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046 09(二合一)(2 / 2)

至於為什麼不真刀實槍,哼,他之前說自己是第一次可不是假話,他雖沒那麼看重這個,可也不是輕易就能隨便給出去的,至少也得是和自己真正心意相通的女子,而不是這個大祁放蕩的公主。

為了讓現場看起來更逼真,薩蘭解了自己身上的那道披帛,然後在脖頸胸膛上都用力揪了幾下,製造出幾個“曖昧”的紅印。

隨後輪到裴千雪,薩蘭先給她脫了外衣,可是輪到褻衣時他猶豫了好一會兒,在考慮到底有沒有必要做到那種程度。

可就在他還沒考慮出結果時,突然一雙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薩蘭都不知道這女人哪來的力氣,居然一個趁他不注意就將兩人調了個位置,頓時變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最要命的是,這女人現在還坐在了他的小腹上,原本勾住他脖子的手臂也抵在了他的胸前。

薩蘭哪受過這種刺激,頓時悶哼一聲,眼睛瞪大。

就是在比大祁更開放的西域,也沒有哪個女子像她這樣大膽放蕩!

難道她根本沒醉,剛剛都是在耍他?

薩蘭這般懷疑著,卻見女人隻是坐起來後卻沒有任何動作,一雙茫然懵懂的眸子濕漉漉地看著他,豔麗如天邊晚霞的臉蛋反倒叫之前都沒怎麼好好認真看過她的薩蘭瞧了個正著。

不得不說,這女人雖然行事不羈,但確實是他在西域和大祁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終於,麵麵相覷的平靜被打破,裴千雪像保持著這個姿勢累了一般,軟軟倒在了薩蘭身上,柔軟的嘴唇不經意便觸碰到了他的臉頰。

薩蘭頓時像是炸了毛的貓,反應巨大地將身上的女人一把推開,也顧不上會不會把她弄醒,然後下床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就在他離開後不久,裴千雪慵懶地支起頭,清明的眼裡哪還有半分醉意。

不過,明明是自己設的計卻嚇成這樣,裴千雪紅唇輕啟評價道:【中看不中用。】

係統:【……】

不,至少從身體條件上來看,男配肯定還是中用的。

第二日上午,裴千雪又故意讓人把薩蘭叫來,薩蘭想到昨晚的尷尬,本想裝病不去,可一想到那樣又浪費了可以接近的機會,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小太監走了。

裴千雪看到他便問道:“昨晚本公主喝醉之後都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聽到她說不記得昨晚的事,薩蘭鬆了口氣,暗想沒人知道就不算丟臉,隨即胡言亂語道:“公主昨日喝醉之後,我就扶公主去休息了,然後自己回到了後院,並無其他事發生。”

說到最後幾個字,男人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要不是這女人突然亂動,怎麼會壞了他昨晚的計劃!

裴千雪揶揄:“那本公主的衣服,也是你脫的?”

薩蘭神情一僵:“我隻是擔心公主睡著不適,便為公主脫去了外衣,其他之事我並未做。”

“是你不敢,還是本公主對你來說毫無吸引力?”裴千雪又問。

感覺到她的咄咄逼人,薩蘭眼底暗怒,但麵上還是得保持恭敬:“豈敢冒犯公主。”

裴千雪這才放過了他,仿佛叫他來就為了問這幾個問題似的:“好了,你回去吧,順便把景陽叫來。”

今日景陽休沐,裴千雪正好把人叫來問問店裡最近的收益。

薩蘭卻以為她是要景陽來伺候,頓時心中不爽,有他在這裡這女人居然還要把他趕回去叫彆的男人來伺候?那些家夥都是什麼貨色能跟他比嗎?

見他還沒走裴千雪抬眸:“還有事?”

薩蘭捏緊了拳頭憋屈地說道:“公主可是需要人服侍?我也可以留下伺候公主。”

裴千雪聲音淡淡:“不用了,叫景陽來吧。”

此刻讓薩蘭覺得比他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原因更加叫他感到侮辱,至少他被迫來到這個地方是因為被那些該死的人害成這樣,而現在這個女人無疑是對他的人格的侮辱。

以他的外貌在西域也是受萬千女子追捧,在她眼裡就還不如那什麼景陽?

可怎麼也等不到這女人回心轉意,薩蘭隻好帶著怒氣走了,回到後院看到景陽這個傻小子,語氣衝道:“裴……公主叫你過去。”

雖然他隻喊出了一個姓氏,但景陽還是提醒道:“我們不可以直呼公主名姓,封號也不行,薩蘭公子下次還是注意點的好,不過還是謝謝你來告訴我公主找我。”景陽一副開心被傳喚的模樣,興衝衝地便走了。

薩蘭:“……”這也是個傻子,不過倒是比花容那個蠢貨看著順眼一點。

要是娘娘腔那個小綠茶,怕不是先將他被趕回來的事嘲笑一番,然後去了就將他不敬的事在那個女人麵前告上一狀。

這絕對是那個蠢貨乾得出來的事!

此刻遠在胭脂鋪子的花容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奇怪道,最近也沒著涼啊,難道是公主想他了?想到裴千雪,花容臉上露出一個帶著幾分羞澀的笑,頓時又吸引了幾個路過的小姑娘進店選購。

花容趕緊又忙了起來,他要賺更多的銀子,他也想要跟那個西域奴隸一樣獲得公主的賞賜。

隨後的幾日薩蘭就和前天沒什麼區彆,在裴千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中度了過去,叫薩蘭氣得日日在心裡罵著那個女人。

除了自以為傲的容貌在裴千雪這裡吃了憋,他與大祁皇帝的約定也絲毫沒有進展。

不過要說最糟糕的還是……

薩蘭本來百般聊賴地坐在自己的屋子裡,突想著下一步的計劃,突然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差點沒坐穩跌落在地上,額間迅速浮現出一層冷汗,並不長的指甲在木製的桌子上劃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意識到什麼的薩蘭眉頭擰成了一團,是狗皇帝逼他吃下的藥發作了。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薩蘭咬緊牙關,硬撐著走到自己的床邊,準備去拿被他藏在枕頭下的臨時解藥。

可他好不容易摸到了瓶子,強烈的絞痛讓他手上一個沒拿穩,瓶子掉落在了地上,瓶塞因為碰撞被彈開,四顆黑色的藥丸散落出來,正好是一個月的量。

薩蘭跪坐在地上準備先撿起一顆吃下,卻不想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男人伸出去的手一頓,不會這麼巧吧,那個女人偏偏現在要召見他?

不對,如果是裴千雪派小太監來傳喚他,不可能就這麼直接推門,至少也得先敲一下問他在不在,那會是誰,那七個人中的某一個嗎?

之所以沒猜是裴千雪,是因為自他來到這裡起就沒見那個女人踏入這裡過,聽說之前隻有那七個人時同樣也是如此,這倒是讓他此刻稍微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裴千雪,一切還有解釋過去的機會。

而疼痛已經讓他沒有力氣抬起頭去看來人到底是誰,現在的他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頭耷拉著像隻落敗的獅子,連一頭金毛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突然一雙漂亮的繡鞋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隨即一隻修長纖細的手指撿起了離他最遠的那一顆藥。

“這個就是裴子恒用來控製你的東西?”

女子的繡鞋,女子的手,以及甚至敢直呼大祁皇帝的名諱……來人的身份似乎再不用過多猜想,熟悉的聲音也讓薩蘭猛地抬頭,臉上除了痛苦又多出了名為震驚的情緒。

怎麼會是……裴千雪?!

裴千雪將手中的藥丸遞到薩蘭唇邊:“先吃了,不然待會怕是沒精力聽我說了什麼。”

薩蘭彆無他法,隻有就著這個姿勢把藥吃了下去,唇瓣不可避免地還是碰到了女子的指腹。

隨後他便聽裴千雪說道:“其實你們一開始的戲演得真的很差,販賣的奴隸隻有你一個不說,還偏偏選在公主府門口吸引注意,你們見過公主府門口有替他攤販敢在這裡賣什麼嗎?”

薩蘭還在忍痛便沒有說話,隻是心道原來第一步就漏了陷,但這隻能怪狗皇帝手下的人沒腦子,跟他可沒關係。

裴千雪接著道:“再讓我猜猜皇帝派你來的目的,誘惑我讓我信任你之後再下毒殺了我?他給你的毒藥是在這裡嗎?”

說著她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腰帶處,在裡麵摸索了幾下後再拿出來時,食指和中指之間已經夾著一個小紙包,打開一看裡麵都是未知的白色粉末。

“你怎麼……”薩蘭這下是真的無法再找到理由蒙混過關,不然就怕他說這個不是毒藥,這女人下一刻就會把這包東西喂進他的嘴裡。

可是她怎麼會連這個都知道?難道是他剛來被帶去洗澡時讓小太監搜身發現了,不可能,那肯定當場就該把他抓起來,而不是還留他這個居心叵測之人到現在,還是說他身邊一直有人在監視著他?

將紙包直接扔在一旁,裴千雪坐在男人的床上挑起他的一縷金發,在手指上打著卷兒把玩:“我怎麼知道的呢不重要,重要的是堂堂西域二王子居然也會被兄長陷害,被當做奴隸賣給了大祁,現在不得不寄人籬下,甚至性命隨時可能受到威脅不是嗎?”

服下臨時解藥後終於從疼痛中緩過來的薩蘭心中一震,如果說皇帝知道是因為他就是被他的“好”大哥打包送給大祁這狗皇帝的,可裴千雪一個不接觸政事的放蕩公主怎麼可能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薩蘭的第一反應是這兄妹倆聯合起來玩他,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那狗皇帝語氣中對這個妹妹的狠意不似作假,要她死的決心也是真的,那麼隻有這個女人根本不簡單這一種解釋!

他緊緊盯著裴千雪,不想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公主既然什麼都知道,又何必要引狼入室?”

“狼?”裴千雪輕笑,卷著他頭發的那根手指又挑起了男人的下巴,“本公主隻是想欣賞一下西域最美的小王子罷了,怎麼能叫引狼入室呢。”

被她輕佻的態度惹惱,這女人果然還是那個放蕩/女!隻是薩蘭想起這幾日自己還跟傻子一樣伏低做小地討好她,結果她什麼都知道,而且恐怕她這些天不知道會怎麼在心裡嘲笑他,薩蘭一下子更生氣了,原本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這下子都氣紅了回來。

薩蘭氣得打開了她的手,乾脆破罐子破摔:“要殺要剮隨便你。”

“我怎麼舍得殺你呢,”裴千雪忽然低頭俯身在他耳邊宛若情人似的呢喃,“你的哥哥想要殺了你,我的皇兄也想殺了我,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能聯合起來,讓他們都為此付出失敗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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