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約會(2 / 2)

雅鈺道兄,這是不想讓青竹道人見到初元帝君影像?是了,之前便起心攔著初元帝君與青竹道人相見。

他忙道:“是我這防禦不嚴,讓人鑽了空子,兩位且先回去,我南鬥要排查奸細。”

青竹天魔似笑非笑道,“是該排查一下,盟主為他們這般勞心勞力,他們卻辜負盟主一片苦心,太不應該了。我與我大哥這就告辭,不打擾盟主處理內務。”

出了南鬥聯盟,青竹道人問烏掌天魔,“大哥,這事,你怎麼看?”

烏掌天魔垂眸,道:“南鬥,臥虎藏龍。”

他已是帝君境,可是依舊沒抓到那人尾巴,顯然那人實力不遜於他。

若那人便是初元帝君,不宜為敵,若不是,更不宜為敵。

青竹道人點頭,“罷,兩成足夠多了。不過大哥,解夢成進階界主境,我們報仇,豈非遙遙無期?”“不會。”烏掌天魔開口,“南鬥比我們,更等不及。”

當年虛靈一族死了大半族人,又被奪走族地;月靈一族更是死得隻剩幾根獨苗,這樣的深仇大恨,他們豈能放下?

“就是不知這初元帝君,是不是我們認識的初元。”青竹道人開口,“華天城竟沒她影像!”

烏掌天魔思索片刻,道:“將十三喊過來。”

青竹天魔眸子微閃,“大哥,您的意思是?”

烏掌天魔道:“我什麼意思都沒有,以防萬一。”

“是,大哥。”

青竹道人和烏掌天魔都沒將鳴晨放到眼底,他們著眼的,還是初元帝君。

這邊天魔族兩人離去,那邊鳴晨將門一關,打開畫卷,走了進去。

徐清鈺此時又坐回初元身側,桌子下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

鳴晨見兩人坐得這般近,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回神,坐在對麵。

他對徐清鈺笑道:“雅鈺道兄,這仙融秘境,你可願去看看?據說裡邊藏著進階帝君的秘密。”

徐清鈺對鳴晨很是滿意,沒有問他為何泄露氣息。

他望向初元,沒有回答。

初元開口,“可以去玩一下。”

“有雅鈺道兄相助,這趟秘境,更順利了。”鳴晨拍掌大笑。

他視線又落到初元身上,笑道,“今日多謝帝君前來。聽聞雅鈺道兄嗜甜,我這有冰蜂王蜜,就送給帝君,讓雅鈺道兄嘗嘗味。”

徐清鈺和初元:“……”

徐清鈺忙接過,笑道:“鳴晨道兄有心了。”

他替初元背鍋,他驕傲。

初元朝鳴晨點點頭,起身,與徐清鈺離開南鬥聯盟。

“你還沒逛過華天城吧,我帶你去逛逛。”初元想起約會三件事,逛街、看電影、吃東西,起心與徐清鈺一起完成。

首先是逛街,初元帶徐清鈺前往隸屬城主的仙衣鋪。

仙衣鋪的夥計瞧見初元,皆行了一禮。

初元朝他們點點頭,對徐清鈺道:“你看上哪件了,都包起來。”

徐清鈺眨眨眼,總覺得不太對。

初元見他磨蹭,取了件朱紅夾紗直裰推到徐清鈺懷裡,道:“試試。”

徐清鈺抱著仙衣,迷迷糊糊地進了換衣室換上,又迷迷糊糊地出來。

初元這時又看了其他幾款男裝,有交頸有對襟,有衣裙有短衫,最後還拿了一件大裘,她見將這些衣服都垂在手裡,正在張望玉冠,見徐清鈺換了衣服出來,忙抬眸瞧去。

待瞧清徐清鈺身姿容貌,不由得愣在原地。

衣裳紅似烈火,反襯得他皮膚愈發白皙清冷,好似天上霜月,霞雲再怎麼熾烈,也融化不了它半點清輝。

可是這抹清輝,卻在瞧見初元瞬間,仿若七夕之月,如水繾綣。

他走到初元身前,眸底含笑,“初元,好看嗎?”

他眼底藏著忐忑,期待初元的肯定。

“好看。”初元忽然有些明了,為何有帥氣男票的女人喜歡給男友買衣服了,男友這般美,不好好打扮,說得過去嗎?

說不過去!

初元又遞過去一件寶藍色的仙衣,道:“試這件。”

徐清鈺聽話的抱著衣服進入試衣間,之後走出來,視線望向初元。

“漂亮,來,試試這一件。”初元又遞過去一套。

最後,初元讓徐清鈺穿上白色對襟襦杉,外罩白裘大氅,其餘仙衣,讓店鋪仙人送回城主府,仙石從她私庫扣。

徐清鈺拉拉初元,道:“初元,我穿不了這麼多的。”

初元含笑,“怎麼穿不了,天天穿一套,天天都美美的。”

她拿起一個擁有防禦功能的蘭花玉冠,朝徐清鈺揮揮手,道:“過來坐,試試這個。”

徐清鈺:“……”

若不是從初元眼底瞧見愛戀,他都以為初元這是母親帶兒子買行裝。

他聽話地坐在椅子上,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徐清鈺怔怔地,感覺有些陌生。

人還是那個人,隻是穿著不一樣,好似氣質也不一樣了。

多了幾分貴氣,少了幾分銳意。

初元用羊角梳替徐清鈺簪發,她邊梳邊道,“你及冠,我是不是沒給你舉行過冠禮?”

凡人及冠,意為成年。

“是。”徐清鈺視線追隨鏡子裡的初元,應道,“不過,我是修者,不在意這個。”

修者基本上不過壽誕,除了結侶、及尊、繼位等大事會辦大典,其餘事,並不放在心上。畢竟,他們活得長,若如凡人那般看重節日、生辰、年歲等,累都要累死。

初元對這話沒搭腔,隻道,“我今天替你補了吧。”

她將徐清鈺所有的頭發都束到頭頂,之後簪上蘭花冠。

“恭喜及冠。”她頭湊在徐清鈺臉側,視線落到鏡子裡,問:“怎麼樣,好看嗎?”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氣息,徐清鈺呼吸微微急促,他盯著鏡子裡的初元,磕巴道,“好,好看。”

初元笑了一下,直起身子,手摸上蘭花冠的蘭瓣。

初元其實沒有喜歡的花,可是因為徐清鈺的蘭花指,她愛上了蘭花。

這花是小徒弟的專屬,亦是他的標簽。

她收回手,道:“走吧,去吃飯。”

“好。”徐清鈺起身,壯著膽子握住初元的手。

初元反手握住。

她對自己是個感情壓抑過度、快憋成變-態的女仙人設深信不疑,所以現在十分坦然。

她不能害羞,一害羞就會壓抑,一壓抑就變-態。

她不能變-態,要循環漸進。

兩人手牽手進入酒樓,並點了一桌好菜。

不過初元每道菜都隻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她吃慣了徐清鈺做的飯菜,總覺得其餘人做的,缺了幾分味道。

她托腮,含笑盯著徐清鈺進食。

徐清鈺正在偷師,努力分辨菜材火候,加了哪些料,見初元放下筷子,忙跟著放下,問:“初元,怎麼不吃了,是菜不合口味?”

初元開口,“比不上你做的好吃。”

徐清鈺心花怒放,“那我借下這小廚房,給你做一桌?”

“何必麻煩。”初元按住徐清鈺,笑道,“而且你這新衣服,沾上油煙氣,多可惜。”

徐清鈺重新坐下,從仙戒裡取出乳羹,以及肉脯,道:“初元,你吃這個。等回去,我再給你整一桌。”

“好。”

吃罷飯,初元去結了帳,帶徐清鈺去茶樓。

茶樓聽書,相當於看電影了。

茶樓天天說故事,有時候講話本,有時候講仙界流傳之事,有時候還演戲。現在上邊說的,便是“寶寶要娘親”的新話本。

初元越聽越不對勁,對徐清鈺道,“你有沒有覺得劇情很耳熟?”

徐清鈺微微臉熱,沒想到小紅鳥還真根據碧衣的留言寫了定製話本。

聽到初元相問,他無辜地扭頭,道:“有嗎?大抵天下有情-人,都這般相處,所以初元才覺得耳熟吧。”

“我覺得不對。”初元開口,“這個‘寶寶要娘親’是不是我倆都認識的人?”

一個元初,一個鈺雅,加上此時熟悉的劇情,很難不讓人懷疑。

徐清鈺心提起,一拍巴掌道,“會不會是鳴晨啊。我當年跟他說過,我與你之間的事。”

“不會是他。”初元搖頭,“‘寶寶要娘親’寫話本時,你與他應該還沒相識。是不是你?”

徐清鈺:“……”

他隻會寫傳記。

“不對,你與我一道飛升,而‘寶寶要娘親’的話本,在我倆飛升之前,便已在仙界廣為流傳。”初元凝眉,細細思索。

徐清鈺忙將手擱到初元額心,混沌元氣輸入初元識海,道:“莫急,莫急,莫費神思。”

初元沒聽他的,繼續問:“我是不是還有一段記憶沒恢複?不然這邏輯怎麼也說不通。”

徐清鈺不答,隻混沌元氣源源不斷地輸入。

初元抬眸,肯定道:“我果然還失去一段記憶。”

她不自覺鼓腮,她人設變化這般大的原因,莫非,就藏在這失去的記憶裡?

徐清鈺垂眸,視線盯著她鼓起腮上,很想上前咬一口。

他移開視線,似是賭氣道:“初元一向聰慧,什麼都瞞不過你,可你此時什麼情況你不知道?”

初元食指點上徐清鈺的臉,戳一下凹成酒窩,再戳一下,又凹成酒窩。

她邊戳邊道,“我也沒強求嘛。”

徐清鈺沉默片刻,道:“還是我太弱了,要不是我,你何須遭此大罪。不過我現在覺醒了上古血脈,不會再拖你後退,以後不許再將我送走。”

“乖啦,彆自責。”初元收回手,道,“根據我對我的理解,我這般做,肯定不僅僅是想脫身的緣故,更有可能,是我想去印證什麼。”

徐清鈺瞧著初元言笑晏晏的臉,鼻尖一酸,又要落淚。

初元忙上前抱住他的頭,安撫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乖啊,彆哭。”

徐清鈺將眼淚熏乾,抱住初元的腰,道:“我沒哭。”

“是是是,你沒哭。”初元笑道,你隻是水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初元:我總覺得我養徒弟的方式不對。

林·清鈺·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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