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可不能再垮了,再垮就剩二皇子一個人了。
景欣公主見她答應了,連忙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她可是好不容易給大哥爭取的機會,希望他能把握的住啊,畢竟他出不了門,隻能等鴨子送上嘴。
等薄柔跟著景欣公主到了大皇子殿的時候薄柔才發現大皇子這殿門口一片空蕩蕩冷肅的很。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大皇子被關了禁閉。
景欣公主帶著薄柔一路穿過院落長廊,遠遠地就高聲道:“大哥,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正在書房的齊嶼聞聲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庭院中跟在景欣身後的少女。
她腳步輕盈的踩著凋落花瓣的青石板上,穿著一身淺粉色紗裙,目光正左右好奇的打量著環境。
他手中握著的毛筆微頓,墨水從筆尖緩緩滑落,將案上的宣紙暈染成一點墨團,他微微低頭看著桌上還沒勾勒完整的少女相貌,伸手將宣紙揉成一團扔進了桶裡。
真人來了,就不需要睹畫思人了。
“你怎麼來了。”齊嶼推開門,看著叉腰挑眉對他笑的景欣公主說道。
話雖然是對她說的,視線卻看向了她身後的少女。
“妹妹實在是擔心大哥的狀態,知道大哥最近茶飯不思,所以特意帶人來看你。”
這話落在齊嶼耳裡是一個意思,落在薄柔耳裡又是一個意思。
齊嶼沒理會她的取笑,對著她身後的少女道:“最近可好?”
“挺好的。”薄柔攥緊衣裙,悄聲回答著。
她現在已經不怎麼怕他了,但是對他還是會有些許不自在。
她這話落下,齊嶼也陷入了沉默。
他很想見她,也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等真看到了人他又不知道說什麼。
景欣公主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打轉,發現氣氛有些僵硬連忙拉著薄柔到身邊道:“為了來看你我們二人可是都沒用過早膳的。”
“那一會中午就在這吃吧。”齊嶼接過了話題,轉身招呼季慶柏讓他去安排。
這是季慶柏第一次看見殿下日思夜想的少女長相模樣,好奇的看了幾眼發覺並沒有多特彆,心裡浮現淡淡疑惑,但是他也沒說什麼,轉身就去告訴後廚安排今日午膳。
所以隻是準備來看一眼的薄柔就這樣被敲定留在這吃飯了。
“大哥這有很多好東西,比如他珍藏的桂花酒,很好喝,你一定要嘗嘗。”景欣一邊說一邊拉著薄柔到庭院裡樹下的圓桌那坐下。
“我不是很會喝酒。”一說起酒,薄柔就皺起了臉。
“不會不會,他這桂花酒很醇香不辣口,好不容易來一次一定要嘗嘗的。”
“他這的廚娘啊,不比我家阿雪差多少,很會研究吃的,以前我小的時候可喜歡來這蹭飯了。”
景欣公主跟薄柔說著她感興趣的話題,然後慢慢說起了齊嶼的童年。“你彆看他現在一副死板的樣子,他小時候比現在板的還厲害,常年冷著一張臉,也就看見王德的時候能好點。”
薄柔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默不作聲的齊嶼,想象不出他比這更死板的樣子,她覺得現在就已經很死板了。
“王德是誰?”薄柔好奇的問道。
不遠處傳來一聲犬吠,隨之一個敏捷矯健的身子朝著景欣公主撲過來,薄柔定睛看去是一隻皮毛黑亮的大狗。
大狗坐在景欣公主身前伸著舌頭看著她,景欣公主俯下身輕輕拍了拍它的頭笑道:“好久不見感覺你又胖了呢。”
景欣公主轉頭對著薄柔道:“它就是王德,它被撿來的時候才比巴掌大一點,沒想到現在都這麼大了。”
景欣公主有一遭沒一遭的順著它的毛發,輕歎時光過的快。
王德是狗?薄柔瞧著那隻又黑又亮的大狗感歎它的名字。
“想摸摸看嗎?”看她眼神眨也不眨的盯著王德,默不作聲的齊嶼出聲道。
“可以嗎?”薄柔看著那毛茸茸的毛發手指有些癢。
“可以,它不咬人。”齊嶼指尖在唇邊吹了個短促的哨響,王德便朝著他走過來坐在他身前。
“摸吧。”
他對著少女說著。
薄柔伸出手試探的摸上王德的身子,被軟軟的絨毛覆蓋了手指的感覺讓她眯了眯眸子。
“真好。”薄柔感歎道。
“你若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齊嶼說道,麵上雖無表情,心下卻有些忐忑。
薄柔抬眼向他看去,彎起眉眼笑道:“好啊。”
齊嶼一怔,冷硬的麵部輪廓逐漸柔化,眼波也柔軟了弧度。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麵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