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蘇(1 / 2)

鹹魚成了萬人迷 默厄 11545 字 3個月前

看著他們氛圍良好景欣公主挑了挑眉跑去叫人抱了兩壇酒過來,她滿滿的給薄柔倒了一杯,“快嘗嘗,這可是我大哥親手釀造的,外麵絕對品不到這個味道。”

薄柔見景欣公主熱情,隻好拿過杯子到唇邊淺淺的抿了一口,果然不辣,隻有滿滿的桂花香氣和酒的醇香,隻是在回甘的時候有些澀口,但是還能忍受。

“好喝嗎?”景欣公主問道。

“好喝!”薄柔忍不住又抿了一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景欣公主笑了笑,朝著大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下頜微抬示意還在一杯接一杯喝著酒的薄柔。

這酒雖然味道不辣,但是後勁很足,她都這麼幫他了,他不會還不知道怎麼做吧。

薄柔這會已經喝的停不下來了,一口接著一口,她本來早上的時候心裡就有鬱氣,如今正好借著酒全都發泄了出來。

午膳很快就端上來了,眼看她隻顧著喝著酒,齊嶼皺眉忍不住按住她的手勸道:“喝多了會難受,少喝點。”

薄柔反按住他的手,打著酒嗝說道:“我難受,你讓我喝。”

她聲音帶著委屈,小臉也一片萎靡之態,看著甚是可憐。

齊嶼以為她是因為被父皇看上強行立妃的事情難過,握緊了被她攥住的手,聲音低低道:“那不是你的錯。”

薄柔聽他這麼說搖了搖頭,苦著聲音道:“你不懂。”

他哪裡會懂她的難受,他隻是個副本世界裡的人物罷了。

看她一副愁緒頗多的樣子,齊嶼動了動唇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也隻是伸手摸上了她的發絲,輕輕的順著她的頭發。

於是接下來一個喝酒,一個陪酒,景欣公主在一旁看著感覺差不多了,找個時機直接溜走了。

她將從桌上順來的糕點扔進嘴裡,撚走指尖上的碎末心裡想著這下醉心樓應該差不多到手了。

醉酒佳人在懷,他還能無動於衷?除非他是聖人。

至於是不是給父皇戴綠帽子這回事景欣公主完全沒想過,反正也是他先奪人之美在先,帶個帽子又怎麼了。

景欣公主走後沒多久薄柔的酒勁就上來了,她抱緊了齊嶼的手臂不肯放手,嘴裡嚷嚷著她到底多苦多難,任務多難做,說著說著就開始劈裡啪啦的掉著小眼淚。

齊嶼聽她說著他根本聽不懂的話,沒有吭聲,心下卻知道她應該是壓力太大才開始說起胡話,他摸了摸少女貼在他胳膊上紅的發燙的小臉,將她臉頰上的黑發勾到她耳後。

感覺到臉頰的涼意少女本能的將臉頰往他手心裡貼貼,齊嶼看著如此乖巧的少女心下軟成一片水。

“若是你清醒時也能如此對我便好了。”齊嶼微微低頭湊過去在她發間落下一吻,輕輕淡淡的,滿儘了溫柔。

少女小聲的嚶嚀了下,在他手心裡又蹭了蹭,又嘟囔著句什麼。

風吹落了樹枝上雪白的花瓣,片片花瓣紛飛打著卷落在少女的發間和肩頭。

齊嶼伸手摘去她發間的花瓣,又拂落她肩膀上的花瓣後動作一頓,想起之前她在丞相府那次他也為她拂落過花瓣。

那時候她還不曾像現在這般乖巧,雖然身子沒動,但是眼神卻滿了抗拒和害怕。

想起那時候的事情他輕輕歎口氣,摸了摸少女的頭頂看她熟睡暈紅的小臉說道:“若是你那時不怕我,我本打算把你要過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父皇要立她為妃,但是他知道這件事後輾轉多夜沒睡著,隻擔心她的狀況。

後來雖然在宴會上看到了她,但是他依然沒睡著。

但是最終隻有一點,隻要她好,就可以。

但是如今看來,她過得也不是很好。

他眼眸微低,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落在少女發間輕輕順著。

“你不喜的,我為你鏟除。”

他定會護她今生無憂。

他不會說很多很好聽的話,他隻會用行動去證明。

傍晚時分,夕陽落下的餘暉映在人身上暈染出暖黃的光暈。

薄柔緩緩睜開眼隻覺得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下意識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結果她這懶腰剛伸出去就觸碰到了什麼。

她側眼看去就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大皇子的腿上,身上蓋著他的黑色外衫,上麵積了一窪的花瓣隨著她挪動從衣衫上滑落。

而大皇子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另一隻手放在他並攏的膝上,身著白色中衣腰板筆直的倚在樹乾下正闔眼休息。

似乎隻是為了提供讓她能更好的休息一般。

薄柔有點不好意思的從他膝蓋上起來,結果她一起來那闔眼的人就睜開了眼。

被光暈映染的黑眸帶上了暖黃的光澤,朝她看去的目光仿佛也褪儘了冷意。

“你醒了。”他聲音低淡,仿佛沒睡過一般。

“啊,抱歉。”薄柔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一張白嫩的小臉也泛起了紅暈。

她也沒想到喝醉了以後竟然直接睡在了人家大皇子腿上,這多少有點不合適。

“要回去了嗎?”齊嶼沒理會她的道歉,問道。

薄柔視線在周圍打轉沒看到景欣公主的身影,齊嶼看她到處看知道是在找景欣說道:“景欣有點事情見你睡著就先走了。”

“這樣啊。”

薄柔應道,然後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那個。”見她要走,齊嶼出聲叫住了她。

薄柔疑惑的回頭看他,就聽他道:“你不用太過自責,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錯。”

薄柔一怔,雖然不知道他這說的是哪門子話卻也應道:“謝謝大殿下。”

她這話說的客氣又疏離,半分沒有剛剛喝醉時對他的依賴,齊嶼抿了抿唇,蜷了蜷指尖想說什麼最後卻也隻是道:

“注意安全。”

薄柔聽到後回以客氣一笑,然後轉頭出了大皇子的宮殿。

等她身影徹底消失後,齊嶼轉身看著她剛剛躺過的地方,抬腳又坐回了他的位置。

天邊暮色褪儘,大地燃燒著最後的餘暉。

景欣公主掐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踏步走了回去,結果就看見迎著最後餘暉孤零零坐在樹下圓凳上的男人。

“怎麼就你一個人,薄柔呢?”景欣公主來回看人都沒看到身影,連忙問道。

“回去了。”他身形沒動,依然是那副姿勢,冷硬的麵孔一如既往,隻是景欣公主身為他的妹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情緒。

“不會吧,那麼好的時機都擺在你麵前了,你一點都沒動她?”

景欣公主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上前落座在他身旁,結果屁股剛要坐下去就聽她大哥道:“換一個位置,那是她坐過的。”

景欣公主早就知道了她這個妹妹在她哥心裡的位置了,乾脆利落的換了位置接著質問:“我給你製造的時機,你就這麼浪費了?”

“她不會同意的。”

齊嶼這特彆聖人的話聽得景欣公主直翻白眼,“大哥,你若是不抓緊機會,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她現在的身份不適合,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我不會有事但是她會被病垢。”

“更何況,父皇那邊……”

齊嶼皺了皺眉,雖然他沒有說,但是自從她當上了妃嬪,她這個身份便像一根刺一般紮在他們中間。

他隻想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和光明正大的寵愛,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他寧願從未擁有。

景欣公主歎氣,“那大哥就要這麼看著她成為他人妃嬪一輩子嗎。”

齊嶼沒說話,景欣公主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隻是覺得依照大哥這個榆木腦袋想追妻還是難了點。

“對了,我來之前聽到了一個消息。”景欣公主挑了挑眼梢道:“秦阮阮好像選定了二哥,明日父皇就要給二哥賜婚約,但是呢,二哥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同意了。”

齊嶼抬眼看她就見她一臉幸災樂禍,“這會兒貴妃娘娘估計正作著呢。”

正如景欣公主所言,二皇子殿裡此時正傳來劈裡啪啦摔東西的脆響。

齊州詞坐在長椅上冷眼看著不斷摔東西發瘋的女人,等她將屋裡能摔的都摔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道:“娘娘要是沒摔夠可以回自己寢宮接著摔。”

累的氣喘籲籲的女人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對他高聲道:“你明知道我這是為了誰!”

“眼下秦阮阮都同意跟你定親,都已經到了這個關口了,你為什麼要拒絕!”

齊州詞沒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而被自己兒子這麼看著的貴妃娘娘忽的落起了淚。

“母親知道你不喜歡秦阮阮,可你就不能為了母親忍一忍,隻要將她娶過門你就可以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