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秘境(1 / 2)

初元猛地抬頭望向徐清鈺, “你——”

道果咬碎即化作能量, 沒有絲毫緩衝餘地,初元想吐出來都吐不了。

徐清鈺狡黠一笑, 道:“師父,再不吃,你就輸了。”

事已至此,初元再怎麼震怒也無濟於事,她恨恨地繼續咬第二個,就像這些小果子都是小徒弟一樣。

她千方百計地想提高小徒弟修為,讓他飛升後麵對北宸帝君,能有更多的底氣, 誰知小徒弟總是浪費她一番苦心。

怎麼有這麼可恨的小壞蛋。

徐清鈺不著痕跡地放慢動作,師父現在在氣頭上, 若是他贏了, 師父肯定會更生氣。

希望接下來的女裝折騰,能讓師父將氣給發出來。

初元將竹簽一扔,怒道:“我贏了。”

徐清鈺放下還剩兩個的糖葫蘆, 眉眼含笑,道:“師父真厲害,我認賭服輸,師父想看我穿什麼?”

初元本來想讓小徒弟穿舞女裝,跳鋼管舞,但又覺得這不莊重,對小徒弟也不尊重。

到底是自己徒弟, 她縱然生氣小徒弟不識好歹,也不會落他臉麵。

她平心靜氣片刻,道:“穿著兔子裝,學著兔子跳一段舞。”

徐清鈺做好舍棄臉麵讓初元消氣的準備,結果初元提出的要求這般輕巧,毫無執行困難度,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徐清鈺禁不住喜上眉梢,不是為這要求簡單,而是為初元對他的疼愛之心。

“得令。”徐清鈺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張兔子皮,問初元,“師父,用兔子皮做怎麼樣?更逼真。”

這兔子皮有老虎皮那麼大,攤在床.上,能將床鋪滿,穿在徐清鈺身上,正好合適。

“可以。”初元點頭,怕小徒弟不長記性,再行出這般先斬後奏之事,板著臉道,“不可愛不算過關。”

徐清鈺含笑點頭,“放心吧,肯定可愛。”

說著,豎起食指和中指放到頭上,一搖一晃地蹦跳,四根手指還跟著彎曲,可可愛愛的。

初元臉板不下去,禁不住露出個笑。

破功之後,初元又秒恢複晚娘臉,道:“以後不能再這麼做了,師父還缺一個道果?沒有這個道果,我依舊能進入界主境,倒是你,現在修為低,吃個道果正好補補。”

徐清鈺眉眼間儘是笑意,望著初元的眸子裡有光。

他放下手,坐回床.上,低頭繼續處理兔子皮。

他笑道,“師父,徒弟也自信,沒有這個道果,也能達到界主境,所以師父不必擔憂什麼。還是說,師父嫌棄徒弟不聰明,才想著給徒弟吃個道果補補?”

初元再次被徐清鈺的話逗笑,“你不聰明,誰還聰明?”

誇了一句後,好似在肯定小徒弟這舉動,初元忙改口,“不,這件事上你就是大傻子,誰都比不上你傻。給你你就吃著,誰讓你還回來了。真是個小笨蛋,腦子進水的憨憨,是該補補。”

徐清鈺故作委屈地開口,“師父竟然嫌棄徒弟笨,徒弟心碎成片,補不回來了。”

“活該。”初元罵了一句,不過心底蘊藉,一股烏鴉反哺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徒弟沒白養。

“師父。”徐清鈺再次拖長音調喊了一句,“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可愛了?”

“是是是。”初元被徐清鈺這嬌一撒,哪還想起要損他幾句,立馬安撫道,“誰都比不上你可愛,你是個大可愛。”

徐清鈺將針收好,抱起兔子裝起身道:“師父,可愛的我去旁邊換衣服去了。”

“這麼快就做完了?”初元望著他懷裡白絨絨的兔子皮,詫異。

徐清鈺將兔子裝展開,比在身前,歪頭笑,“兔子裝是這樣的嗎?”

“是。”初元催道,“那趕緊去。”

看到成品兔子裝,初元非常期待小徒弟的亮相。

小徒弟長得唇紅齒白的,裹在白絨絨的兔子裝裡,肯定十分可愛。

剛這般想,徒弟就從隔壁間走了出來。

瞧清小徒弟第一眼,初元雙目忍不住一亮,太太太萌了。

全身毛絨絨的,頭頂雙耳還一動一動的,像大型人立兔子玩-偶。

這隻玩-偶兔視線落到初元身上,朝她笑了一下,一蹦一蹦地蹦了出來,然後跳起古典舞。

後橋、點步翻身、吸腿翻身、雲裡翻身,這些動作全都又美又優雅,若是個美人來舞,肯定養眼又刺激,可是被胖嘟嘟大兔嘰做出來,怎麼瞧都充滿喜感。

初元樂不可支,在搖搖椅上捂著嘴來回搖晃著椅子笑。

徐清鈺瞧見初元這反應挑眉不解,繼續硬著頭皮跳下去。

他此時跳的是他幼時在宮宴上瞧的、太常寺為了取悅他父皇專門排練的舞蹈,當時那些大臣見了這支舞紛紛稱讚,怎麼現在師父是這個反應?

他敢肯定,自己是完美複製。

他能完全掌控自己身體,不會出現誤差。

莫非這支舞已經過時,所以師父才瞧得可樂?

徐清鈺心思一轉,取出長劍,複製記憶裡看到過的劍舞。

軟萌萌的大兔嘰一下子變得富有攻擊性,劍出似電,劍收如雲,時而雷霆萬丈,時而江海清波;時而月光如泄,時而雨散虹出。

不得不承認,這劍舞很美,既陽剛又柔軟,像是鐵漢柔情,又似巾幗須眉。

可是劍舞舞再好,隻要一看到萌萌噠的大兔嘰,所有視線注意力都會被肥肥胖胖的大兔嘰奪走,無瑕關心劍舞。

當然,這也是徐清鈺舞劍隻舞形不舞意,隻複製動作沒加上自己感悟有關。

劍舞徒有其形而無其神,故而大兔嘰喧賓奪主。

於是,徐清鈺發現,自己師父笑得更歡了。

徐清鈺眉間閃過無奈,眼底笑意卻溢出,他這彩衣娛親,算是成功了?

在前往天問城的途中,初元又讓徐清鈺穿了熊貓裝、蝴蝶裝、天使裝、蟲子裝等。

小徒弟手巧,天使裝隻聽得初元描述一下,就真做出聖潔的帶著小翅膀的天使裝。

看到小徒弟穿著長袍背上絨絨白羽頭頂帶著光圈從隔壁屋子出來,初元忍不住尖叫一聲,太太太還原了,好個天使下凡塵。

還是徐清鈺長得好,端起來時,那股聖潔高貴又目下無塵的氣質被他完美演繹,初元取出留影石,像攝像師一樣,狂拍照片,還不斷讓徐清鈺變換動作。

初元打扮欲起,又提供了夾克、T恤、西裝、吸血鬼等靈感,讓徒弟換著穿給她看。

彆說,徒弟穿西裝,板住臉,還真有霸道總裁的冷峻感。

外邊有元士通知旅客,天問城到了,初元才戀戀不舍地歇了換裝遊戲。

她遺憾地開口,“走吧,該下舟了。”

說話間,她視線還在徐清鈺身上流連不去,手中留影石還在不斷狂拍。

她忽然明白,前世那些父母,為何那麼樂衷打扮小孩子了,她也想打扮小徒弟,讓小徒弟萌萌噠美美噠。

就是小徒弟太大隻,要是個小孩子,就更好了。

初元有些後悔,要是自己當年往凡間走一趟,將還是小孩子的徐清鈺收為徒弟多好,錯過了徒弟成長,還是有些遺憾。

這一路上徐清鈺一直陪初元胡鬨,看到初元眉開眼笑,他也很高興。

他十分慶幸,自己當初在玄坤宗時,什麼都學了點,現在才能用這些雜藝哄初元開心。

“師父,一月之期未過,我今天穿什麼?”徐清鈺問。

“穿西裝吧。”初元開口。

“好。”徐清鈺眉眼溫和,去隔壁換好西裝出來,對初元開口,“師父,上來吧。”

初元心滿意足,穿著西裝的小徒弟,真帥氣。

她抓緊時間又拍了兩張,才身形一飄,坐在徐清鈺肩側。

徐清鈺收好娃屋,走了出去。

屋外其餘元士也都走出房門,隨人流一道往下走。

徐清鈺見人流眾多,沒急著出去,先站在門口。

等人流稀少後,徐清鈺才邁步往樓船下走。

樓船下邊,一排排樓船停在地上,前頭有牌子寫著哪兒至哪兒,像現代的車站。

隨人流走出樓船停船點,徐清鈺先看到商業街,街道旁邊有不少導遊正在攬客。

徐清鈺挑了個導遊,讓他介紹天問城,這導遊不答,先讓徐清鈺給元石。

旁邊另一個小個子元士忙竄出來,對徐清鈺道,“客人,那是私人導遊,被坑了都沒處投訴。我隸屬天問城城主府,是官家導遊,找我,我什麼都知道,我要是對你有所隱瞞,或者故意拉你去黑點消費,你都可以去城主府投訴我。這是我的工作牌,這上邊還有我的工號。”

徐清鈺接過那工作牌,問初元道:“師父,這是真的嗎?”

初元摸摸徐清鈺的頭,慈愛地笑道,“傻徒弟,這是你的曆練,師父不能替你作弊。”

被初元拒絕,徐清鈺不再多問,將工作牌遞給那小個人元士,道:“謝謝,我不需要。”

這名小個子元士過來時,和之前那元士交換了眼神,加上之前那元士被搶了客,什麼反應都沒有,心平氣和地站在一旁,顯然這兩人是一夥。

謹慎起見,徐清鈺拒絕了這兩人。

那小個子元士還想追上徐清鈺自薦,被徐清鈺一個眼神定在原處,等徐清鈺徹底走遠,他才撫摸著狂跳不已的心臟,後怕不已。

不會是從荒古城來的吧?不過他身上怎麼沒煞氣?

一般荒古城來的元士,身上都會帶著褪不去的煞氣和殺氣,這樣的元士他不會招惹,徐清鈺一看麵嫩,身上氣息溫和,顯然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這樣的其餘城鎮頭一次來天問城的公子哥,是最好宰的肥羊,他將徐清鈺當成這一類肥羊了。

不過觸及徐清鈺的眸子,他便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差點將野狼當成了家犬。

小個子元士深深地記住徐清鈺的臉,轉身混入人流。

小個子元士在想什麼,徐清鈺並不關心。

他藏在人流中,觀察其餘元士怎麼挑導遊,觀察出規律後,挑了個合適又正規的。

之後,在導遊的帶領下,到了一家專門供荒古城修士的客棧住下。

在這間客棧住的,都是要去天問秘境的,天問秘境八月開啟,現在七月十八,還差半月。

徐清鈺得知天問秘境開啟的時間,不由得慶幸自己運氣好,不用多等。

他挑了間帶院子的房間,刷下功績牌。

之後,他沒急著走,先問,“請問劍二狗住哪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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