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了。
再這樣耗下去,裴雲熙本人要何時才能回來啊。
忍不住,準備開罵。
“喵嗷——嗚?”
在她張嘴瞬間,柳鴻月眼疾手快,往她嘴裡塞了什麼東西。
一股甜甜的滋味在嘴裡蔓延開來,裴雲熙吧唧嚼了兩下,柳鴻月往她嘴裡塞了……一顆糖?
柳鴻月見她安靜了下來,又拿出一大把糖來放在她麵前:“還要嗎?有很多。”
柳鴻月居然隨身帶糖,可他帶那麼多糖乾嘛?
柳鴻月看出了她的疑惑,和她說道:“都是給雲熙準備的。”
裴雲熙本人:不不不,她可一口糖都沒有吃到過啊。
既然柳鴻月都帶著糖了,那她喝藥的時候怎麼都不見他拿出來,就這樣白白看著她喝藥受苦嗎?
本來因為吃到了糖安靜下來的雪豹又不爽了:“喵嗷嗷!”不給你洗了,把手撒開!
柳鴻月:“……”
該說這雪豹想一出是一出呢,還是性情多變呢,他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這隻雪豹的腦回路。
重獲自由的裴雲熙站起來甩甩甩,把自己甩得像個陀螺,儘量甩乾淨了自己身上的水珠。
儘管柳鴻月在發現她沾上血之後,就立刻想辦法清洗,但還是在她的毛發上留下了淡淡的棕色印記。
柳鴻月屈起手指,被劍劃出的傷口有些刺痛:“抱歉,把你的毛弄臟了。”
柳鴻月這幾天下來都和她說過多少次抱歉了?
裴雲熙把腦袋頂在柳鴻月手掌下,蹭了蹭。
彆抓著傷口。不過就是弄臟了一點,她一點都不介意。
手上是毛茸茸的觸感,小動物的體溫順著手掌傳過來,格外讓人安心。
柳鴻月的手慢慢地放鬆下來,一下下地摸著雪豹的頭頂。
裴雲熙在那給他摸了會,覺得摸也摸得差不多了,她應該可以走了吧?
於是她出其不意,一竄竄出八米遠。
手下摸了個空,柳鴻月愣了下:“你要走了嗎?”
雪豹站在門口,朝他點了點頭。
意外的是,柳鴻月這次並沒有阻止她:“也難為你陪我等了那麼久。”
窗外,太陽馬上就要落入地平線之下,柳鴻月都的聲音很輕:“雲熙應該快回來了。”
裴雲熙:“……”
怎麼回事,突然有點罪惡感?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罪惡感,裴雲熙的腳步加快了一些,成功在太陽下山前換了馬甲,重新來到了房門前。
柳鴻月正盯著桌上的藥爐發呆,還沒發現她回來了。
裴雲熙先在門口喘了口氣,雖然大家都認為她這一天溜了出去,但她本人其實一直呆在柳鴻月旁邊,還聽他說了不少話。
要她假裝沒聽過那些話,實屬考驗她的演技。
做好準備,她抬手敲了下門框:“少莊主在這裡等我,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裡麵的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裴雲熙出現,愣了一下,好像還沒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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