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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熙一個頭槌把柳鴻月拿劍的手給撞開,將他撲倒在地,情緒激動得喵嗷直叫。
你說說你,有什麼事是不能好好說的。我不過是出去了大半天,出去之前罵了你幾句。你怎麼就這樣想不開!
裴雲熙急得打轉,雪豹怎麼就不會說話,她真的好想罵死他!
手裡的劍飛了出去,被撲倒的柳鴻月不明所以,滿臉茫然地看著眼淚都要急出來的雪豹。
他的視線在地上的劍和雪豹身上來回數次,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冷靜一下……”柳鴻月試圖安撫她。
“喵!”裴雲熙哪還聽得進去他的話,跳懸崖就算了,現在這個人居然還自殘。
柳鴻月被她喵來喵去罵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喵嗷?!”你還笑?你明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啊!
“所以說,你誤會了,冷靜一下。我隻是要處理一下之前采摘的血蓮,那血蓮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浸潤采摘者的鮮血,這樣才能保持新鮮。”
柳鴻月摸了摸她的頭,用像哄小寶寶一樣的語氣哄道:“乖。”
雪豹瞪大了眼睛,疑惑。柳鴻月不是要自殘?
柳鴻月把手伸到她眼前:“你看,傷口也不深。”
確實如他所說,他手上隻在手掌處有一道淺淺的傷口,他剛才用劍劃的地方不是手腕。
血蓮就擺在桌上,顏色看起來比剛采摘時要暗淡一些。
柳鴻月將手上的血滴到血蓮上,血蓮很快又恢複了鮮紅的顏色。
裴雲熙震驚地張大嘴巴,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誤會柳鴻月了,鬨了個大笑話。
處理好血蓮,柳鴻月又拿出一瓶藥水來,塗在自己的傷口上,再將手伸過來給裴雲熙看:“好了。”
那藥水起效很快,傷口已經止血了。
裴雲熙:“……”
柳鴻月越是真誠地解釋,裴雲熙就越發的尷尬。
她默默地後退一步,把自己團成了一個雪豹球球。
我剛才啥也沒做,你看不見我。
“哈哈。”柳鴻月又笑出了聲。
裴雲熙假裝自己沒聽到,笑吧隨便笑,雪豹做的事情,與她裴雲熙又有什麼關係。她又把自己團得更緊了一些。
柳鴻月聲音裡帶著笑意:“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笑話你的……你盤的真圓。”
雪豹球球立刻換了個姿勢,改成趴在地上捂臉。同時開始往門口挪動。
她準備跑路了。
柳鴻月笑著看她,忽地發現她皮毛下有一抹紅色,神色一凝。
“剛才的劍有劃到你嗎?讓我看一下。”
裴雲熙知道自己沒有受傷,重新盤成一個球,拒絕和他交流。
然而小小一隻雪豹敵不過人類,很快就被柳鴻月扒拉開了。
她沒受傷,隻是剛才撞上去的時候,沾到了柳鴻月手上的血而已。
紅色的血跡在她白色的皮毛上格外刺眼。柳鴻月皺了皺眉,這冰天雪地的也不能洗澡,隻能找來熱水給她簡單擦拭了一下。
裴雲熙被他按著擦,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披著這個馬甲,她不僅是思考方式有些變化。似乎,她開始討厭水了。
就算簡單擦拭也不行,她討厭毛發被打濕的感覺。柳鴻月擦了沒多久,她就開始不耐煩了。
聽見她嘴裡嘀嘀咕咕,似乎在準備罵人,柳鴻月對她說:“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