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1 / 2)

太難了。

符元這個老女人,真特麼可恨。

雲雲獸趴在初元掌心, 用屁.股對著初元, 不打算理會她。

初元好似沒瞧出它的抗拒, 狗東西狗東西地叫得歡快。

雲雲獸閉著眼,雙耳緊貼著腦袋, 當做自己沒聽到。

初元捏捏它的小爪子, 在搖搖椅中,一搖一搖的昏昏入睡。

雲雲獸扭頭, 眼底閃過喜意,它偷偷地張開嘴。

這時, 一雙手準確地捏緊它嘴巴, 又將它翻個身,手掌不斷蹂.躪它肚皮。

弄不清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然而好幾次之後,雲雲獸便知道, 這老女人是故意的。

不可能, 下界絕不會有它的記載!

小白獸背對著初元, 眸子閃過冷光, 以及凶狠的噬人殺意,隻瞧這眼神,就知道它絕不會是以溫和出名的雲雲獸。

初元好似沒有發現,閉眼冥思,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雲雲獸柔順的皮毛。

徐清鈺上完一天課回來,身上帶著陣石和朱砂。

他先朝初元喊聲師父, 無視雲雲獸,抱著小號“初元”進入房間。

徐清鈺是很有雜藝天賦的,老師隻講解了畫符煉陣要領,他就舉一反三,推尋其中原理。加上自學,把基本知識融會貫通,徐清鈺下筆成竹在胸。

初元在旁瞧著,見他歪歪扭扭的,第一張符竟也成功了,雖然靈氣輸入不穩,線條不夠圓潤自然,這張符隻能算是下下等,但至少成功了。

初元,……

原著裡,徐清鈺不會是個法修,然後兼學六藝,十項全能吧?

若真是這樣,那可是太棒了。

劍修沒有其餘賺錢手段,徒弟學會這些,以後會是個富裕的劍修,不用再為靈石發愁。

徐清鈺畫廢了十幾張,將理論與實際結合,找到畫符的訣竅。

他找找手感,就將符筆放下,研究陣法,隨後最基礎的困陣也給煉製出來了。

初元,……

她好像耽擱了一個符陣雙修天才的崛起。

日子流水過,很快又到了旬修,且撞上初一,越衡跑過來邀請徐清鈺去禦法峰交易會。

徐清鈺正想調查下市場,答應了。

大號初元抱著雲雲獸藏在虛空,沒讓越衡他們撞到過半次,主要是懷裡這小東西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不適合和這些小朋友相接觸。

待徐清鈺帶著小號初元和越衡他們一起前往仙鶴廣場,大號初元捏捏雲雲獸的爪子,身形一閃,來到九霄雲層之中。

她點點雲雲獸的鼻尖,笑道,“你這狗東西,吃東西這麼挑,靈物都不愛吃。”

雲雲獸,……

那是靈物嗎?

雜質比靈氣還多的低階東西,稍微有點血脈的妖獸都看不上,更何況是血脈高貴的它。

“雲雲獸真難養,我查了許多資料,才知道你們雲雲獸以雲氣為食。”初元狀似抱怨的開口,將雲雲獸往雲上一扔,道,“吃吧。”

雲雲獸,……

吃雲氣就能吃飽?你在想屁吃。

雲雲獸怕初元懷疑它的身份,屈辱地在雲層裡鑽來鑽去,並將雲氣納入腹內。

初元含笑,慈愛地望著雲雲獸,嘴中還道,“多吃點,哦,小可憐,這些日子沒有吃雲氣,都餓瘦了。”

小白獸,……

我忍。

初元在放牧小白獸的時候,徐清鈺和越衡他們上了仙鶴,到了禦法峰。

他們到時,禦法峰自由貿易市場已經人滿為患。

不大的路中央人流如雲,摩肩接踵,人流兩旁是攤子,內外門師兄師姐把布往地上一放,再將自己要售賣的東西放到布上,就成了一個攤位。

攤位也是挨著的,布與布相連,沒有空隙。

徐清鈺背著初元,視線落到那些專賣符籙和陣法的攤子上,也不買,就在旁留心著。

集市的快樂在於購物,徐清鈺這在一個攤位看很久,又不買的行為,是沒有靈魂的逛街,越衡受不了,和徐清鈺約定酉時三刻仙鶴集合點見後,拉著連燁走了。

徐清鈺順著人流不緊不慢地走,發現符籙賣得最好的,是那些殺傷力強的符,比如火龍符、焱火符、九雷符等,陣法買得最好的是困殺陣。

這些在曆練時都可保命用,所以很受修士歡迎。

徐清鈺若有所思,問那賣符籙的師兄,收不收符?

賣符籙的師兄頭頂緩緩冒出個問號,他自己就會畫符,為什麼要收符?

他左右掃視一圈,指指邊角一個不足半米寬的空位,道,“師弟,你要是想賣符,去那擺攤。”

“謝謝。”徐清鈺也就試探地問,見拒絕也不失落,他繼續問,“劍符好不好賣?”

“原來師弟是劍修啊,失敬失敬。”賣符籙的師兄立馬熱情起來,“師弟,你要是有劍符,我這全收。”

徐清鈺自然沒有劍符,他還沒學到這來呢,不過之後倒是可以往這方向努力,他露出個笑,“謝謝師兄了,不過我暫時沒有劍符。”

“沒事啊,師弟一看就是乾大事的人,這樣吧,我們交換個聯係方式,師弟以後有劍符要賣,可以找我。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內門張三胖,童叟無欺,價格絕對公道。”賣符籙的師兄遞給徐清鈺一個玉玦,“有劍符一定要賣給師兄啊。”

“好的,謝謝師兄。”徐清鈺接過玉玦,再次道謝。

離開張三胖,徐清鈺心情不錯,他走到邊角空閒處,擺了個攤子,將這些日子練習的符籙和陣法放到攤上,他又取出一張布攤在地上,請初元坐,“師父,委屈你了。”

“沒事,挺有意思的。”初元盤坐在布上,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當初我可是這集市的常客,我售賣的那些靈草靈藥獸皮獸骨等,可受歡迎了。那些師侄都喜歡找我買東西。有的師侄還將自己需要的列成一張單子,讓我遇到了就給他帶回來。”

徐清鈺有些心疼,問,“師父小小年紀,就要養家?”

這不就跟他在永合村當獵戶一樣,他獵回來獵物,將肉賣給村裡人。

“沒有,隻是曆練,將用不著的物品賣出去。”初元想起那般日子,有些感慨。

那個時候,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日能成仙。

“其實很有意思的。”初元開口,“這些弟子裡邊,有的技能點點歪了,專門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你待會兒可以去淘淘。”

“好。”徐清鈺應道。

有弟子見徐清鈺攤上賣符籙和陣法,蹲下.身翻看,見到自己需要的,開口問價。

徐清鈺按照自己觀察來的市價說了。

“這位師弟,我看你是生麵孔,剛學符籙和陣法不久吧。”

徐清鈺搖頭,淡定地開口,“我進玄坤宗三年了。”

“哈,師弟還想騙我,現在宗門上下誰不知道師弟你啊,今年唯一一個被太宗收入門牆的弟子。師弟不太老實哦。”

徐清鈺無奈,認識他還問。

“師弟,你要知道,新人嘛,難免有個不被信任的時期。因為新人剛上手,質量不穩定,我們擔心新人做的東西忽然失效或者效果沒那麼好。”那位弟子開口,“師弟你彆急著反駁,我知道你對自己手藝自信,覺得不會出現這個問題,可是大多數新人都是不穩定的,你承不承認?”

徐清鈺點頭,他確實不能代表所有新手。

“所以,不是師兄我故意壓價啊,我們做師兄的照顧新人生意,就得承受一些風險,按慣例新人做的東西是要半價的。當然,等我們用過一次,知道你水平怎樣,下次就不會再壓價。你口碑上來了,大家也都信任了,這生意自然就打開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師弟,你覺得對不對?”

初元偷偷地對徐清鈺開口,“這名弟子一看就是常混集市的,特會殺價。”

一開口價格就去掉一半,竟還讓人覺得有道理,怎麼就那麼能呢。

“新人做的東西,略低於市場我能理解,但一半也太少了,我材料費都賺不回來。”徐清鈺開口,“這樣吧,符籙裡你隨便抽一張出來試試,若是效果不錯,比市場低一層的價買,如何?”

“師弟,夠自信啊。行,要是質量好,這張試用的,算我的。”這位弟子也願結個善緣,隨機抽了張符籙。

他定睛一看,是水箭符,頓時這位弟子樂了,“師弟運氣看起來不太好,這種攻擊類的符籙難畫,穩定性也是最差的。”

“師兄大可放心試。”徐清鈺絲毫不慌,他畫的符,他心底有數。

“行,看師弟這麼自信,我就試了。若是這下品符能放出三次水箭,師弟攤子上的東西,我就包圓了,以市價。”這名弟子倒也爽快,拿出個箭靶樣的法器圈個小型空間,激活符籙。

十根水藍色的水箭從符籙上發出,瞬間刺中法器,在箭靶上刻印十個印子;這十根箭方離符而動,又有十根箭生出,前十根箭剛擊中靶子,後十根箭又到來,一張水箭符,生生釋放出千萬箭雨的氣勢來。

試符籙的弟子,……

他雙目發光地望向徐清鈺,“買,師弟,全給我包起來。”

這分明是下品符籙,卻打出中品符籙的力道,這位師弟符道不可限量。

好東西有眼都會看,這位弟子喊出的同時,其餘弟子也擠到徐清鈺這邊,問價符籙。

徐清鈺快手快腳地將攤位一卷,連布帶物全遞給眼前弟子,“師兄,給,”

“這位師弟,彆那麼快做決定,我以市價高一成的價格買。”旁邊有人喊道。

“不好意思哦各位師兄,這次我賣完了,下次請趕早。”徐清鈺沒有改變主意。

試符的那位弟子忙將東西收進儲物戒裡,塞給徐清鈺一儲物袋,“師弟,我是厚土風柳永辛,下次還有符籙,全賣給我。”

徐清鈺沒應,神識掃過儲物袋,見柳永辛給的靈石高出市價一成,道,“師兄,你給多了。”

“沒給多,你的符籙值這個價。”柳永辛往人群一鑽,就消失不見。

張三胖在旁瞧見這一幕,恨不得捶胸,他之前怎麼就沒收呢?

賣完這些日子的積攢,徐清鈺重新背起竹椅,開始逛集市。

餘曉雙混在人群中,將這一幕瞧在眼底,他問係統,“係統,男主氣運有沒有減少?”

“沒有,氣運正濃。”係統開口,語氣有些不解。

餘曉雙露出個滿意的神色,“看來噬元獸還算聰明,知道克製自己的貪欲,沒被貪婪蒙蔽心智。”

明白細水長流的道理,每天吃一點,不引起男主注意,就可以一直吃很久。

這就好像擁有一隻母羊,是殺母羊一次吃飽,還是養母羊讓它天天下小羊羔?

這兩個選項,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一直在餓肚子的噬元獸,……

係統有些懷疑地開口,“可是噬元獸沒有跟在男主身邊,它真的受到男主信任了嗎?”

“雲雲獸那麼可愛,誰不喜歡?”餘曉雙開口,“而且你不是感應到,噬元獸一直在男主院子裡?雲雲獸太過珍貴,或許男主現在不想讓它麵世呢。”

係統點頭,有理有據,十分具有信服力,應該就是這樣。

確定噬元獸呆在男主身邊,餘曉雙不打算再多做什麼,多做多錯,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對於餘曉雙的窺視,徐清鈺沒有注意,他目光在那些靈果靈花上掃視,遇到合適的,就拿出靈石來買。

徐清鈺之前從沒殺過價,可是受柳永辛的啟發,愉快地先壓一半價,再慢慢提升價格,踩中攤子老板底線買賣。

每個和徐清鈺交易的師兄師姐交易完後,麵色都不太好,徐清鈺殺價太狠了,就給他們賺個零頭。

鬱悶。

初元在旁瞧得眼界大開,不由得感慨,“你真是殺價一把好手,要是當初我就有你這個徒弟,我就不必擔心被人坑了。”

初元麵子薄,不會殺價,對方報什麼價,她就付什麼賬。

不過,若是被初元知道自己被坑,她就會邀請那弟子上演武台,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再坑初元,全都老老實實報實在價,生怕被初元找上門,天天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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