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2 / 2)

越衡和連燁也跟著笑起來,這戲劇性的發展。

此時徐清鈺神情十分微妙,他自己的劍氣還是認得出來的,就是對麵那弟子,知道她使用的劍符,是他畫出來的嗎?

徐清鈺猜,應該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就不會拿他的劍符對付他。

他閉著眼,腳踏步伐,避過這連綿劍氣。

因為雙目看不清東西,無法感知對麵那人行動,隻能聽風辯位。

開始很難,不過遊走半柱香,徐清鈺就能鎖定對方的位置,並根據對方動作變換間攪動的氣流變化來判斷她在做什麼。

他擁有空靈根,對空間感知本就敏銳。

在對方又從儲物袋取出遝符籙,正專心激活時,徐清鈺忽然動了,他在強光快若黑煙,不過瞬間就拉近兩人間的距離,在那名符修激活符籙前先將劍指上對方鼻尖。

劍尖停下的瞬間,墨鏡居裂成兩半,從女弟子鼻尖滑落,猝不及防下,那名女弟子也直視這強光,迎光落淚。

符修,……

好小心眼的師弟。

勝負已分,裁判弟子迫不及待地將強光揮散,“雅鈺師弟勝。”

他也快被這強光閃瞎了,現在的師弟師妹,真有想法。

這名符修之後,自覺晉級無望的弟子乾淨利落的送了人頭。

到了此刻,誰都明白徐清鈺的意思,他要直接晉級。

最後隻剩下名器修,這器修身上掛滿法器,寶光閃閃的。

兩人對視眼,寶光燦燦的小弟子笑道,“雖然你很厲害,但你修為還是太差。”

徐清鈺認出這人,正是複賽大亂鬥裡,和他在同比武台上,在另角落窩在烏龜殼裡躺贏的人。

這次他故技重施,裁判喊開始後,乾淨利落地激活防護法器,頗有種“你強任你強,我藏器央”的淡定。

他直視徐清鈺,挑眉笑,好似在說,有本事你就打破這防護法器啊。

徐清鈺,……

他沒急著出劍,而是先觀察這防禦法器。

師父說過,任何法器都不可能是完美無瑕的,總會有弱點;越是強的法器,消耗的靈氣越多,對使用者的要求越高。

眼前這防護法器是使用靈石,對麵那器修也隻專心操作這法器,好似除了硬破,在靈石消耗完,對方又沒有補充的瞬間斬斷法器,沒有其餘方法。

徐清鈺瞧向對方,沒有使用大招,而是用劍氣慢慢磨。

這樣的打法自然是沒什麼看頭的,如白開水般寡淡無奇,但神奇的是,所有人都瞧得津津有味。

那名器修台下不少人認識,諢名“烏龜張”就是。

雖然他們看不慣徐清鈺秒了自己,但他們更看不慣“烏龜張”。

大家都辛辛苦苦打比賽,就他躲在烏龜殼裡路晉級,誰受得住?

意難平。

所以,他們都很期待“招秒”破了烏龜殼,看“烏龜張”還怎麼當烏龜。

切如徐清鈺所料,他趕在防禦法器靈石化為齏粉的瞬間將法器斬壞,他劍橫,掃向烏龜張,卻沒能放到烏龜張脖間,而是刺層薄膜。

烏龜張在外邊防禦法器碎裂之前,又激活了另件防禦法器。

徐清鈺,……

“我就知道,烏龜張怎麼可能隻有張烏龜殼。”下邊弟子瞧見這幕並不意外,歎息地開口,“這位招秒師弟難打了。”

徐清鈺收回劍,望向防護罩裡邊的烏龜張,烏龜張得意而囂張地笑,“你打呀,看是你靈氣消耗得快,還是我法器壞得快。”

賤賤的,很想讓人抽他。

初元視線落到徐清鈺身上,饒有興趣。

她之前預料,徒弟悟出劍芒的機緣在前十爭奪賽上,不想這名隻防禦的小弟子,倒激出他徒弟的氣性。

劍芒境是劍氣到劍勢間的過渡階段,不算正式境界,但劍氣想凝氣成勢,得先蛻變成劍芒。

劍芒境,又稱劍勢前境。

徐清鈺收劍站在原處,身邊空間漸漸凝起無數細小的漩渦,像是罡風獵獵,將空氣打著旋兒,又似急湍暗流,遇見龍吞水。

他手劍上劍氣若隱若現,似是虛幻,又好似有瞬間凝實,如實質之銀針,將空間割裂。

他身上的氣勢不斷上升,上升。

隨著氣勢的上升,徐清鈺身上劍氣愈發銳利,他身上氣勢也越強盛。

靠的近的弟子紛紛往後退,驚疑不定地盯著徐清鈺。

有眼力上佳的經不住驚呼,“劍氣蛻變劍芒,這位師弟要臨場突破了。”

“這是什麼劍芒?”

“風吧。”

“可是風為木變體,風之劍芒是青色的,這位劍芒是白色的。”

“自然界的風都是無色透明的,青色那是因木葉瀟瀟而悟出風意,若是看雲卷雲舒霧散霧流而悟出風意呢?那就是白色的。”

有他蓋棺定論,其餘弟子紛紛點頭。

武台上徐清鈺身上劍氣還在不斷凝聚,少許劍芒夾在其,還未完全蛻變,正是處於突破邊緣。

他身上劍芒不斷外泄,外泄的劍芒劃過周遭空間氣流,似寒風般刮在台下弟子臉上,生疼。

他們再次後退。

不過有這佐證,他們更確定徐清鈺突破的是風之劍芒。

躲在防禦罩裡的烏龜張驚呆了,劍芒小境界,相當於築基大圓滿修士,再加上劍修能越階而戰,這還打個鬼啊。

他摸摸身上的防禦法器,心道,就撐波,若被劍秒了,就撤。

徐清鈺劍上的劍氣劍芒混合白光,劍氣漸漸減少,劍芒逐漸增多,最終劍芒取代劍氣,附在長劍上。

突破,徹底完成。

徐清鈺揮劍斬,無數白色劍芒凝成道流光,從劍上飛離出去。這道流光猶如最鋒利的兵刃,割開空間,割破空氣,也輕而易舉地割裂防護罩。

“我認輸。”不待劍芒割裂第二層防護罩,烏龜張大聲開口。

裁判弟子伸手握,將逼近烏龜張的那道劍芒捏碎。

他手背在身後,麵無表情地大聲宣布道,“雅鈺師弟勝。”

他背著的手上,掌心出現道血痕,滴鮮血從血痕沁出,掉落在地。

那是被徐清鈺劍芒割裂的。

他望向徐清鈺,眼底盛含羨慕,彆看他現在能打十個徐清鈺,十年後,保管徐清鈺能打十個他,他這劍芒,鋒銳程度,幾乎凝成劍勢了。

徐清鈺收回劍,給烏龜張行了個同輩禮,從台階上慢慢往下走。

路上,不少弟子都落到徐清鈺身上,眼底盛含崇拜,在徐清鈺經過時,有弟子沒忍住大聲開口,“雅鈺師弟,明日前十之戰,我相信你能奪第。”

“第第。”其餘弟子不甘勢弱,大聲喊道。

徐清鈺,……

他眨眨眼,加快腳步。

“喲,我們的偶像回來了。”初元瞧見徐清鈺,揶揄道。

越衡在旁拍馬屁,“鈺哥威武,你太棒了,閃閃發光。”

徐清鈺不太適應這種直白的誇獎,抿唇淺笑,轉移話題道,“快走吧,回去。”

“好好,回去。”越衡不知打哪拿出柄傘,遮在徐清鈺頭頂,狗腿子似的將手往前迎,“鈺哥,您請。”

徐清鈺將傘奪了收攏,丟給越衡,心道,丟不丟人,區區練氣期小比而已,而且還沒得第呢,瞎嘚瑟什麼。

不過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加大分。

路上,初元又接到掌教傳訊,初元心累,師侄現在怎麼那麼事多。

作者有話要說:  初元:我想鹹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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