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符卿出關(1 / 2)

第127章

徐清鈺連忙轉身,正欲劃開虛空逃離,他身前的仙人忽然驚呼,“是巫族的七聖仙君,她怎麼過來了?”

那仙人話音剛落,軟轎上那女仙笑道,“雅鈺公子,怎麼見了妾身便走?難得在仙界遇見熟人,不與妾身敘敘舊?”

隨著女聲一道落下的,還有空間鎖定。

徐清鈺開辟出的空間通道重新閉合,而他劍尖好似劃在巍峨鐵山上,發出尖銳刺啦聲響。

他見離開不了,轉身,視線對上軟轎上的女仙。

女仙托著下巴,從側邊探頭。

對上徐清鈺無多少表情的視線,她眉眼彎彎,笑得愈發溫婉而聖潔,“雅鈺公子不想與妾身敘舊,妾身卻想與雅鈺公子敘敘。是妾身長得不美,還是妾身性子太嬌,竟讓雅鈺公子對妾身這般冷漠?雅鈺公子不想與妾身搭上乾係,那等漫無根據的流言都威脅妾身去澄清,這個委屈,妾身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雅鈺公子不說說,妾身到底有哪不好,竟讓雅鈺公子這般看不上?”

與徐清鈺搭話的仙人驚訝地望向徐清鈺,這人得到七聖仙君的青睞,竟拒絕了?

他眼底不可避免地閃過妒忌,長得好,還真是讓人嫉恨啊。

七聖仙君是大部分男仙人的夢裡仙,她不似其餘女仙君,後院住著一乾侍君。她到現在還單著身,後院也乾乾淨淨,這讓不少男仙不禁幻想,七聖仙君是對情感忠貞,不願將就,她一直在等一個男仙,一個願意讓她娶回家的男仙。

他們這些低階仙人,哪個沒做過被七聖仙君看上,與她做一對神仙眷侶的美夢?

更何況七聖仙君美人如斯,哪怕她不是仙君,被這樣一個美人垂青,也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結果眼前這人有機會美夢成真,卻將美夢拒絕,真是個傻子。

這樣的人,總是能將他們仇恨拉起。

畢竟眾仙求而不得,這小仙可得而不珍惜,怎生不讓仙嫉恨?

而七聖仙君的目的便是如此,隻要場上這些仙人將這件事宣傳出去,就算徐清鈺今日逃了,日後無論徐清鈺在哪,都無法低調起來。

如此找起徐清鈺,便不必再如之前那般,大動乾戈卻毫無所得。

“解夢成的走狗!”徐清鈺冷冷地開口。

眼前這七聖仙君,和星元界的巫族聖女巫靈長得一模一樣,估計下界巫靈是她的劫身或者化身。

這人估摸著,也和那蚌女一樣,是解夢成派下去施展美人計的。

就這樣的貨色,也想美人計成功?

就紅粉道人那樣的蠢貨才會上女人的當。

之前與徐清鈺搭話的仙人眼底閃過恐懼,這小仙竟敢直呼北宸帝君的名諱!

他不禁後退兩步,與徐清鈺劃開界限。

其餘仙人聽見徐清鈺這一罵,愈發生氣,望向徐清鈺的視線,皆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旁人這些視線,徐清鈺沒放在心上,不過是一群蠢貨,不值得他分出心神。

他望向巫靈,尋找出劍時機。

聽徐清鈺罵她走狗,巫靈沒有生氣,反倒笑吟吟地開口,“能為帝君服務,是我的榮幸。”

“叛族之賊,你巫族亦有帝君,你拋棄你巫族身份,在北宸帝君鞍前馬後,你這一舉動,將你巫族置身何地?”徐清鈺大義凜然地開口。

他不在意巫族如何,更不在意巫族帝君如何,他隻想給這巫靈扣帽子。

縱然她為解夢成做事是得到巫族帝君同意,不敢在大庭廣眾的反駁,就隻能擔上這頂帽子。

不然她一辯駁,豈不是說,巫族帝君低解夢成一頭?

如此她得罪的就是巫族帝君。

可是她不反駁也不行,因為一旦她認了這個帽子,就真成了徐清鈺嘴中,為巴上北宸帝君,將巫族身份往地上踩的賣族之賊。

徐清鈺好整以暇,等著巫靈露出破綻。

巫靈眼底閃爍著寒意,同時將蜃女罵個狗血淋頭。

不是說徐清鈺重傷被關,怎麼現在徐清鈺好生生地站在此處?莫非蜃女反戈到徐清鈺這邊?

很快,巫靈將這一可能抹去,蜃女最是狡猾不過,絕不會做出這般自-焚之事。

唯一可能是,徐清鈺脫困,蜃女逃了,甚至死了。

巫靈思慮雖多,其實不過半息之間,她吟吟一笑,道:“雅鈺公子好利的嘴,我個人行為——”

不待巫靈說完,一道劍光長嘯,嘯聲清越震喊雲霄。

隨著清越一道而起的,還有一道迅疾似電的劍光。

劍光如白絲,藏在空中無聲無息,卻似蟄行的毒蛇,隻待靠近目標,便一口咬上去。

卻是徐清鈺覷著她分神之際,拔劍而出。

巫靈感覺到殺機鎖定,下意識閉了嘴。

她是巫族,天生與天地自然親近,對危機十分敏銳。

她未曾看見劍光,卻先感受殺機。

她下意識一拍軟轎,軟轎防禦儘數升起,就算是仙君全力一擊,亦可擋住大半。

白絲般的劍光與軟轎防禦撞上,霎時火花四濺,同時,軟轎窗邊憑空出現蜘蛛網,一股森寒而絞殺的力量從蜘蛛網上散發開來。

巫靈麵色微變,身形一動,從軟轎另一側脫身而出。

之後,軟轎好似被褪色的畫,消失在空中,沒有引起多少聲響。

“法則。”巫靈立於虛空,視線落到徐清鈺身上,眼底閃過意外,“你竟掌控了法則。”

掌控法則,是另一層次的強者,縱然徐清鈺修為還低,隻他掌控規則,就可被她平等看在眼底。

因為無論是修士還是仙人,最後前行方向,都是掌控法則。

徐清鈺不答,身形一動,下一秒又出現在巫靈對麵。

一道驚天劍光好似霹靂閃現,徐清鈺手中劍以不思議的速度刺向巫靈額心。

巫靈手中出現一柄金色權杖,權杖上紅寶石閃爍著光芒,好似紅雲裹霧,將劍光藏於紅光之中,紅光消失,劍光亦消弭不見。

巫靈座下四蠻族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何事,“靈君!”

他們大喊一聲,正欲保護巫靈,卻見巫靈與那劍仙又戰在一塊,那種程度的交手,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

徐清鈺隻劍界境,相當於金仙仙人,比巫靈低一大境界,不過因他掌控空間規則,與巫靈戰個旗鼓相當。

徐清鈺見殺不了巫靈,起了撤離之心.

畢竟,若要分個高下,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十年八年,都是少的。

他沒這麼多時間浪費。

他手中劍一晃,霎時間十八柄劍同時出現,每一柄劍上都閃爍著錚錚寒意。

它們以三排六列的隊形,以萬劍歸流之勢,似激光-槍般突突地射向巫靈。

巫靈手中權杖高舉,權杖頭頂雙藤吐珠的那顆紅寶石凝成一線血光,在與劍光想碰的瞬間,在空中張開一隻結界,霎時間,洪流似的劍光似蜂群般撞上紅色結界上,頓時劍光如火星般瞬間湮滅,又似流星般消散光芒。

源源不斷,傾泄不休。

劍光流與結界前後平移,你來我往,在空中角力。

當此之時,徐清鈺身後混沌球忽然出現,又瞬間消失於空中,眨眼間,結界所在空間,“轟”地一聲爆炸。

好似煙花在頂峰爆炸,無數煙火四處流散,流散的煙火猶如磁粉撲磁石,紛紛落向巫靈頭頂。

巫靈手中權杖再揮,權杖上的紅寶石再次激濺出紅光,將煙火吞噬殆儘。見煙火這般輕易對付,巫靈心一突,心知有詐。

還不等她思索,後心傳來一股刺痛,同時身上仙裳上的防禦與攻擊被激活。

她偏頭,正好瞧見徐清鈺身形連閃,避過仙裳的攻擊,而她身前那個‘徐清鈺’,似撕紙般消散。

原來她看到是,隻是個幻影。

原來那煙火隻是徐清鈺的虛招,在她以為那是徐清鈺殺招而全力對付時,徐清鈺已通過法則繞到她身後,並劍指她後心。

若非她穿著仙寶,此刻就被徐清鈺得了逞。

所以說,她最討厭掌控規則的仙人。

她麵無表情,手中權杖再指徐清鈺。

分明什麼光都沒有,卻讓徐清鈺有種生死危機之感。

他當機立斷,空間法則一扯,再出現,他已落到千裡之外。

他搖搖瞧去,隻見他的幻影,連同幻影所處的空間,坍圮成粉。可以想象,若他沒逃,此刻他便如那幻影一般,隨空間一道崩毀。

徐清鈺不再停留,鑽入空間裂縫,逃了。

這些仇人可以慢慢料理,當務之急,是去找初元。

徐清鈺知道自己出現,解夢成又會儘全力找他,他借助空間裂縫前行的同時,琢磨變幻之法。

劍獨界學會的改容換麵功法到了仙界不能再用,不過一理通則百理通,改容換麵的理論都差不多。

徐清鈺研究半年,又實驗無數次,終於悟出新的功法。

他換了個麵貌出現在仙界,又以自己為餌快速斂財,坐飛舟前往三原——仙界飛舟速度,遠比仙人自己駕馭仙器,要快得多。

三原是初元和解夢成決鬥之處,現在成了仙人打卡觀光聖地,因此徐清鈺混在這群仙人之間,並不惹人注目。

下了飛舟,率先看到的,是連亭,連亭牌匾上寫著決鬥亭。

因北宸帝君在此停留過,荒蕪的三原草原被仙人修成景點,供往來仙人前來瞻仰。

決鬥亭前邊有一塊巨石,巨石上刻著決鬥亭的由來。

“……北宸帝君與初元仙人於此決戰,北宸帝君大勝……初元仙人以凡仙之身挑戰帝君,如蚍蜉意圖撼樹,可笑至極。然其勇氣可嘉,雖敗猶榮……”

徐清鈺視線落到那石碑上,頓時被石碑上的內容氣得一佛出世。

解夢成那老狗,欺人太甚!

這石碑看起來像是以史學家口吻客觀敘述,但字字句句都在捧一踩一。

吹捧解夢成紆尊降貴,麵對凡仙挑戰也正式應戰,譏笑初元不知天高地厚,剛飛升就想挑戰帝君,簡直不自量力。

徐清鈺按捺不住,在經過那個亭子時,一道空間法則落於那塊石頭上。

為了避免暴露自己,他暫時引而不發,不過三日後,這石頭便會碎裂,不複存在。

連亭之後,是廊腰縵回,曲徑通幽,決鬥點被掩蓋在層層短牆之後。

徐清鈺跟著人流往裡走,一直走到最裡邊決鬥院的外邊。

決鬥院院門有兩名仙人守著,其中一名玄仙正以手攔住院門,不許讓仙人進去。

“哪來的狗擋道?”一名金仙上前怒道,“你是哪家的,行事恁的霸道!”

這名金仙,以為是哪家公子小姐包場,當即怒了。

他自恃背景不錯,自然敢嗆聲。

守在院門口的玄仙無視,依舊是那句話,“今日決鬥院不開放,諸位請離開。”

旁邊另有一名仙人不滿,道:“我們千裡迢迢地來到此處,就是想瞻仰下北宸帝君落腳聖地,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之前那名金仙傲然道,“我是山海青丘一族,還不快快讓道。”

他們山海族有帝君坐鎮,連帶著他們山海族外出,都倍有底氣。另一名守門的金仙煩了,當即道,“北宸帝君座下,四小姐辦事,無關人等速速離開。”

聽聞是四小姐辦事,之前還嚷著要闖進去的仙人,頓時不敢再噤聲。

連那倍有底氣的金仙,也不敢再開口讓這兩名玄仙讓開。

誰不知道,北宸帝君座下四解,是帝君最為親近之屬,代表著北宸帝君顏麵與命令。

他們除了哀嚎自己時運不濟,隻能聽話的退出去。

徐清鈺混在人流中,也不引人注目的退下了,不過很快他又折回身,借助空間法則蒙蔽院門口兩人視線,從院門穿了進去。

守門的金仙若有所覺,不過警覺四瞧,卻沒發現什麼,以為是自己錯覺,又懶洋洋得靠在門上。

徐清鈺進了決鬥院,徑直往最裡邊走。

最裡邊,解四立好衣冠塚,正在指揮人立墓碑。

徐清鈺定睛瞧去,卻見墓碑上寫著“初元仙人塚”。

徐清鈺目眥欲裂,解夢成,好毒的心思!

初元還沒死,卻先立塚,這是在詛咒初元必死?

徐清鈺一道劍光擊中石碑,石碑轟然倒下。

而在徐清鈺動手的瞬間,解四頭也未回地手往後一甩,五瓣桃花花瓣似子-彈般擊向徐清鈺藏身之處。

徐清鈺腳踏奪命步,身形在空中形成道道殘影,他再出現,落到解四身前,手中劍擊向解四額心。

“轟轟”幾聲響動,落空的花瓣擊中後邊牆壁,發出撞擊之聲,立在牆角的石頭被炸開,碎石砰地四處飛裂。

那般動靜,卻沒有引起徐清鈺和解四絲毫注意力,兩人都隻盯著彼此。

“原來是你,你逃了,竟還敢出現!”解四額心桃花麵具上的桃花閃現,擋住徐清鈺這一擊,同時粉色煙霧順著劍尖就向徐清鈺爬來。

徐清鈺之前才吃過蜃女的虧,見狀忙將劍收回,同時空間法則將那粉色分割攪碎。

“你出現也好,也省得我到處找。”解四手拈桃花冷笑,“如此,我便送你去見你那短命的師父,也成全你一腔情誼。”

“你才短命!”徐清鈺手中劍受主人情緒影響,頓時劍光大綻,銳利無比,“初元會活得長長久久,而你,今日就會隕落在此!”

“就你?”解四嗤笑,拎著桃花迎了上去。

漫天桃花瓣中,解四譏諷道,“初元已死,這是事實。多可悲啊,你竟然連接受事實的勇氣都沒有,心性這般脆弱,還如何修劍!”

“可悲的是你。”徐清鈺一劍比一劍急,一劍比一劍厲。

他望著解四,仿若看一個死人,“你膽敢咒初元,今日必死!”

解四眸子閃過真切的嘲諷,為徐清鈺的異想天開。

她名解四,是因為在解家死衛中,她實力排名第四。

她這身修為,是從無數解家死衛中,實打實殺上來的。

可以說,她每一次修為進步,手中都沾染無數鮮血。

徐清鈺能和巫靈鬥得旗鼓相當,卻在解四麵前沒有多少勝算。

解四自然瞧出這點,才會輕視徐清鈺。

她見徐清鈺滿腔悲憤,不願相信初元已死,頓時起了貓捉老鼠的心態。

她笑道,“你不願相信初元死了?那我細細與你掰開說。”

徐清鈺一言不發,隻劍招愈發淩厲。

“初元自爆劍魄,就算她修身劍,不會立即身死,可是離死也不遠了。”

“在解一緊追,我北宸宮全力搜尋下,不見絲毫蹤跡。這說明,初元她不是悄無聲息地死在荒野無人之地,便是被旁人順手殺了,又或許是被妖獸撕裂吞沒,屍骨不留。”

解四朝旁邊下屬使個顏色,下屬了然,退了出去。

“畢竟人過留跡,雁過留痕,若她還活著,便有活著的痕跡。”

“距離當年那場大戰已經百年,如你,忍耐百年便再也忍不住出來找初元,你覺得初元那般看重你,能忍住百年不出來?”

徐清鈺對解四的話報以冷笑,初元肯定失憶了,才會沒有出來尋他。

既然初元不在解夢成手中,此處又無初元殘留氣息,而解四又殺不掉,徐清鈺再次起離開心思。

初元現在肯定藏在某個地方,或許正在因失憶而彷徨,他要快些找到初元,初元需要他。

這時,一名仙人從院外跑進來,驚喜地開口,“四小姐,有人發現初元仙人的屍骨,不必再立衣冠塚了。”

徐清鈺所有的攻擊頓時停了,他望向那跑來的仙人,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桃花花瓣好似刀子般儘數朝他攻擊而來,可是他卻像沒察覺一般,任桃花花瓣嵌入他肉-身。

他像是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隻雙目緊盯那仙人。

那仙人被徐清鈺的視線一瞧,忍不住心底發毛,恐懼憑空升起。

實在是徐清鈺那目光太過讓人駭然,像是處於奔潰邊緣,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又像是壓抑到極限,隻一根理智的弦緊緊繃著,而那根弦又很脆弱,隻要有人輕輕一推,這人就會陷入癲狂。

他心生不詳之感,可是四小姐的命令卻不得不聽,他迎著徐清鈺的視線,硬著頭皮開口,“四小姐,那人已將初元仙人的仙骸送過來,您看,是不是正式入殮?”

“入,送進來。”解四欣賞徐清鈺脆弱又倉皇到極致的神態,心底愉悅極了,“送仙骸之人,大賞!”

“是。”那仙人又走了出去。

解四開心地大笑,“初元死了,這下,看誰還能護住你!”

徐清鈺呆呆地站在空中,視線一直落到院門口,他不敢抬步,更不敢外出去確認,那是不是初元的骸骨。

他隻能不斷安慰自己,初元肯定活得好好的,這肯定是解四的陰謀,他不能上當。

那邊仙人抬著一個水晶棺進來,水晶棺裡躺著一具冰晶玉骨的骷髏,骷髏身側還躺著一柄黯淡無光的玄劍。

骨頭上沒有肉,無法根據容貌辨認,隻看身形,約莫四尺八-九,和初元差不多高;冰晶玉骨,說明這具屍骸身份是修身劍劍修,又一處與初元吻合,而那玄劍,更是與初元的本命劍一模一樣。

“果真是初元,哈哈哈,天佑我帝君!”解四雙目微亮,話出口瞬間,身側桃花花瓣同步出現在水晶棺材之側。

不等徐清鈺細細辨認,水晶棺連同棺裡玉骨儘數化成齏粉。

解四扭頭望向徐清鈺,得意一笑,“與帝君作對之人,都會如她一般,屍骨不留。”

看清那柄劍的瞬間,徐清鈺好似神魂被錐子錐中,裂成道道碎片般,疼得無法集中精神。

不過很快,他回過神,恢複冷靜。

他不願相信初元已死,初元那般厲害,怎麼會死呢?

他正欲細細辨認,卻見眼前屍骸連同那柄玄劍徹底摧毀。

徐清鈺識海裡那根理智的弦徹底裂了,他赤紅雙目,對解四一字一句道,“你該死,你!該!死!”

徐清鈺連說兩次,一次比一次慢,說到最後那個“死”字,輕得幾乎聽不到,仿若是一個長長的重重的氣音。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