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蘇(2 / 2)

鹹魚成了萬人迷 默厄 11545 字 3個月前

“母親可曾想過,這對我何等殘忍,對秦阮阮也何等殘忍。”

他不愛秦阮阮,他已經驗證了這個事實,若是他僅僅是不愛秦阮阮還好,偏偏他心裡還有彆人。

那日宴會散後他親眼看見秦阮阮去找了齊允言,他還以為秦阮阮準備嫁給齊允言,他的心裡不知道有多放鬆,所以這幾日都沒去看她,沒想到今日會得來這樣的消息。

“我不管,你若是不答應這樁婚事,我就……”她目光在四處掃羅,最終從地上撿起一片瓷器的碎片擱在脖子旁邊狠下心一劃,淡淡的血跡順著脖頸滑落:“我就死在你麵前!”

齊州詞攥緊手裡的扇子,他眯起眸子,心緩緩沉入了海底。

他雖然知道她一向不愛他隻愛她自己,但是卻也沒想到她為了自己的未來竟然能狠下心以死相逼。

他真是每次都小瞧她了。

眼看齊州詞不說話,貴妃知道他這是陷入了糾結,她連忙又開始哭了起來:“你知道我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後宮將你拉扯起來多麼不容易,你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以往每次她隻要又哭又鬨外加用上這麼一出,齊州詞都會答應她的要求,她知道這次也不會例外。

“好。”

果然她聽到了他的回答,她眼睛一亮,剛要順著誇他幾句就聽,“最後一次。”

齊州詞捏著折扇的指尖泛了白,他冷著聲音道:“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我都不會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他的眼神冰冷,是貴妃從未見過的冷,那雙以往對她展現孺慕的眸子不知如何變得如此冰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願放棄唾手可得的勢力,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反正是她兒子,到時候再來哄哄就好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點頭答應,沒有一絲遲疑。

而本來還對她懷著一絲希望的齊州詞看她點頭的動作陡然鬆開了握著折扇的手,唇角帶上了一抹嗤笑:“你走吧。”

他垂下眼睫,不願再看她。

原來他始終都是一個人,一個被利用的工具人,從未被接納和理解過。

等貴妃心滿意足的離開後夏白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滿屋子的狼藉,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和斷裂的瓷器。

而二殿下就那麼倚靠在長椅上,闔著雙目似是沒了力氣般,又倦怠又厭棄。

“二殿下?”夏白的聲音帶了些擔憂,他知道這次二殿下是真的傷心了。

有一個隻顧著自己未來的母親,不顧一切的也要榨乾兒子的利用價值,也難怪他會傷心。

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也會難過。

“夏白,我想去看她。”齊州詞微微睜開眼,此時心裡隻有這一個想法。

如果不去看她,怕是他會堅持不住。

薄柔這會已經準備休息了,結果就聽過宮女說道:“娘娘,二殿下求見。”

薄柔一聽是二皇子的名字連忙起身問道:“他來做什麼?”

宮女搖頭示意她不知道,薄柔隻好站在靠近窗朝外看去,果然看到立在門外等候的二皇子。

“二殿下怎麼過來了。”薄柔匆匆下樓打開門對著立在門外的齊州詞道。

齊州詞看著她的小臉應聲道:“很久沒看到你了,過來看看。”

他的聲音很輕,眼神也仿佛帶著一些複雜的情緒,薄柔看不懂但是她感覺到不是很自在。

她正準備敷衍幾句將他攆走就聽他道:“明日我就要跟秦阮阮定親了。”

薄柔聽到這個消息後眼前一亮,糾結了一天的事情也放下了心。

這麼說,男主是二皇子,她就沒必要因為跟三皇子之間發生的事情內疚了呀。

“那,真是恭喜你呀。”

夜風習習下,少女笑的開心,一雙眸子亮晶晶像是天上的星星,似乎是真誠的為他祝福。

齊州詞看著她輕輕的笑了,耳邊的心跳由急促變為緩慢深沉猶如陷入沼澤。

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他到底在期盼什麼呢。

薄柔看他不說話,然後道:“時候不早了,二殿下不回去歇息嗎?”

想了想她又接著道:“謝謝你晚上特意過來告訴我這個消息,可惜我太窮了也沒什麼禮物好給你的,就隻好給你一句祝福了。”

“一定要白頭偕老呀。”

她似乎真的很開心,也很真誠的在祝福他。

隻是……

“除了這個,你沒有彆的要跟我說的嗎?”

他目光微抬,一雙眸子滿了微不可見的期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但是他想聽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祝你一年抱倆?”薄柔試探的說著。

她這話讓齊州詞最後的期盼落了空,他退了退步子,遮掩眸子的神色,:“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薄柔點頭:“那二皇子也早點休息吧。”

她轉身朝回走,齊州詞看她越來越遠的身影忍不住抬聲叫了她的名字:“薄柔!”

他心中的跳動清晰搏動在耳側,他看著少女頓住步子轉身瞧他一臉疑惑:“怎麼了?”

“我……”

我喜歡你啊。

“二哥大半夜不睡覺在彆人門口做什麼呢。”

耳側來聲音將齊州詞的聲音打斷。

齊州詞側眼看就見依在牆角邊一身雪白長衫的齊允言。

他攏了攏耳側的黑發,將臉側那道結了痂的疤痕露了出來,而後垂著眸子道:“原來這就是娘娘一天都沒搭理我的原因。”

他摸了摸側臉的疤痕淡淡的歎氣道:“果然,我什麼都不是。”

他說完這話微微抬起眸子看向眼角發紅的齊州詞,一雙漆黑的眸子滿了淡淡的冷。

薄柔聽他這麼說,將齊州詞叫住她要說什麼話都忘了,心下立馬一緊。

雖說她想立馬就想進屋不搭理他,但是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他臉上那道傷痕。

看起來似乎沒有結痂利索的樣子,還是泛著紅腫,薄柔微皺眉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上藥。

“你今天有上藥嗎?”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齊州詞撇了撇臉,留給她一個側臉,淡聲道:“上不上又如何,你又不在乎。”

他意有所指早上她不肯見他的事情,薄柔摸了摸鼻子不知為何心裡有些虛。

分明她做的又沒錯。

眼看齊州詞還在這立著,薄柔連忙轉了個話題道:“二殿下剛剛要說什麼來著。”

齊州詞剛剛提起的熱血早被夜風吹涼,又見證了她和齊允言之間這麼一出,又哪能再說一次。

“沒事。”他輕輕道。

他壓下心頭翻湧的微澀,淺淺的對她笑道:“三殿下姿容無雙愛慕的人無數,我還看見秦阮阮曾單獨約他去麵談,似有訴說愛慕之意。”

齊允言聽他這麼說立刻抬眼去看少女,果然見她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朝他看來的視線立刻滿了退縮之意。

他心中微有慌亂,轉眼瞥見身側齊州詞唇角的冷笑,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兄弟什麼的,就應該早點胎死腹中。

作者有話要說:除了老大,剩下的沒一個本分的

那個我今晚可能會加更三千字,隻是可能啊!

如果我寫出來了,會在十二點發,如果寫不出來。

就算了……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