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器(2 / 2)

‘章若昀’識海內,穿著粉色薄紗的女仙人神魂被黑劍穿過腹部,黑劍穿過的瞬間,女仙人神魂透明半分。

黑劍刺穿識海,在空中掉轉頭,又欲重新將‘章若昀’額心刺個對穿。

‘章若昀’麵色微變,身形連閃,暗暗瞪了徐清鈺一眼,身形消散在空中。

她消失的瞬間,桃花瘴跟著消息,與此同時,黑劍又回到徐清鈺識海——這道黑劍,是初元給徐清鈺的護體劍氣,擁有初元二分之一的實力。

徐清鈺獲得自己,摸摸自己額心,低聲喊道:“師父。”

他心底對初元想念頓時擴大無數倍,取出長劍,就要飛出去。

這時,他聽到兩道人聲在附近響起,他忙身形一閃,收斂氣息躲在一旁。

“那個正道修士,太不識好歹了。銀環尊者那般寵愛他,他還擰著不從,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銀環尊者那樣的強者,長得又美,就算被尊者吸儘修為,獻上性命,也是應當的,就他冰清玉潔,三貞五烈。”

徐清鈺聽了兩句,又是這種風花雪月,沒意思,正準備走,忽然定在那裡。

“彆說,他還真帶勁,修殺又修生,冷酷又帶著慈悲,難怪尊者那般迷戀他。若我是女修,我也迷戀,這種矛盾又聖潔感,真想讓人將他染黑。”

“哈哈哈,你本就雌雄同體,等尊者玩膩了,你就朝尊者求個賞賜,然後化作女修,再去玩一樣的。”

徐清鈺手中劍一掃,劍意從他劍上飛出,瞬間帶走其中一人性命。

“誰!”另外一人化作原型,卻是一顆血色柳樹,他枝條卷住同伴屍身,將他連骨帶皮吞了,而其餘枝條四麵八方地揮舞著,戒備著那躲在暗處的敵人。

徐清鈺從樹後走出,問:“修殺又修生的正道修士,你說得是誰?”

“正,正修!”血色柳樹所有枝條直指徐清鈺,道,“你彆亂來,這兒是我邪修地盤,你要是敢亂來,所有邪修都會通緝你!”

徐清鈺手中劍再動,劍氣一分為千萬道,將那些枝條全都連枝斬斷。

柳樹慘叫一聲,隻剩下光禿禿的筆直樹乾。

而那些枝條掉落在地,流出的血水好似毒-液一般,將地上的草木全都腐蝕枯萎,地麵也變得焦黑一片。

顯然,柳樹枝葉有劇-毒。

徐清鈺將問題再問一遍,同時他身上劍氣迸出,落到地上枝條上,還在卷動著的枝條霎時化作煙灰。

柳樹慘叫聲頓時卡在喉中,他哽咽一下,道:“那人名叫連燁,不知是真名還是化名。”

“銀環尊者是這血池城城主?”徐清鈺又問。

“不是,是隔壁銀環城城主。”柳樹再次乖乖應道。

徐清鈺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手起劍落,帶走柳樹妖的性命。

散去兩邪修氣息,徐清鈺收起劍域,往隔壁城池趕去。

而在徐清鈺身上黑劍現形的同時,遠在歸墟的初元眸子一亮,拿起劍意球,對章若昀道:“你的問題可以解決了。”

她沒急著走,而是先去了一乾宗和元星宗駐地,讓他們四人好好看守歸墟,若有動靜及時傳遞消息,之後離開歸墟。

初元離開後,一乾宗和元星宗大乘修士欲哭無淚,玄坤宗怎麼來得又是渡劫太宗?

他們趕緊又給宗門發信息,讓宗門太宗過來,他們扛不住。

順著黑劍染上的劍意訊息,初元撕裂空間,準確來到‘章若昀’麵前。

‘章若昀’麵色微變,“初元,我認識你。”

初元微微頷首,視線在她身上掃過,道:“既然認識我,該知道,你打不過我。”

‘章若昀’眼底飛快地閃過抹妒忌,她抬頭卷著胸-前散落的長發,笑道:“我是解一的妹妹,解三。初元姐姐看在解一哥哥的份上,當做沒看見過我,如何?”

初元笑道:“你搬出解一,我更想殺你了。”

‘章若昀’眼底閃過抹慍怒,“解一因你辦事不利,而被主人懲罰,你這也不關心?”

初元不語,手中出現柄黑劍。

‘章若昀’瞧見這柄黑劍,感覺神魂又作痛起來,她忙道:“你不能殺我!你不想知道,你徒弟氣運被放到哪嗎?”

初元出劍的動作一頓,望向‘章若昀’。

‘章若昀’眼底閃過抹狡詐與狠毒,她開口道,“你徒弟的氣運,就放在——,你去死吧!”

無數桃花碎片似洪流般朝初元傾傾泄而去,同時她指尖桃枝尖尖,隨著洪流一道刺向初元。

初元嘴角勾起個嘲諷的笑,手中長劍漫不經心地在空中交叉畫個十字,十字劍氣在空中凝成形,將桃花洪流絞成桃花瓣粉。

與此同時,桃花枝刺到十字劍氣上,桃花枝崩裂成段。

這一切發生極快,明明初元毫無防備,卻再轉瞬間場上形勢全然逆轉。

‘章若昀’瞳孔不受控製地長大,手中桃花枝折斷,同時自己指尖一痛,卻是被鋒芒必出的十字劍氣斬斷,纖長手指指節少了手指頭。

‘章若昀’忙收回手,一個鷂子翻身,就避過十字劍氣的攪碎。

她在空中翻到一半,腰-肢一扭,就想往旁逃跑。

懸在空中的十字劍氣乍然一分為二,一前一後攔住‘章若昀’的逃跑路線。

‘章若昀’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金色的衡器,她將金色衡器一甩,衡器上兩個托盤甩出,擋住一前一後兩道劍意。

同時她手中衡器金光大綻,顯然要被‘章若昀’自爆。

這金色衡器出現的時候,劍意球裡的章若昀神情複雜,這是她之前一直忽悠的‘係統’,她忽悠著忽悠著,都將她當做朋友了。

畢竟這‘係統’傻乎乎的,她說什麼都信,還一直陪著她,與她說話,她有時候都差點忘了,係統是個沒感情的代碼了。

等她瞧清解三準備做什麼,驚愕地瞪大眸子,她怎麼敢!

仙器擁有自己靈識,已經開智,能當做完整生靈看待,她怎麼可以不經過仙器的允許就將她自爆!

不得不說,章若昀在星元界呆了這麼多年,將生靈沒有高低之分,隻有弱肉強食牢記於心,所以才會將仙器放在平等位置上。

現在見解三這般不講理,才會這般義憤填膺。

就算解三是仙器的主人,也沒權奪走仙器的性命。

章若昀忍不住倒吸口氣,捂著嘴盯著那道金光,忍不住眼底濕潤。

她隻失態這片刻,沒敢再發出絲毫聲響,怕影響到初元戰鬥。

畢竟戰鬥過程,不容分神。

戰鬥並不似章若昀以為的那般驚險,甚至可以說,是一方麵的完全碾壓,所以她那聲驚呼輕而易舉地被初元聽到。

初元低頭瞧了腰間劍意球一眼,再抬眸,劍意困住托盤,沒有將它碾碎。

之後,劍意之上又分出劍意,繼續衝向解三。

解三將手中衡器柄身往初元放下一扔,將身往下一躍,‘章若昀’肉.身消失。

初元伸手握住仙器衡器,本來大綻的金光好似被撲滅的烈火,隻在衡器表麵微微閃爍,好似火星般,奄奄一息。

初元輸入仙氣,穩住要解體的衡器,不過被解三那麼蠻橫自爆,到底傷了這衡器元氣。

衡器雖然還是仙器,卻已經破損。

衡器上認主印記已經消失,解三怕衡器自爆牽連到自己,在自爆之前便與衡器解了認主契約。

初元檢查了下,確定沒有其餘暗藏手段後,將衡器丟給章若昀。

章若昀捧著衡器,驚愕地望著初元,語無倫次地開口,“太,太宗,這,這,您給我嗎?”

初元應道,“你不是很想要?”

她視線落到銀環城方向,收回視線,重新撕裂空間,回到歸墟。

歸墟之上一切安寧,並沒有因為她離開而乍生變故。

瞧見初元,其餘兩宗的大乘道君瞧見初元,忙上前行禮,口稱太宗。

初元朝他們點點頭,道:“鎮守歸墟辛苦了,諸位都是我東大陸英雄。”

四名大乘道君受寵若驚,同時口稱不敢。

初元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不是虛空之域,這兒不流行鼓勵誇獎。

意識到這點後,初元正色道,“望諸位儘忠職守,繼續努力。”

這才是正常畫風,四名大乘道君同時鬆口氣,正色應道,“尊太宗法旨。”

初元回到院子,章若昀捧著衡器,從發呆中回過神,仰頭道:“太宗,這是仙器,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初元將劍意球放到桌上,開口道:“不過是仙器。而且,這是你朋友,你想它繼續被人認主,不得自由?”

初元這話說到章若昀心坎裡去了。

她抹去嘴角眼淚,跪在地上叩首,“太宗,我願獻上忠誠,為您之奴仆。”

若說之前,她隻是想保住性命,抱初元大.腿是安慰之語,此次開口,則是真心實意。

她不知如何報答初元,隻能想出這個法子。

她有些明白,古代為何有那麼多忠仆了,實在是某些人的人格魅力,讓人想要真心追隨。

她想追隨初元,願放下現代人的傲骨與自由,心甘情願成為奴仆之流。

“不必。”初元開口,“我不收奴仆。”

在初元眼底,依舊是人人平等,彆人她管不著,不過她眼底,沒有奴仆。

“既然遇見,便是緣分。”初元繼續開口,“你若覺得因果太大,那便努力修煉,飛升,日後總有了解因果那天。”

“是,我一定會努力修煉,飛升。”章若昀握拳,頭一次堅定飛升之念。

初元散開劍意球,將章若昀放出來。

她視線落到仙器上,道:“你倆就彆重逢,更有一番話說,去吧。”

章若昀望著手中的衡器,低聲應道:“好。”

此時衡器意識才從生死一線中醒過神來,它盯著章若昀,忽然嚶了一聲,隨即哇哇大哭,“若昀若昀,我終於來陪你了!我好想你啊,以後我倆就不會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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