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初元滿足了他。
她將徐清鈺推到牆邊,慢條斯理地以舌尖描繪徐清鈺唇一番。
乍然歡喜,徐清鈺張開嘴,等著初元深吻。
初元卻不急著進入正題,或忝或咬,不斷挑-逗。待徐清鈺等不及想要搶占主動全時,初元才與他唇舌交纏,將主動權搶了回來。
一吻終了,初元摩挲著徐清鈺臉頰,問:“這個獎勵,滿意嗎?”
徐清鈺睜開雙眼,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初元,我若說不滿意,你能讓我滿意為止嗎?”
初元啞然失笑,“你這不乖啊。”
徐清鈺心底正失望,初元卻輕笑一聲,又湊過來,給了他一個安撫的親吻。
徐清鈺心滿意足。
初元鬆開徐清鈺,將徐清鈺鬆散的頭發梳理整齊,問:“滿意了嗎?”
徐清鈺眼底含笑,連連點頭。
以初元的性子,他倆結為道侶,是板上釘釘之事,雖不知初元為何不願結契,但初元的舉動,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甜蜜時間短,初元隻與徐清鈺溫存片刻,便不再流連。
她將巫希聲托付給碧衣和陳瑾,之後帶著徐清鈺離開華天城,繼續忙活。
她先去山海族找劍二狗,請他幫忙搜尋仙參魂乳的蹤跡。
劍二狗揉揉鼻尖,不解地問:“不是夠了嗎,又不夠了?”
初元將自己師父的病情簡單說了一下。
劍二狗點頭,“行吧,陪你倆再去一趟。”
重回到平溪山脈,劍二狗施展秘法尋找仙參魂乳,初元和徐清鈺抓魂乳,一尋兩抓,配合得不錯,不到半年,他們便又抓了十顆。
抓完後,劍二狗開口:“夠了吧,不能再抓了,再抓就沒了。”
徐清鈺估摸一下,點頭道,“夠了。”
抓完魂乳,三人從潛淵城分手,劍二狗回山海族,初元和徐清鈺則前往巫城。
巫城內,一件事正紛紛揚揚地流傳。
徐清鈺與初元定足,聽到他們都在討論“七聖仙君修為莫名下降”之事。
徐清鈺笑道:“原來是這事。”
算算時間,也到了法則爆發的時候。
他若無其事地開口:“七聖仙君這是得罪誰了?這下場果真大快人心。”
初元啞然失笑,小徒弟這是欲蓋彌彰啊。
徐清鈺對七聖仙君的傷口動手腳時,她就在現場,對此事心知肚明。
這事他倆知前因後果,巫族城內仙人,卻沒誰將這事與與他倆聯係起來。
畢竟,一年前七聖仙君斷的是手臂,不是丹田。
而且,眾目睽睽下,七聖仙君手臂被治好,並靈活自如,無絲毫問題,就更不會聯想什麼。
他們紛紛猜測,七聖仙君是中了詛咒還是被下了毒,才使得修為一天天降低。
半月前,七聖仙君還是仙君,七天前,七聖仙君便成為七聖金仙,昨日據說已成玄仙,而今日,最新消息沒有流傳出來。
七聖仙君失蹤了。
他們猜測七聖仙君是被仇敵擄走,還是自己躲起來,並提出要去七聖府保護七聖仙君。
之後的話,徐清鈺沒有再聽。
他感應下自己放在七聖仙君身上的法則,對初元道:“師父,巫靈去找巫族帝君了。正好帶路,也省得我們還要去找。”
初元點點頭,歪頭問:“我還沒問過你,你與她,來仙界後是不是有過過節?”
不然,僅憑下界的事,還不至於讓他心生殺心,還是這種慢刀子割肉的折磨死法。
“是。”徐清鈺開口,隱去美人計,道,“她是解夢成的下屬,曾奉命來取我性命。”
初元了然,道:“你該告訴我的。你的法則,那帝君或許能解。”
徐清鈺忍不住去瞧初元神色,見她沒有生氣,頓時鬆了口氣。
他真怕初元覺得他報複心重,心性不堪。
他笑道:“不怕,初元,若巫族帝君真解了法則,那才有意思。”
他那時空法則,可不是彼此獨立的。
解了時間法則,空間法則便會將七聖仙君神魂撕碎;解了空間法則,時間法則會將七聖仙君潛力耗儘,讓她淪為廢人。
這還是徐清鈺從解夢成對付祖龍陽的手段上學來的,雙重保證,不怕達不成目的。
他不信,那巫族帝君能有初元這般實力,可以一次性解除他雙重法則。
初元見徐清鈺心底有數,微微一笑。
她道:“帶路吧。”
“昂。”徐清鈺感應到確切位置後,沒急著衝過去,而是不緩不急地往前走。--
他心底微微期待,那帝君會解掉哪個法則呢,是時間法則,還是空間法則?
等感應到巫族帝君破了空間法則,徐清鈺臉上笑容禁不住加大。
對巫靈來說,怕是寧願死,也不願看到自己老去吧。
他抬手,一指前方空間,道:“就在這。”
初元掌心出現一張透明的長劍,長劍懸空一斬,眼前空間好似破竹般出現一道裂痕。
初元拉著徐清鈺飛入裂縫中,瞬間進入巫族帝君所在房間。
他倆率先對上的,是跪在地上頭發斑白的老嫗。
老嫗穿著一身鮮亮的織絲紗衣,皮膚卻似風乾的老樹皮,身上修為全無,好似凡人一般。
她捧起手,眼底儘是不敢置信。
她慘叫一聲,連連問道:“帝君,帝君,我這是怎麼了?”
她不敢觸碰自己的臉與身子,怕自己會發狂。
巫族帝君也被老嫗此時容貌驚到,忍不住起身站起,後退兩步。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便從老嫗身上收回,落到強行闖入房間的初元和徐清鈺身上。
她眼底戒備,同時地上白色織絲如有若線。
她問:“你倆是誰?”
初元沒理會巫族帝君,她視線落到老嫗身上,認出這是七聖仙君。
確實如徐清鈺所料,七聖仙君距離崩潰並不遠。
沒幾個仙人能優雅著老去,願意接受蒼老的自己,特彆是在乎容貌的女仙人來說,老去,還不如死去。
老嫗跌坐在地,怔怔地盯著自己的雙手,依舊不敢相信這滿是皺紋的老嫗是自己。
她呆愣愣片刻,忽然伸手抱住巫族帝君,道:“帝君,帝君,求您救救我,您一定有法子讓我恢複修為的,對不對?”
巫族帝君身上護體仙氣一抖,將抱住她腿的老嫗推了出去。
老嫗在地上翻滾一圈,仍不死心地往巫族帝君放心爬,“帝君,帝君求求您,求求您,我不要變成這樣……”
巫族帝君沒有理會老嫗,身上仙氣再次將老嫗彈開。
她腳微微抖動,織絲縱橫成網,遍布地底,與此同時,她一雙眸子緊鎖初元與徐清鈺。
見巫族帝君一直沒理會她,她猛地開口,“巫七襄,你是不是不想救我?我知道了,你喜歡解夢成,然而解夢成卻沒看上你,看上了我,所以你妒忌我,對不對?”
巫七襄聽到這話,忍不住怒道:“你在胡唚什麼?”
“不然你為什麼不救我?不就是看我比你美貌,妒忌我?”巫靈此時完全陷入瘋狂中,全然不顧自己在說什麼,也不講什麼邏輯,“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為解夢成做了多少事。可惜你那些討好有什麼用?解夢成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
“不知死活!”巫七襄顧不得初元與徐清鈺,就想先解決巫靈。
徐清鈺眸子微閃,空間法則施展在巫靈身上,將她從巫七襄掌下撿回一命。
他笑道:“帝君急什麼,是想殺人滅口?”
巫七襄縱然常年閉關,也知近些年聲名鵲起的初元帝君與雅鈺仙人,且知他倆與解夢成不對付。
“自然不是。這小賤蹄子當初背著我投靠北宸帝君,北宸宮勢大,我隻能睜隻眼閉隻眼,卻不想這人這般不識好歹,我救她一命,她竟這般汙蔑我。”巫七襄開口,道,“初元帝君與雅鈺仙人貴人事忙,怎麼有空來我巫族?”
“原來如此。”徐清鈺笑道,“帝君未免太過仁慈,這般吃裡扒外的族人,也一直榮養。”
巫七襄扯扯嘴角,道:“都怪我勢弱,北宸宮勢大,連帶著他看上的人,我也不敢動上分毫。”老嫗被徐清鈺推到一旁,摔到在地。她聽到初元帝君與雅鈺仙人,忍不住抬頭,視線掃向初元與徐清鈺。
她似是想起什麼,忙爬起來,緊盯徐清鈺,道:“雅鈺,是不是你?那個男仙是不是你?我變成這樣,是不是你搗的鬼?”
巫靈瞧見他倆,立馬將那對男女與眼前兩人結合起來,越想越覺得如此。
她本能地想要攻擊徐清鈺,卻意識到自己腹內仙氣空空,頓時明白自己已失去修為。她雙手合十,對徐清鈺懇求道:“求求你,將我修為恢複,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說著,她咬咬唇,眼波含羞帶怯。
初元、徐清鈺:“……”
老嫗忽而又想起徐清鈺有多鐵石心腸,一指巫族帝君,道:“你想知道什麼,她與解夢成勾搭的證據,我都能說與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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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現眼的東西!”巫族帝君當即暴怒,手一揮,一道長絲擊穿巫靈額心。
速度快得初元都來不及救。
巫靈立馬將直,往前撲去。
巫族帝君嫌七聖仙君弄臟自己地板,地麵上的白絲凝結成網,將七聖仙君包裹進去,之後,白絲重新展開回到地底,而白絲內的七聖仙君,屍骨無存。
巫族帝君做這一切時,雙目緊盯初元和徐清鈺,生怕初元出手,救下巫靈,又或者搶下巫靈神魂。
幸好沒有。
她微微鬆口氣,朝初元與徐清鈺笑道:“讓兩位見笑了,巫靈她失了智,慣會胡言亂語。”
按照往常,巫七襄也不會做出這般自露馬腳之事,可是在初元麵前,她不敢有絲毫大意。
徐清鈺盯著巫族帝君,若有所思。
而初元,卻沒理會巫族帝君。
確定巫族帝君與解夢成有關聯,之前打算的與她好生商議有關織絲的事,自然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