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48(2 / 2)

恃寵入婚 萬莉塔 27756 字 7個月前

雖然很淡,不是很明顯,但她分明看得一清二楚。

施嫿她居然……在笑?

心情這樣好麼。

是因為能和主持界的大咖一起主持中秋晚會,所以高興成這樣?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她看著施嫿過得好,心裡就百般不是滋味。

自己從前也是屬意播音專業的,隻是因為身體原因,過不了體檢才不得不放棄。

否則今天的主持人未必輪得到施嫿來做。

可惜因為身體原因,她隻能做一個小小的自媒體博主,哪怕入選了中秋晚會的節目,能登上京台銀幕,也終究隻是一個短短兩二分鐘的書法表演而已。

而施嫿露臉的時長,必定是她的數十倍。

從小到大,她明明比施嫿年長,卻樣樣不如施嫿。

樣貌不如,出身不如,身體底子不如。

即便是她費儘心機搶到了賀珩,拿捏了賀珩的軟肋,將這個男人牢牢攥在自己掌心。

可賀珩的心,始終還記掛著她。

就像是永遠留在了施嫿身上一樣。

直到主持人陸續登台,後台的徐清菀心裡都仍是堵著一口怨氣。

除了怨,也有隱隱的期待。

她很想看看,施嫿是不是真的,每一次都能如此好運。

第一輪預彩並不需要換裝,大家都隻穿著常服。()

施嫿也不過穿了一套很普通的通勤裙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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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燈光打在她身上,依舊是美得令台下眾人忍不住紛紛抬眼,一瞬不瞬瞧著,怎麼都挪不開眼似的。

彩排的場麵比較隨意,也不是很安靜,大家都在閒聊玩手機。

台下有幾個女明星被施嫿清冷古典的氣質吸引,一個個都吵著說等會兒要去後台找施嫿要微信。

“好漂亮的妹妹啊,比宣傳片裡還要美十倍!”

“真的,今年中秋晚會一播,她鐵定要爆火全網。”

“我也看了宣傳片,還以為是濾鏡加持呢,沒想到她真人比上鏡還要好看,嗚嗚嗚好香的顏,姐姐我好愛。”

這幾位女明星都彼此相熟,平時通告忙,難得湊在一起就嘰嘰喳喳聊個不停。

她們一概認同施嫿的顏值很能打,斷言她如果出道的話,隨便拍一兩部網劇就能爆。

就在台下所有人都放鬆欣賞台上美人美景的時候。

台上的施嫿忽得一腳踩空,陷進了塌陷的區域,場麵登時混亂——

“啊,出事了!”

“天呐——是那個漂亮妹妹摔下去了。”

“工作人員呢,快點請醫護!”

驚呼聲此起彼伏。

台上的施嫿隻覺得疼,事情發生得太快,也太突然,她毫無防備,甚至回憶不起自己是如何摔倒的。

隻依稀記得自己往前踩了一小步,就很小的一步而已,麵前的舞台卻突然塌陷下一塊區域,她整具身體的重量隨之跌落。

她本能地膝蓋著地,現在雙腿多處擦傷,但最疼的還是右側膝蓋,幾乎失去了知覺般,刺痛發麻。

眼淚生理性地簌簌滾落,一旁的黎成宥臉色驚駭,忙喊來工作人員,一同將施嫿從塌陷區域攙扶出來。

場麵一度非常混亂。

舞台負責人匆忙趕來,連總導演翁頌宜都皺緊了眉頭,厲聲斥責:“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故,快點把人送醫院去,流了這麼多血,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出了舞台事故,現在還來不及追究責任。

好在節目組備有醫護,忙過來止血。

簡單止血後,一行人火燒火燎地儘快將施嫿送入了距離最近的醫院急診外科。

處理傷口的時候,小阮在旁邊忍不住哭出聲。

“流了這麼多血,學姐一定很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啊……”

黎成宥也急得直冒冷汗,一向溫和持重的年輕男人,忽然覺得自己如此笨拙,竟不知該如何安慰受傷的女孩子。

“施嫿,你堅持住,剛才醫生說應該隻是外傷,你很快會好起來的。”

“嗚嗚嗚,學姐你挺住,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施嫿臉色蒼白,她的確很疼,狀態也有點虛弱。

她性子文靜,不好動,又不騎車跑步什麼的,基本沒有受

() 外傷的經曆,這會兒是真疼得厲害。

但是看著黎成宥和小阮的表現。

她有些哭笑不得,唇角都抽了抽,有氣無力擠出一句:“有沒有可能,我隻是受了傷,並沒有到病危的程度。”

一旁清創的護士也憋著笑:“好了好了,你們病人同事先退到一邊,不要影響病人處理傷口。”

因為傷口不算小,清創大概持續了二十多分鐘。

許多同事也陸續趕來探望,當著這麼多人,施嫿隻能咬著牙說自己沒事,給大家添麻煩了,大家不必擔心,醫生說了隻是外傷。

小阮扶著她喝了一些溫水,見她臉色不好,眼睛還是忍不住濕潤。

“學姐,你玩會兒手機轉移注意力吧,玩會兒手機可能就不那麼疼了。”

“好。”施嫿從善如流地接過自己的手機。

其實她早在受傷之初就想拿手機了。

打開微信,果不其然有好些未讀消息。

其中來自賀硯庭的消息,也靜靜地躺在那兒。

她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打字回複:

[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今晚恐怕不能老地方上車了]

對話框頂部幾乎是兩秒後就立刻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的狀態。

旋即,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打來了電話。

可病房裡還有幾位同事,包括黎成宥和小阮就坐在她離床邊很近的位置。

兩人畢竟是隱婚的關係,她總不能貿然公開。

她很想接。

畢竟是受了傷,或許聽一聽他的聲音,也能有所緩解。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接,最終還是按掉了。

按掉之後,對方果不其然回了她一個問號。

[H:?]

施嫿心跳如鼓,也不知在心虛什麼,忙不迭打字回複。

[我在醫院]

對方又變成了正在輸入狀態,但是卻什麼都沒再發過來。

同事們的關切聲不絕於耳,施嫿一時顧不得彆的,隻忙著安撫大家先行離開。

她的心卻仿佛被揪著纏在了微信對話框裡。

摸不透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為什麼突然不回複了,難道是因為她掛斷電話,生氣了嗎。

她本來還想發醫院定位給他的。

心裡悶悶的,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仿佛更疼了。

細嫩的指尖,因為傷口隱痛,微微顫抖著。

她原本還想簡單描述一下受傷的意外,可是對麵卻出奇的冷漠,她一下子就慌了。

突然不知道該不該再說下去。

同事們終於陸續離開,隻有小阮和黎成宥不放心她,仍守在這。

時間已經很晚了,施嫿隻勸他們先回去休息。

小阮哪裡肯,她一臉的心疼,睫毛都哭得濕漉漉的:“我是你的助理,本來就該照顧你的,你受了傷我也有責任,學

姐,你聯係家裡人沒有,要是家裡人沒空,我一會兒叫車送你回去。”

黎成宥見她一直沒有和家裡人通電話,心裡不忍,他猜測助理應該是不了解她的家庭環境,便溫聲提議:“我開車送就好,一會兒我們去借一台輪椅。”

“那也行,真是給黎老師添麻煩了。”小阮隻顧著緊張施嫿,沒留意黎成宥的心思。

“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那小阮,你陪她緩一會兒,我去給你們買點粥,我剛剛看到樓下有個粥鋪還在營業。”

黎成宥前腳離開,小阮後腳就憋不住了:“學姐,你都受傷了,不告訴你男朋友嗎?”

施嫿想到兩人今天下午對話,忽然哽住。

她半晌沒接上話,小阮也沒多想,隻以為可能是異地戀之類的,男友不方便趕過來。

很快又換了彆的話題,她在網上查了很多護理傷口的注意事項,都一一發到了施嫿的微信上。

打開小阮分享的鏈接時,施嫿的目光也不受控製地被置頂頭像吸引。

可是,那裡久久都沒有新消息進來。

施嫿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

她隻是突然很懷疑,該不會,Cersei那番話隻是隨口調侃吧。

再者,或許是她理解有誤。

他心有所屬的人,也許……並不是自己。

人在心煩意亂的時候總會覺得難熬,以至於她甚至未曾察覺,此刻距離她發出上一條消息,也不過才十分鐘而已。

黎成宥提著幾份粥和一些粥點回到病房的時候,見施嫿還是靜靜地靠在床沿,眼裡空空洞洞的,不似有期待感。

他很緊張施嫿的傷,但同時也生出隱隱的期許。

看樣子,施嫿大概率是單身?

他雖然母胎單身,但是麵對心儀的女孩子,也並非不會表現自己,他連忙上前將粥的包裝盒打開,口吻溫和:“先晾一會兒再吃,很燙。”

施嫿正欲道謝,半敞的病房門卻突然被護士推開。

穿著護士服的護士長一臉嚴肅,身後還跟著幾個小護士,頗有威嚴:“家屬先行離開,醫生稍後要查房,請回避。”

黎成宥和小阮俱是一驚,雖不太明白為何醫生查房如此鄭重其事。

不過人們大多習慣於遵從醫院的規矩,故而也沒有異議。

施嫿心裡狐疑,醫生說她的傷至少需要養上十天,但是沒說一定要住院。

她也沒辦住院手續,應該是等會兒就離開的,為什麼醫生還要來查房?

就在她暗暗腹誹的時候,病房門被徐徐推開——

她錯愕望去,眼睫慌亂顫抖。

哪有什麼查房醫生,分明是賀硯庭那張清冷端肅的麵容。

病房裡飄蕩著粥的香氣。

空氣卻驀的凝固。

施嫿忽然就慌亂得不敢與他對視,心臟濕漉漉的,分辨不明究竟是歡愉,還是委屈。

男人周身氣場凜冽,漆

如深潭的瞳仁自進門刹那,就一瞬不瞬凝著她右腿膝蓋的紗布。

他平素的閒庭信步此刻暴露出明顯的倉皇,落座床沿時,語氣裡透著隱忍的責備:“受了傷,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嗯?”

施嫿微垂著頸,局促地捏緊自己的手指。

她不敢抬眸,自然也就看不見男人眼裡不可自抑的焦灼和疼惜。

她纖細雪白的小腿上,添了幾處擦傷,還有膝頭那儼然不輕的傷口。

這一切都令他胸腔左側陣陣生疼。

這傷或許不及他幼時承受的十分之一,可他卻覺得要比那疼上百倍不止。

隱隱慍怒,卻又不忍苛責。

施嫿一時間難以體察男人的心緒,隻覺得自己受了傷,他不關心就算了,還有些怪她的意味。

細密的眼睫顫了顫,忽得簌簌落下淚珠。

滾燙的液體落下,卻仿佛灼在他心口。

痛得灼燥難捱。

他臉色深沉,沉默半晌,薄唇終是溢出無處掩藏的關切:“是不是很疼?”

小姑娘無意識微噘著嘴,明明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覺得傷口好像不那麼疼了,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

還哭得如此委屈。

眼淚止也止不住。

“不,一點也不疼。”

她悶悶的嗓音染著一點埋怨,腦袋垂得越來越低,隻露出一截細膩的後頸肌膚。

“我叫醫生給你打止痛針好不好?”

她的眼淚劈裡啪啦,像是忽然被扯斷了線的珠子。

在世人麵前沒有一絲憐憫,仿佛沒有情感的神祇,此刻卻手足無措,像是人世間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在麵對妻子抹眼淚時拿不出一點辦法。

被她的糯聲啜泣,拿捏住了命門似的。

仿佛她一落淚,他也跟著疼。

賀硯庭陷入沉默。

便是在華爾街被群起攻之,也沒有這般失措的心境。

施嫿哭了。

而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峙數秒,隻能放緩了語氣,拿出前半生積攢的耐心,溫柔地哄著她,同她商量解決辦法:“不想打針還可以吃止痛藥,我去替你拿藥。”

他正欲起身,女孩柔若無骨的手,卻忽得拽住了他的西裝衣角。

她有氣無力,隻拽住了很小的一塊布料,溫糯的嗓音卻透著一股倔意。

“賀硯庭。”

她懨懨地掀起眼皮,透著幾分賭氣和不耐,“我都說了,一點也不疼的。”

她嘴上說著不疼,眼睛卻哭得濕紅腫脹。

精巧的鼻尖一顫一顫,而那雙泛著水色的唇,透著剔透的粉,因為情緒激動,正一張一合,輕輕翕動著。

施嫿淚眼朦朧,看都沒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隻覺得身前忽然被一片黑影傾壓而來——

逼仄,強勢。

透著沉重複雜的情,以及濃烈躁動的欲。

她的唇毫無征兆地被吮住。()

以吻封緘,吮很快變成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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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刺痛感令她瞳孔放大,本能地掙紮起來。

少女發出迷亂的嗚嗚聲,卻一道被他堵住。

她並非抗拒親密,而是腦中一道警覺,提醒她這裡是醫院。

醫院的病房窗明幾淨,外麵還亮著燈,來來往往的路人都有可能會看見。

這裡隻是普通的二甲醫院,又不是什麼私家病房。

那麼多醫生、患者,還有家屬。

甚至還有她的同事。

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熱切的吻,仿佛積攢了多年的欲都要在一夕間迸裂。

心跳過速,像是要跳出胸腔,她根本招架不住,兩隻綿軟的手竭力抵在他前胸,掙紮良久,他卻依舊紋絲不動。

醫院潔白而冷清,消毒水的氣味經久不散。

其實她的擔憂是過慮。

因為從窗外望來,根本看不見絲毫旖旎。

男人肩寬腰窄,身形過分頎長而偉岸,將她遮擋得嚴嚴實實,連發梢都不曾暴露。

而病房內上演的風月大戲。

從外部看來,男人的背影依舊端肅沉穩。

根本沒有人能想象這位清冷如佛嗣的上位者,也會有失控的一麵。

竟會在潔淨肅穆的病房內,行這般風月之事。

女孩子本就臉皮薄,她一想到可能會被同事撞見,就羞得幾乎滴血。

“嗚、不要……我同事,還有同事在外麵。”

終於在得以喘息的間隙,兩人灼熱的唇抵在一起,她得以擠出糯糯的哭腔。

因為離得太近,那微薄的喘息,都儘數湧入了他口腔。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底染著她未曾見過的濃欲,他亦低.喘著,眸色越來越深,叫人琢磨不透。

少女嬌嫩白皙的肌膚因為情.欲染上了胭脂般的緋色。

她眼睫掛著濕漉的水漬,唇也是濕濕的。

又是怯生生的,不免惹人疼惜。

但愈是楚楚可憐,落入他眼裡,愈覺得是誘.引人失控的極致勾.纏。

半晌,男人的唇緩緩滑下,抵在她耳垂旁邊,不由分說地吮住——

同事。

她口中那位姓黎的男同事。

他見過的。

陪著她來醫院,守在她床邊,給她買粥……

如此種種,本就蟄伏許久的慍妒再度燒起。

施嫿驚懵了。

甚至顧不得羞澀,隻覺得滿腦子混沌迷離。

不知道多麼費力才擠出一句冷靜的質問。

她氣喘籲籲,烏沉的瞳仁浸滿了水霧,被吮.吻得鮮紅欲滴的唇瓣瑩瑩顫抖:“賀、賀硯庭,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隻是假夫妻……”

男人滾燙的呼吸微微滯住,卻不過須臾,沉穩的攻伐又再度繼續。

喑啞蠱惑的嗓音在她耳邊徐徐蕩開。

一字一頓,聽得她心尖兒顫栗。

“我從未說過是假的。”

“或許,太太需要我用更直接的方式來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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