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2 / 2)

好似一道靈光從腦門閃過,小白兔猛地從地上竄起,邁動四肢瘋狂逃跑。

它不能死在這,它還要回到主人身邊。

老虎幼崽追了片刻,沒追上,又退回原地,叼著花豹幼崽走了。

小白兔瘋狂逃跑,不知逃了多久,忽然腳步一踏空,從一處空洞直接掉下,撞擊在山壁上又懸空往下落,又撞上山壁,順著山壁甬-道一路往下掉,也不知道掉了多久,似大石頭般衝入潭水中。

而潭水中,正在睡覺的蛟睜開雙眼,尾巴托著小白兔放到眼前。

有點瘦,等級有點低,當做點心吞了,聊勝於無吧。

蛟無聊地張開嘴,尾巴托著受了重傷的小白兔往嘴裡送。

小白兔盯著眼前血盆大口,一個念頭不斷腐蝕他的求生欲,就這樣吧,反正你受這麼重的傷,也活不了了,就這麼死了吧。

小白兔閉上眼,趴著準備死亡時,識海中忽然閃過初元的臉。

小白兔猛地張開眼,不行,它還沒找到主人,它不能死。

就算死,它也要死在主人身邊。

小白兔在落入蛟嘴中時,猛地發力,後腿踢中寒蛟犬齒,借這一踢之力,身形似球般衝出寒潭外,又落到一處小裂縫處。

小白兔感覺身上的毛好似吹散,眼底閃過喜意。

裂縫處有風,順著這道裂縫,能通往外界。

小白兔轉身,強忍著身體疼痛,瘋狂往外爬。

也不知爬了多久,它終於爬出那道裂縫,來到地麵。

它此時渾身臟兮兮的,早從一隻貌美小白兔變成臟兮兮的小灰兔。

初元瞧得心酸,可是她卻不能出手乾擾他渡劫。

她又有點想吃麻辣兔肉了。

小白兔尋到小溪,將自己清洗乾淨,之後又恢複成白絨絨。

它對著溪水滿意的照照,美貌不變,主人這下不會嫌棄它了吧?

它看了看溪水,順著溪水往山下方向走。

走到一半,一隻二階大灰兔出現在眼前。

小白兔掃視一眼,繞過它繼續往前走。

大灰兔卻忽然朝它跑來,並用身體試圖挨擦它。

小白兔不喜歡主人以外的人獸碰它,也嫌棄大灰兔身上臟,在大灰兔試圖靠近時避過,並抬抬爪子恐嚇。

大灰兔這時猛地一躍,前爪按住小白兔背,壓了上去。

初元:“……”

小白兔:“……”

那瞬間,小白兔身上忽然爆發出劍氣,那劍氣將它背上的大灰兔絞成湮粉。

與此同時,小白兔變成徐清鈺。

徐清鈺臉蛋鐵青,怒容未消。

他快氣瘋了,他竟然被隻公兔子按住,且十有八.九,這一幕還被初元看見!

他臟了。

徐清鈺跳進溪水,瘋狂清洗後背。

猝不及防麵對小徒弟裸-體的初元:“……”

徐清鈺隻脫了上衣,露出胸膛後背,這等小場麵,初元前世見過不少。此時她也不知自己是該遵循此界禮俗,禮貌性地避過視線,還是大方欣賞?

初元還沒糾結來糾結去,沒糾結個所以然來,時間已過去一盞茶。

都一盞茶了,再來非禮勿視,也有些刻意,初元乾脆大大方方地看。

彆說,小徒弟這身材比她前世看的那些模特要好多了。

修者修煉,本就是修為越深,肉-身越完美,小徒弟底子好,加上修為高深,肉-身完全是力量與美的結合。

薄薄一層肌肉覆蓋,線條流暢又蘊含力量,不會過分誇張,又不會顯得單薄,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而且小徒弟皮膚白皙,骨骼完美,在陽光照耀下,仿若凝脂玉石,微微透明,賞心悅目的同時,又想讓人咬上一口,看這是真的肌膚,還是白玉鑄成。

而黏在肌膚上、偶爾順著肌膚往下滑落的水珠,更為這副肉-身增添幾分活-色-生-香的意味。

初元沒敢抬頭去瞧徐清鈺的臉蛋,這副美好的肉-身,再配上一張絕色臉蛋,怕是人間極致誘-惑。

她不想這般考驗自己,更不想以後無法直視小徒弟。

她有些後悔,早知自己該非禮勿視的。

她移開視線,暗道,還好現在還不算晚。

徐清鈺終於認定自己清洗乾淨後,才穿好衣服,走出小溪。

他抬頭四處瞧了一眼,試探喊道,“師父?”

初元收回視線,從虛空中走出,道:“恭喜乖徒,又渡了三劫。隻剩下最後四劫了。”

徐清鈺有些絕望,大灰兔那一幕,師父肯定看到了。

他生無可戀地開口,“師父,我們吃兔肉吧?”

“好。”初元心喜,她還沒說呢,小徒弟就提出了,她與小徒弟真是心有靈犀。

她視線隨意掃過徐清鈺胸-前,腦中不自覺閃過小徒弟在溪水裡清晰背後的畫麵,臉頰微微一紅。

她急轉身道,“走吧,抓兔子去。”

徐清鈺跟上,道:“這附近應該有,師父略坐坐,我去抓來。”

“你剛劍氣爆發,附近的妖獸都逃了。”初元開口,“要抓去內圍抓,正好也抓幾隻等級高的。”

“好。”徐清鈺應道。

到了內圍,徐清鈺忙忙碌碌,就布置好一個舒適的臨時營地。

徐清鈺將零食和肉乾還有茶水放到桌上,對初元道,“師父,你在這等上片刻,我去去就來。”

初元坐回搖搖椅上,朝徐清鈺揮手,示意他快些去。

初元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

初元覺得,依小徒弟的實力,不可能一個小時還沒抓到兔子,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她起身,將營地裡的家具全都收好,出發去找小徒弟。

她最後在一處兔子窩前找到徐清鈺。

小徒弟捧著肥肥的大白兔,正在猶豫。

初元走進,不解地問,“小徒弟,你在這做什麼?”

徐清鈺抬眸,臉上儘是柔弱與無辜,他將小白兔舉到初元身前,輕聲道:“師父,你看它,多可愛啊。兔兔這麼可愛,怎麼能吃兔兔?”

初元:“……”

這麼片刻功夫,就渡善劫了?

初元有些不忍直視,善劫是她最不想回憶的。

渡善劫的自己,傻白矯情得不忍直視。

她心念一動,取出留影石,用紅繩穿了,給徐清鈺戴上,笑道:“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項鏈,喜不喜歡?”

“喜歡。”徐清鈺雙手擱在地上,鬆開肥白兔。

他愛憐地摸摸肥白兔的毛,又拍拍它的小短尾,道:“趕緊走吧,下次彆被人抓了。”

肥白兔:“……”

要不是你,我早就逃了。

肥白兔帶著自己家人瘋狂逃跑,留下徐清鈺盯著它們聖母笑。

待肥白兔一家不見蹤影後,他起身,捧著脖間留影石,滿是感動,“謝謝師父,我很喜歡。”

初元:“……”

傻孩子,這是智商沒了吧。

徐清鈺乖乖地跟在初元身後,回到玄坤宗。

他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好似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憂愁,又像是世界一切都那麼美好,讓他看了,就忍不住會心一笑。

“師父,這些孩子,多可愛啊。”徐清鈺望著那些外門弟子,忍不住心生喜愛,“師父,我想去接教師任務,去外門教導這些孩子。”

初元:“……”

雖說這是她起初的打算,可是正在渡善劫的徐清鈺,怎麼那麼讓人不放心呢。

她開口道,“你先將你儲物戒儲物袋全給我。”

“好。”徐清鈺問也沒問原因,將全部家當全上交給初元。

初元收了。

她怕徐清鈺去了外門,將這些家當全都給了出去。

這些家當,對他們來說不值得什麼,但外門弟子來說,是禍非福。

這些法寶對於外門弟子來說,等級太高,他們拿了,就如小孩抱金磚,或者小孩拿核-彈,不合適。

“還有你本命法寶。”初元再次攤開手。

徐清鈺乖乖地將霜白的劍遞給初元。

霜劍不願離開徐清鈺,在初元手中掙紮,不過這點掙紮被初元輕而易舉地鎮壓住。

她視線落到霜劍上的日月星辰山川魚蟲,道,“給這柄劍起名字了沒有?”

徐清鈺瞧了初元一眼,害羞地低下頭,“起了。”

“什麼名?”初元問,“本命劍是你的劍道凝意,亦是你的半-身,取名並非輕易之事。”

就如她的本命劍,一直沒有名字,因為她的劍道,越走越廣,越走越迷,正處於看山不似山的階段,故而她的劍一直沒名字。

直至她前不久窺到本源道,道途方才正式明朗。

就算如此,她的劍也沒名字,實在是她取名廢,不知道該給她的劍取什麼名字。

她總覺得,那些名字都配不上她的劍。

有時想不出名字時,她有過將她本名送給劍當名字的念頭。

當然,這個念頭被她否了,她的劍,該獨一無二,等名字確立,天地便再無人無法寶可與她劍同名!

“它叫元辰。”

初元的元,他劍道載體星辰的辰,這柄劍,是他與初元的合體見證。

說完後,徐清鈺期待地望著初元。

初元能不能從這個名字上,察覺到其後暗藏含義,能不能聽出他委婉的表白?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好,祝大家新的一年紅紅火火,越來越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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