嗎?
“當然,臣隻是通知娘娘一聲,並沒有詢問娘娘的意見。”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蠻橫。
若說之前那次秦放後悔了,但是這次卻不會後悔。
她已經成為了皇上的妃子,說不定已經被碰過了,當然他並不在意這個,隻是希望自己的表現能比皇上好,好以後方便來偷個香。
裙下之臣什麼的,想想就刺激。
秦放並不覺得自己會比皇上差,雖然他沒實踐過,但是想想就知道景詔帝年齡已經那麼大了,怎麼可能會有他腰力好。
越想越覺得他應該好好表現一番,所以他伸手就朝著少女裙下探去。
薄柔雙腿一夾,臉色驟然漲的通紅,“你!”
她聲音剛出,遠處就傳來了一道淺淡如水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薄柔和秦放聞聲同時望去,就見淺薄銀輝月色下的小路上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站在那瞧著他們。
因為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看到他如同渡了光站在陰翳的身形,所以薄柔並不知道他的想法。
但是這也足夠讓她社死了。
這可是三皇子,景詔帝的兒子,讓他看見了自己和新上任的將軍不清不楚,轉頭他一跟皇帝說,秦放的腦袋掉不掉她不知道,她的應該是掉定了。
秦放微微鬆開手,放開抵著少女的手,聲音淡淡道:“原來是三皇子啊。”
與薄柔緊張又漲紅的表情相反,他麵容一片平靜,甚至還有心情伸手安撫摸著少女的發頂。
“三皇子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齊允言瞧著他親昵的動作,唇微微動了動,緩緩溢出一聲嗬氣聲。
他麵容平靜,心中卻湧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一種翻江倒海幾乎將他淹沒的情緒。
他形容不出這是什麼感覺,但是他知道能用什麼字形容他這種心情。
嫉妒。
這種嫉妒瘋狂的席卷他的心頭幾乎讓他的指尖發顫,想著他好不容易將秦阮阮打發走,一來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原來這就是她不搭理他的原因嗎?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我了,敲得手指頭疼。
滿足了嗎?女人。
彆就知道啊啊啊啊了,好歹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