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1 / 2)

這些玉簡,是他們師兄弟幾人清點雅霸遺產時, 從個外表非常普通的儲物袋裡發現的。

這個儲物袋看起來與尋常低階儲物袋沒多少差彆, 混在乾低階儲物袋裡,點都不起眼。

可是拿起後, 便會發現這外觀不怎樣的儲物袋,其實是件私密性極好的靈寶。

他們以為這裡邊藏著什麼秘法,就打開翻看。

開始那些玉簡都是些遊記什麼的, 讓他們大失所望,結果小師弟隨意抽出的那份玉簡, 裝著份大秘密——這玉簡記錄著雅霸和元星門青璃長老的對話記錄。

翻看這些記錄, 能夠發現,雅霸長老在五百年前,開始與元星門高層接觸。

開始雅霸斷然拒絕收買,可是隨著他幾次三番嘗到甜頭,且元星門再三保證,不會讓他做什麼損害玄坤宗利益的事,雅霸鬆口了。

之後,便是雅霸做的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最新消息是,元星門青璃長老讓他收徐清鈺為徒, 他回以徐清鈺已被符元太宗收徒。

之後, 再無消息。

雅霸留下這些證據, 或許是想被發現他與元星門有關聯時交出,以此證明自己無辜;或者是想以自身為餌,誘出元星門的真正目的;又或者是擔心元星門賴賬, 將證據留下。

不管他是忠是奸,都隨著他的逝去,而無從得知。

他的弟子,在師門與宗門之間,選擇了宗門,選擇將這份玉簡上交。

其實若他們瞞下這份玉簡,雅霸依舊會是玄坤宗德高望重的長老,他們也不會成為罪徒之徒,可是他們擔心,這份玉簡牽扯到什麼陰謀,他們瞞下玉簡,會讓宗門遭受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

他們商議了天,決定上交。

掌教從儲物袋裡拿出玉簡,沒急著看,先遞給初元。

初元神識掃過玉簡,果如他們所說,是雅霸與元星門青璃長老的對話。雅霸謹慎,話語傳音全給錄下,青璃長老的語氣變化都聽得清二楚。

初元粗粗掃,將這玉簡遞給掌教,道,“對外宣稱,雅霸正在閉關。”

“是,師叔。”掌教明悟初元言下之意,道,“我會探明青璃的目的。”

初元倒是有所猜測。

青璃估計是上界的釘子,隻是不知隻是青璃,還是整個元星門。

不過這事輪到她操心,交給掌教辦即可。

再無餘事需她親自過問,初元離開執正堂。

她坐在院內搖搖椅上,兩手搭在腹部,思索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又不斷比對原著,猜測原著是上界仙人窺出的未來,現在是他們根據窺出的未來進行的布置。

所以雅霸被收買,青璃是暗子,多出章若昀和餘曉雙。

初元還猜測,那個想要將他徒弟打壓下去的,或許是仙界現任之主。

初元若有明悟,這是天道和仙界天機道仙人間的博弈,天道要送她徒弟成為萬界之主,而仙界那些仙人要阻止這個事實。

也不知仙界那群人在星元界布置了多久,五百年,足夠織成張密實的,隻待徐清鈺出生,就開始收。

她頭次這般清晰地感受到,留給徒弟的時間不多了,仙界不可能那麼好心,給徒弟留足變強的時間。

初元拿出張銀色令牌,銀色令牌是菱狀的,央祥雲將古篆緊緊包圍。那古篆小字,麵是宇,麵是宙。

這是時空令,是她能五百年步入飛升境的秘密。

不過在帶徒弟變強之前,星元界不能亂。

初元收起時空令,閉眼,在識海裡狂@天道,“天道天道,彆裝死,快告訴我窺魂鏡下落。”

下秒,她的神魂來到處虛空,虛空之,無數銀色絲線縱橫交織,如布匹放大無數倍那般,銀色絲線密密麻麻。

順著絲線瞧去,這些銀線深入無邊境,沒有來處,沒有歸處。

初元知道,這些銀線是法則,也是時空。

天道又開始給她撒花撒花,瓣瓣紅色圓弧花瓣在這虛空下落,落到地麵又消失空,似傾城的花瓣雨。

銀光在花瓣雨後閃爍,整個畫麵瑰麗到極致,又震撼到極致。

初元從這震撼回過神,想起自己的目的,怒,“我不是來找你要賞的,我是問窺魂鏡下落。”

天道好似又裝死般,花瓣雨重重疊疊,似飛瀑般迸流不休。

初元正欲再狂戳天道,忽然發現花瓣雨不太對勁,沒有密實處的空間猶如空白筆畫,連起來看是篇功法。

初元,……

初元神念掃,將這部功法記下。

不等她再說什麼,股大力無端生出,初元神魂刹那間回到她識海內。

初元,……

嚇得我功法都快忘了。

不過,她思索那部隻有仙人才能修煉的可用來尋虛靈辨虛靈的功法,若有所思。

這是,天道不能明著給掛,隻能暗戳戳的給,而且還不能給星元界所有修士開掛,隻能給她開?

初元閉眼,不再思考那些複雜的問題,開始感悟功法。

小比決賽如期而至,千進百,兩兩對決,選出最後百名名額。

也便是說,每個演武台下分十人,十人裡隻人晉級。

晉級方式類似守擂台,守贏六場即可進入第二輪比試;第二輪所有守贏六場的修士再彼此對決,直至挑出最強者。不過,若有有人擊敗其餘九人守擂成功,就會直接晉級。

這決賽看似晉級率高達百分之十,但廝殺卻遠比之前激烈,所有人都拿出自己的壓箱底本事,為那名額拚儘全力。

比賽開始,徐清鈺率先上台,道,“我守擂。”

名拿著錘子的練氣大圓滿修士跳上比武台,道,“我先來。”

等裁判喊開始,他雙臂掄成風火輪,邊掄邊擊向徐清鈺。

他之前有關注過徐清鈺,知道徐清鈺身法迅疾,在對手還沒反應過來前,先來到對手身前,將劍架在對方脖間上。

若想不敗,不能讓他近身。

這是他想出來的應對方式,雙臂畫圓圈掄,將自己護在兩錘之後,錘上雷電激發,又能攻擊,可攻可防,完美。

徐清鈺長劍倒立緊貼手臂,腳踏奪命步遊走,演武台他身形飄忽不定,猶如陣風朵雲,讓人把握不住它變化規律。

他圍著大錘繞圈圈,觀察這修士弱點。

繞了三圈,他發現這修士手臂從後往前掄時總會停頓下。

徐清鈺麵上愈發沉著,在修士停頓的那個瞬間,他手腕翻動,長劍似長蛇出擊猛虎下山,速度快得隻能看到殘影。

道銀光穿過紫色雷電之,穩穩地停在使錘修士的脖子上。

使錘修士,……

他收回大錘,道,“師弟不愧是招秒,我認輸。”

這名修士下去,又名女修上來,對徐清鈺道,“師弟,小心了,我最不缺的,就是符籙。”

為了這次大比,她裝了滿滿儲物袋符籙上來。

徐清鈺行了個同輩禮,後退步,等著裁判喊開始。

女修指尖夾滿符籙,蓄勢待發。

在裁判喊開始的瞬間,女修同時激活手九張符籙,刹那間強光猛地炸開,將比武台牢牢攏在強光之下,不說比武台上之人,就是台下等著比賽的修士都被那強光刺激地緊閉雙眼,腮邊落淚,眼前更是片純白,再無其餘顏色。

這是程斐的成名符籙,閃電符。

張閃電符就足夠閃瞎人眼,九張閃電符同時炸開,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眼睛疼,瞎眼了。

“怎麼了怎麼了?”越衡坐在紅木椅子上,緊張地開口。

他這離演武台遠,閃電符的威力沒那麼強,還能直視這片強光。不過這光球太耀眼了,裡邊兩人的身形給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裡邊是什麼情況。

初元瞧得津津有味,見越衡好奇得跟猴兒似的手抓腮撓,好心講解,“在這強光,那名符修小弟子早有準備的戴上墨鏡,雅鈺他猝不及防被強光炸到,沒能及時閉上眼,兩眼刺激得落下淚來。”

彆說,雅鈺這臨光落淚的小模樣,跟葬花的林妹妹似的,很讓人有嗬護欲。

美人就是好看。

“那師姐好雞賊。”越衡感歎句。

“見暗算到了雅鈺,那小弟子又拿出遝劍符,哦,那劍符是雅鈺賣出去的,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初元樂不可支,有點想知道徒弟此時的心情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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