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都是阿戈斯的遺物,泄露阿戈斯的馬腳。
溫蠻給了一個他自己得出的大膽猜測:“繭晶和阿戈斯存在著我們仍未知的深度聯係,那麼繭晶的原主阿戈斯它會不會能夠感應到自己的東西?”
隨著研究的深入, 溫蠻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被異種盯上, 在一般概念上絕不是什麼好事,何況在溫蠻身上還有先例。司戎可不希望溫蠻因此對繭晶以及它的原主產生抵觸和畏懼。
他趕緊說:“我想,也許祂並不在意。”
溫蠻瞥了他一眼,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司戎頓住,有點不太敢輕易回答。隨後他就聽到溫蠻說——
“倒是死了的阿戈斯才會‘不介意’。”
畢竟阿戈斯在愛情方麵是多麼執著的□□,它會允許自己的繭晶流落在外人手裡?溫蠻不相信。
司戎久久沉默。
但話是他自己說的,相應的評價隻能自己擔著。
嗯,就當祂死了吧。
但這種微妙複雜的心情還是不知不覺反應到了臉上,很短暫,可溫蠻看到了。雖然不明白司戎為何會有這樣的表現,但是溫蠻為此覺得想笑。從溫蠻進到司戎的家開始,他的心情就持續很好,這份愉悅逐漸累加,此刻的笑便隻是水到渠成。
紳士的心一下子鬆快了。司戎心想,這樣也不錯。
溫蠻忽然說:“今天的檢閱合格了。”
他眼中的笑意還沒有退去,因此把繭晶歸還時,他的指尖仿佛都比剛才要溫暖一些。
司戎頭一次不自信自己的判斷,很想切實地握住溫蠻的手,好確認他自己有沒有誤判。
“它也是。”溫蠻說。
他說的是繭晶,說的也是司戎。
祂好開心。
實在很難偽裝與強忍,這時候的司戎成了一個無比稚嫩的年輕小夥,微微垂頭,嘴角流露的是青澀的笑容。
氣氛安靜下來了。
過了一會,溫蠻輕聲說:“我要回去了。”
司戎下意識看表,已經淩晨1點多,很遲了。正常人也許會懶得折騰,彆有用心的人還會推波助瀾,最後共同達成溫蠻留宿在此的結果。但溫蠻對家有著超高的要求與執著,不到萬不得已,他一定會選擇回家。
而司戎既已知道,要做的就不是強掰溫蠻的習慣,哪怕這期間的確有一些小麻煩存在,可那又有什麼關係。
錯誤的一意孤行還愚蠢地認為是對他好,那不是真正珍愛一個人的方式,祂絕不是這樣的風格。
司戎微笑附和:“好。”
溫蠻接著道:“我自己回去就好。”
以他對司戎的了解,如果接下來還是司戎說,他一定會主動提出送溫蠻回家。可溫蠻不想這樣得麻煩對方。
好在這座城市的夜晚豐富,夜間交通為此提供了有力保障,溫蠻不用擔心如何回去。
“我打車,到家會和你說的。”
“那好。”
“我送你下去到方便打車的地方,看你上車。”
對此,溫蠻是接受的。
分開之前,檢閱官也下達了接下來進一步的任務。
“司戎,你說的那些話,我會好好考慮的。”溫蠻一臉認真,“如果合適,我也希望我們最後在一起。”
為了這句話,司戎已經絞儘腦汁在想明天以後他該怎麼做得更好了。
目送溫蠻上車,司戎站在原地,自他腳下,延伸去斜長的黑影。起初是人影,然後是怪影,到了後麵,甚至怪誕得無法形容。它隻是始終地拉長,拉長,最終斷開,一分為二,一部分重新變回司戎自己的影子,另一部分則去追逐駛遠的車輛,仔細辨認,似乎有點像另一個司戎影子的複刻。
司戎即使沒有親自送溫蠻,他也會想方設法保障、確認溫蠻的安全。
祂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