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1 / 2)

——好的,謝謝暄暄,我知道該怎麼選了。

看到消息,周暄暄立刻回複了個不客氣,後麵帶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下一秒,她收到了席芸的另一條消息。

——知道我挑這個手表,是要送給誰嗎?[微笑.jpg]

感覺似乎還要再聊一會兒,周暄暄索性把平板放在一邊,認認真真的思考起了席芸的問題。

這兩隻手表,就款式來看,應該是男款,並且價格不菲。而手表所贈送的對象,大概率是和席芸關係很親近的男性,而和席芸關係親近的男性,就周暄暄知道的,隻有三個。

一個是席叔叔,一個是江隨的哥哥江曄,另一個就是席霄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周暄暄,幾乎立刻就判斷了席芸要把這個手表送給誰。

因為如果是其他兩個人的話,席芸沒有非得問自己的必要。當然了,周暄暄對這個判斷也不是十分肯定,所以,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周XX】:是席霄嗎?

那邊很快回答了周暄暄的問題。

——沒錯,是要送給他的,這不是馬上要到,阿霄30歲生日了嘛。

周暄暄讀取信息的目光一頓。

30歲生日嗎?

馬上……

也就是說沒多久了?

然而作為席霄的女朋友,她居然還不知道他的生日。

想到這裡,周暄暄長長的嘶了口氣。

她雖然是頭一回談戀愛吧,但怎麼著也不應該忽略了這樣重要的信息。

30歲生日那可是很重要的啊。

周暄暄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儘管她送不出比席芸更貴的東西吧,但總要表達自己的心意才對,可千萬不能生日當天才臨時準備。

然而,如果不是席芸發給自己的消息,或許周暄暄真要當天臨時準備。

她趕緊向席芸發了條消息。

——芸姐姐,席霄他是什麼時候過生日,我還不知道呢。[羞愧.jpg.]

看到周暄暄發過來的這條消息,席芸頓時一臉了然,其實這個情況,她早就猜到了。就他弟弟那樣的性格,會主動說這些,席芸是很難相信的,而周暄暄呢,雖然隻見了一麵,但席芸大致也能看出來是什麼性格。

乖巧禮貌性格暖和,沒有脾氣,但就是呆呆的,看樣子也是頭一回談戀愛。就算不是,估計也沒談過幾次。

正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席芸才故意這麼去問周暄暄,其實在她看來,這兩款手表都差不多,買哪款都行,她也沒有那麼選擇困難症,她真正的目的是在試探周暄暄的態度,看看周暄暄究竟知不知道席霄生日的事,結果,不出意料,果然不知道。

事實證明,席芸偶爾的擔心是有些必要的。

她笑著回了周暄暄。

——1.22

周暄暄看到這串數字,心裡兀然鬆了一下。算算時間,還有不到兩個月,似乎也沒多久了。

她有充足的時間好好準備。

雖然現在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做,為他做些什麼,但周暄暄卻莫名的很開心。

又聊了會兒,兩人互道了晚安。

周暄暄剛才寫的教案是關於一篇古文,同樣也是聞名遐邇的一篇記。

——桃花源記。

儘管過去了這樣多年,但這篇朗朗上口的文言文,周暄暄依舊印象深刻。

當初老師給周暄暄講這篇文章的時候,周暄暄就覺得新奇又有趣。那句“後遂無問津者”,在周先生看來,既帶著淡淡的憂傷,又有半點嘲諷意味。

1000個觀眾眼裡就有1000個哈姆雷特,很多人對這篇文章的解讀都不同。

周暄暄選了個在她認為,還算有趣的導入方式,通過一個,簡短的曆史故事。

因為文章熟悉,再加上多次磨練下來的經驗,半個小時過去,周暄暄就已經講完了教案上的絕大部分內容,當她按下播錄製結束的紅色按鍵時,心頭湧現了諸多情緒。

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自信。

似乎在這會兒,周暄暄能夠理解了,什麼叫駕輕就熟,熟能生巧。

正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疏通,理解磨礪,才能換得在一節短短45分鐘課程上流暢的講解。

這裡筆試和麵試的時間間隔,要比周暄暄印象中的短了不少,12月初筆試結束,月底就能出成績,出了成績之後1月初就要準備麵試。

現在差不多就要到月底,距離成績出來的時間僅僅就是三四天。

周暄暄對於自己的成績還是挺有把握,他隻是在盤算著,成績出來就儘快報名,好一次性把麵試也搞定。

出成績的這天,周暄暄和往常安排的一樣,在皮影老師傅那裡學習表演。

一個星期前做好的皮影,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個流程,她需要通過竹條,把一節一節的皮與身體最合起來,組成一個完整的皮影角色。

皮影老師傅和周暄暄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皮,都是齊天大聖孫悟空,但對比起來,人家的皮影就要精致多了。

周暄暄看著老師傅已經組合完的皮影,忍不住連連感慨。

“老師您做的可真好看呀,怎麼能雕的這麼好看呢?這個顏色上的比我均勻多了,我要怎麼做才能像您這樣好啊……”

周暄暄動手能力絕不算差,甚至她的動手能力還挺強的,在她印象中,她拿過不少手工比賽的第1名,在以前的課外興趣小組裡麵,她相當受老師的歡迎。

她記得,在初中時候,快過年有一個剪窗花的比賽,為了拿到比賽的獎金1000元,周暄暄彆出心裁,剪了一個拜月美人貂蟬。當時,可讓評委都連連吃驚。

可換做現在的皮影,僅僅是鏤刻就讓她非常為難。

有些邊角都不太光滑,毛毛刺刺的。

聽見周暄暄的話,老師傅把老花眼鏡摘下來,放在一邊的木桌上。

“周暄暄你做的不錯嘞,你這樣的小姑娘,能做出個孫猴子的模樣來,就了不起囉!”

說著,他朝周暄暄比了個拇指。

拿過周暄暄連接好的皮影,他上下仔細瞧了瞧。

“這刻的不錯嘛,猴子的神韻都出來了,”說著老師傅拿起自己的平刀,在周暄暄的皮影上搗弄了幾下。

周暄暄默不作聲,安安靜靜的在一邊細細的觀察著。

平刀圓刀和花口刀,在老師傅那粗糙還戴著厚厚老繭上的手靈巧的動作,刀口那樣大,刻畫出來的,弧度卻特彆小。

老師傅不斷調整著位置,他的動作很輕,卻又很靈敏,時不時就調整一下角度,一點一點緩緩的雕刻著。那雙手,遠比它看上去靈活的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精細的打磨著,那紙片一樣薄的皮衣。

過去了好一會兒,他才將手中的工具放下,笑著把皮影送還給周暄暄。

“我看著差不多好了,周暄暄你覺得哩?”

周暄暄小心地接過皮影。

剛才那些,有點不太流暢的弧度已經被修整,得平滑順暢,看上去舒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