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出秘境(2 / 2)

“我師父不是叫你過來接我?”徐清鈺拿起長劍,身上劍意再次凝聚,手劍上,無數劍意凝成鋒芒遍布,他劍尖抵地麵,時間劍意滲入地底,劍黑蛟腳下的草木生發枯榮,這股枯榮,好似病毒般,要沾染上劍黑蛟。

劍黑蛟不得不收回長劍,腳下劍氣凝聚,黑蛟從地底旋轉飛動,將時間劍氣抵抗。

趁劍黑蛟抵擋時間劍氣的時候,徐清鈺扶劍柳贇,對小紅鳥道,“快,快送我去找師父。”

小紅鳥不情不願地吐出束紅火,紅火所過之處,憑空生出個黑洞入口,黑洞之內,時間亂流如刃,並高速旋轉著,能將侵入裡邊的東西絞成碎肉。

小紅鳥率先跳入,徐清鈺扶著劍柳贇緊隨其後,這時劍柳贇腳步個踉蹌,身體重量全都落到徐清鈺身上,頭歪,暈迷了過去。

徐清鈺本就傷重,被這撞擊不受控製地歪,沒穩住身形摔到在地。

這時,劍黑蛟碾碎時間劍氣,劍意黑蛟呼嘯著張大著朝徐清鈺吞來,而小紅鳥燒出的黑洞,隻剩環抱大小。

徐清鈺瞳孔縮,掌下用力,抱著劍柳贇鑽入那黑洞內。

黑蛟急,尾巴飛快甩了過來,就想將徐清鈺和劍柳贇拍飛。

徐清鈺口劍意凝成柄長劍,忽而吐出,刺傷黑蛟七寸。

黑蛟吃痛,尾巴以更快的速度收回,趁此良機,徐清鈺和劍柳贇掉入空間甬道內。而此時,後邊黑洞入口也已消失。

徐清鈺發出最後擊,此時意識已有些黑沉了,不過他端著臉,麵無表情的,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傷情。

他強撐著意識,跟在小紅鳥身後,步步地,還有力道扶住劍柳贇。

小紅鳥在前麵邊吐火星燒空間亂流邊小聲嘀嘀咕咕地開口,“虧了虧了,積攢幾千年的火下子就要耗光了,小徒弟要是對我不好,”小紅鳥發現它也不能對小徒弟怎麼樣,頓時悲從心來,“我好慘啊。”

小紅鳥邊哭邊吐火星,好似已經看到自己淒慘局麵。

徐清鈺意識不太清明,這哭聲遠遠近近地傳在耳,很像他在冷宮時,聽到那些宮女幽幽怨怨地哭泣,這讓他心情徒然變差,他費力地開口道:“彆哭了。”

小紅鳥瞪著雙水潤的眸子扭頭瞧向徐清鈺,“小徒弟,你定要對我好。”

它犧牲老大了。

徐清鈺意識又有些模糊,這話沒有聽清。

秘境外,初元隨時接應,見小紅鳥先出,忙落到小紅鳥身邊,問,“小徒弟呢?”

“後邊呢。”小紅鳥應答的同時,兩個血人從空間通道墜出。

瞧見滿身血汙的徐清鈺,初元又驚又怒,上前抱住他,問,“是誰傷了你?”

徐清鈺嗅到熟悉的清香,身子軟,放心地暈迷了過去。

初元抱起徐清鈺,靈氣托了劍柳贇,將這對難兄難弟接入房狀法器內。

她神識檢查過兩人傷勢,眸子微沉,劍柳贇沒傷筋動骨,在床.上躺上半月就能好;而她徒弟這傷勢,經脈差不多廢了。

那劍意太陰毒,黏在筋脈上,徒弟使用劍氣,就對筋脈傷害次,徒弟之後經過大戰,經脈上千瘡百孔,若不將筋脈上刺穿的小孔布好,隻怕無法儲存靈氣與劍氣。

小紅鳥飛在旁,緊張地問,“小徒弟他師父,小徒弟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初元搖頭,抱起小徒弟往外走,同時對小紅鳥道,“你留在這看著他,等他醒了,再來通知我。”

“我要看小徒弟,我要和小徒弟培養感情,我不能讓你離間我和小徒弟。”小紅鳥撲騰著要跟上。

“你也看到了,那人是小徒弟的生死之交,小徒弟自己受傷都要護著他,你要是看好小徒弟朋友,在小徒弟這就是有功之輩,感情自然有了。”初元哄道。

小紅鳥很輕易地被忽悠了,“好。”

小紅鳥回到劍柳贇身邊呆了會,覺得無聊,就開始唱歌。

在溫泉房聽到小紅鳥歌聲的初元暗自慶幸,幸好沒跟上來,不然又要荼毒耳朵。

她拿處藥浴盆,裡邊倒了靈水和藥材,之後將小徒弟往裡放,脫了小徒弟的衣裳,讓他能夠更好的吸收藥效。

小徒弟隻有個頭露在外邊,脖子以下全是褐色的藥液,倒也不怕走光。

初元守了片刻,從儲物戒裡翻檢藥材,恍然發現,從掌教師侄那拿的藥材不夠用了。不行,等徒弟醒了,就去找藥材。

徒弟太弱,還是要找些珍惜藥草常備著。

“咳咳”,身側有嗆水聲想起,初元扭頭看,笑了。

原來藥浴刺激太痛,小徒弟下意識地想逃跑,撞上她設的禁製上,重新掉回藥缸,嗆到藥水了。

初元摸摸小徒弟的頭,控製住小徒弟的掙紮。

三天後,徐清鈺從昏睡醒來,發現自己腰酸背痛,以及腿有些麻。

他想揉揉後腰,捶捶腿,卻發現自己泡在清水裡,且自己完全紅裸——因為藥材儘被吸收,藥水又恢複成透明無色。

這是怎麼回事?徐清鈺扭頭,見初元正在旁笑意吟吟地瞧他,下意識地將身縮,藏在藥缸後邊,問,“師父,你怎麼在這?”

“你看看你身體,怎麼樣?”初元問。

徐清鈺此時臉漲得通紅,哪有心思檢查身體,“師父,你趕緊走,走走走。”

初元見徐清鈺整個人紅成辣椒,笑了下,沒為難小徒弟,轉身出了門。

初元其實直都避諱,神識和視線都避開了徒弟身體,縱然修真者不拘小節,但有些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若不是怕小徒弟泡藥浴時出意外,她也不會直守在藥浴旁邊,等小徒弟醒來。

想起小徒弟醒來後的反應,初元禁不住微笑,小徒弟臉皮未免也太薄了。

徐清鈺臉直紅騰騰的熱度下不來。

他摸摸自己身體,光禿禿的,衣服是師父脫的嗎?

那師父有沒有看到他的身體?

他從浴缸裡起身,視線在自己身上逡巡,他這身材還算可以吧,不難看吧?

徐清鈺害羞地將衣服穿好,捂著臉走出房門。

見初元坐在院亭內桌上正在泡茶,害羞下子沒了,可能在師父眼底,替他洗澡,和替嬰兒洗澡沒什麼區彆呢。

徐清鈺有些失落,又有些不太自在,坐在初元對麵,不說話。

“感受身體,如何?”初元抬頭,問。

徐清鈺聽話地用靈氣運轉圈,靈氣運行微微有些凝滯,而且納入體內的靈氣,不斷往外跑。

徐清鈺問:“師父,我經脈是不是出了問題?”

“是啊。”初元點頭,“你筋脈內劍意,是誰打入你體內的?”

徐清鈺將傳承之事說了。

“劍意秘境的劍意就是傳承,哪有可能有另外的傳承。”初元搖頭,“這就利用你們下意識心理,以為秘境都有傳承而設的局。”

“你說的那個挑戰空間,應是通天塔,共十五關,對應劍道第層到第十五層,通過後可飛升,沒通過就死在塔內,成為通天塔養分,隻許進不許出。”初元似是憶起以前往事,放下茶水,繼續開口,“這是樣半仙器,當年為了將這通天塔養成仙器,通天塔主人將通天塔偽裝成傳承塔放到各個地方,還真騙了不少修士進去。當年,我和十三,就遇到過。不過十三見多識廣,識破了這‘傳承’的真假,將此事報了上去,劍獨界方知,傳承還有造假。”

“不過,這通天塔應該毀了才是,怎麼會被血獅盟帶入秘境,給你布局?”初元不解地問。

“師父,你親眼見到這通天塔毀了?”徐清鈺問。

“是。”初元開口,當年太上長老親自在眾修麵前毀掉的。

“師父,你確定那是真的?”

初元不答,反倒開口道:“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師父,我認為這通天塔出現,有兩個可能。”徐清鈺邊從儲物戒裡又掏出果脯乾果放到瓷盤裡遞給初元,邊開口,“是,這通天塔毀了,但是又有人仿照了個;二是,這通天塔沒毀,隻是被人偷天換柱給換了。”

“這通天涯要是被人給換了,嫌疑人就多了,沒法查。”徐清鈺道。

初元想了下,點頭,“確實沒法查,當年我修為低,參與不了這樣的大事。不然,就輪到我這發現者毀了。”

“不管是誰,律扣到解夢成那黨上好了,這趟我差點死了,除了解夢成,我猜不到還有誰這麼恨我。”徐清鈺開口。

初元點點頭,她拿起果脯放到嘴裡,望著死裡逃生的徒弟,不知該不該與他說,虛空之域的事。

“對了,師父,那小紅鳥哪來的?你新養的妖寵嗎?”徐清鈺問。

“不是,是紅粉道人給你。”初元將紅粉道人給她的小圓球交給徒弟,“這是他給你的教材,有時間就看。”

“好。”徐清鈺收下,問,“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見到紅粉道人?是他特意上來見你的?”

初元把自己找混沌土,十三以及青竹道人的事簡單說了遍,下意識地略過沙風七的事。

“紅粉道人出現在劍獨界,未免太過巧合。如果他是真的直在劍獨界貓著倒好,若不是,”徐清鈺沉吟,“師父,你有沒有問,紅粉道人與青竹道人是怎麼聊起你的,是紅粉道人主動說的,還是青竹道人問的?”

初元眨眨眼,搖頭,“忘了問。青竹道人說,是紅粉道人說的,紅粉道人沒反駁。”

“如果是紅粉道人主動說的,紅粉道人的目的又是什麼?若青竹道人主動提的,那青竹道人又是從哪知道,師父你和紅粉道人相識?”徐清鈺提出自己的疑問。

初元搖頭。

“師父,我覺得紅粉道人說對了事,除了你我,不要太輕信彆人,這紅粉道人青竹道人或許與我倆目的致,可是我倆的性命,未必為他倆看重。”徐清鈺開口,“我倆是同伴,還是棋子,暫未可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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