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見她不惜麵臨更多的喪屍也要到實驗樓來不禁疑惑:【宿主來這裡做什麼?】
【自然是要為以後去基地做點準備。】裴千雪又打倒一隻喪屍後來到了一間生物實驗室門口,“唰”地推開門,裡麵唯一一隻喪屍頓時轉頭,與裴千雪來了個麵麵相覷。
主統倆的第一反應是:謔,喪屍裡居然也有長得帥的,或者說是長得帥的人變成了喪屍。
眼前的這個帥屍儘管眼睛看上去也有點恐怖,但無論是骨相還是五官都是好看的,除了皮膚蒼白了些還是保留了七八分俊秀斯文的模樣,而且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若是沒變成喪屍之前肯定是父母長輩那一代人眼中劍眉星目的正統帥哥。
雖然對方喪屍化後麵部發生了一些變化,但裴千雪還是根據女配的記憶很快知道了眼前這個喪屍的信息。
陸硯,C大知名生物學教授,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優秀的履曆和出色的外表讓他一躍成為C大最受歡迎的老師,末世之前隻要是他的課從無一人缺席,甚至還有不少其他專業女生搶著上他的課,隻是可惜末世突然來臨他也被咬變成了喪屍,如今就在他曾經常來的生化實驗樓裡徘徊。
係統看完他的資料後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宿主,你來這裡不會就是……】
為了看帥屍吧!
係統覺得以這個大sei迷的尿性會這麼做完全不奇怪。
裴千雪:【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我來這明明是來研究血清的。】
係統反而更吃了一驚:【宿主真的能研究出喪屍血清?】
裴千雪不打包票:【試試看咯,我以前又沒做過不能保證。】
就在一人一統說話的間隙,陸硯也像其他喪屍一樣,低低嘶吼著朝裴千雪撲了過來。
裴千雪這回卻沒直接給人家一棒子,而是手中銀光閃過,陸硯頓時動彈不得,隻能站在原地無能狂怒。
裴千雪挑眉:【我隻是想試試紮中穴位對喪屍有沒有用,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係統:【那如果沒成功呢?】豈不是就要被咬了!
裴千雪:【沒成功再說。】
係統:【……】
好嘛,人長得好看有優勢,結果喪屍也有外貌歧視,剛剛被裴千雪一棒一個的其他喪屍覺得有話要說。
看著眼前憤怒的喪屍還對她露著一口白牙,裴千雪手動讓他閉上了嘴,說道:“長得好看也不能對我齜牙哦,乖一點,我就不打你。”
已經喪屍化的陸硯哪聽得懂她在說什麼,一雙詭異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她,不能對眼前這個“食物”做些什麼的憤怒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
裴千雪暫時不管他,將實驗室的門從裡麵鎖上,確定這房間暫時安全沒有第二隻喪屍後開始查看起這裡的東西。
顯微鏡、培養皿、防護工具、無菌箱……很好,她需要的東西這裡基本都齊全了,不過製作血清之前還得獲取一樣東西——喪屍病毒。
攜帶病毒的目前隻有喪屍,雖然這裡目前有個現成的,但裴千雪到底憐香惜玉,於是放下行這幾日的家當後又去外麵抓了一隻喪屍過來,和陸硯一樣定住不能動後關在了這裡。
頓時兩屍一人麵麵相覷,係統無語凝噎,虧它剛知道這是個末世世界時還擔心過宿主的安危,結果現在喪屍和人的地位好像一下子反了過來,接下來要擔心自己的反而成了這隻新被抓來的喪屍。
以前它也不是沒帶過宿主進入末日世界,可那些宿主各個都是巴不得趕緊換個高級點的異能然後儘量躲著喪屍走,哪見過這種直接抓喪屍的宿主?
裴千雪注意到那隻新被抓來的喪屍在陸硯麵前好像蔫了不少,沒有了一開始的張牙舞爪,臉上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
隨後她戴上實驗室裡的防護手套和防護麵罩,開始正式工作起來。
病毒肯定存在於血液中,裴千雪便從新來的喪屍手臂上取了管血,喪屍的血液從顏色上看比正常人的血液顏色偏深,在將其放到相關儀器中去檢測之前,裴千雪從試管中單獨取出的一滴血滴在了載片上,留作後續用顯微鏡觀察。
需要觀察喪屍的其他習性,要讓他能動有所反應時,裴千雪又是一針紮上了那隻新喪屍的穴位,喪屍發現自己能動之後,立即嘶吼著就要朝裴千雪撲過來。
裴千雪當即一棍子直接敲上喪屍的膝蓋,喪屍直接跪在了地上,隨即又是一棒子打中喪屍那雙蠢蠢欲動的手,叫它疼得沒辦法伸出尖利的指甲,最後裴千雪又戴著手套對著喪屍的臉來了個大比兜,叫喪屍一瞬間都懵在了那裡,眼冒金星。
棒球棍隨即挨到了喪屍的臉頰,裴千雪用力懟了懟它的臉警告道:“安分點,乖乖配合什麼事都沒有,不然就讓你的牙全部掉光,做一隻沒牙的醜喪屍,小孩子牙掉了可是還會長,你都成年了牙掉光了可就長不出來了,你旁邊那位可是生物學教授,你可以問問他是不是這樣。”
陸硯:“……?”
喪屍陸硯自然聽不懂她說了什麼,隻是生物的本能讓他從這個“食物”的身上察覺到了危險,渾身叫囂著離她遠點。
而那隻新喪屍偏偏不信邪,傻不愣登地還在齜牙咧嘴,伸著爪子就要抓向裴千雪。
裴千雪冷哼一聲,一棍子直接敲上了喪屍的手腕:“既然指甲不想要了就正好給我做研究吧,還有你的牙也是,看來你更喜歡做一隻沒牙的醜喪屍。”
隨後的畫麵係統都不忍直視,而圍觀了全過程的陸硯如墨滴似的眼珠微不可查地一顫,莫名覺得牙齒不癢了,也不想咬人了,甚至還想蜷縮一下手指把指甲藏起來。
比喪屍更可怕的是什麼,是母老虎!
而已經體驗到社會險惡的無牙喪屍張著漏風的嘴無能嘶吼,在受到母老虎的眼神警告後嘶吼頓時變成了嗚嗚咽咽的哼聲,隨即更是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離裴千雪越來越遠,最後走到了角落地麵對著牆蹲了下去,好像自閉了似的。
誰說喪屍不會emo,它現在沒了指甲又沒了牙,就跟剃了毛的老虎有什麼兩樣,傷自尊了,沒臉見屍了,出去遇到同類都要被彆的喪屍笑話。
裴千雪倒是很滿意無牙屍現在的狀態,隨即眼神瞥到陸硯,順便對他又警告了一番:“不要以為你長得帥我就不舍得動你,聽話一點,否則就跟它一個樣。”
此刻就是路過的狗都要挨一巴掌。
一天之後陸硯的穴道自動解開,發現自己能動後陸硯當即走了一步,結果就因長時間沒動彈肢體不靈活摔了個大馬趴。
裴千雪毫不掩飾地笑出了聲:“原來喪屍也會有麻了僵了的感覺?這點我可要記錄下來。”
陸硯似乎是察覺到她是在笑話自己,頓時不悅地朝她嘶吼了兩聲,接著裴千雪便在他麵前蹲下用棍棒壓住他的兩隻手不能動彈,然後另一隻手對著他的一側臉頰稍用些力拍了好幾下。
“裴氏規矩第一條,不可以對我齜牙,不然就讓你失去喪屍的尊嚴知不知道?”
挨了幾下比兜的喪屍陸硯用餘光看到還在角落裡種蘑菇的無牙屍,渾身一個激靈,慢慢合上了嘴,似是想要遮住他寶貴的白牙。
裴千雪把手中的棒球棍又向下按了按:“第二條,不許亂抓人,否則伸一次就挨一下大比兜,記住了嗎?”
陸硯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竟好似出現了一絲委屈。
裴千雪的語氣隨即和緩下來,拍打著陸硯臉頰的動作也變為輕柔撫摸:“彆生氣,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什麼嗎?”
陸硯茫然地看著她。
裴千雪仗著人家成了喪屍沒有以前的記憶便開始瞎編亂造道:“我們以前關係那麼好,你曾經還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可是現在不僅把我忘了,還要抓我咬我,你說我生不生氣,是不是該教訓你一下?”
裴千雪接著忽悠:“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你叫陸硯,以前我都是喚你阿硯的,現在外麵這麼危險,阿硯難道不更應該保護我,聽我的話嗎?”
係統表示震驚:【這TM他能聽懂?】
裴千雪親昵地捧著陸硯的臉,既是說給係統聽也是說給陸硯聽道:“阿硯才跟普通的喪屍不一樣,能聽得懂一點我的話對不對?我現在隻有阿硯了,我不嫌棄你現在是喪屍養著你,阿硯就負責保護我好不好?能聽懂的話就眨眨眼?”
雖然不是裴千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理解,但陸硯確實比普通喪屍多了那麼一點神智,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存在對他釋放出親近的信號。
和那些看到他便尖叫逃竄的食物是不一樣的。
他莫名配合地眨了眨眼。
係統:【……】居然真的可以!
裴千雪笑得開心,將他扶起來道:“阿硯真棒,快起來活動一下,你聽話我就一直讓你可以動彈。”
陸硯直到重新站起來指甲也真的沒有劃傷裴千雪一下。
至於到底是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不敢輕易動手,還是被她剛剛一番話忽悠瘸了就不得而知了。
……
研究做到了大晚上,裴千雪終於停下手上的活兒準備開始休息,抬頭看到陸硯居然一直在盯著她的動作,沒有對她表現出攻擊的意思不禁失笑:“你還真不愧是生物學教授,沒了記憶也本能的對這些東西有興趣嗎?”
見她停了動作,陸硯喉嚨裡發出些許意味不明的聲音,也不知是在不滿還是其他的意思。
裴千雪也不管他,拿出自己備好的口糧準備吃晚飯。
手裡的麵包隻剩下最後一口時,裴千雪終於注意到陸硯過於明顯的視線,便抬頭問了一句:“你也要吃嗎?”
對於喪屍到底需不需要進食這一點,裴千雪目前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想到之前的那個宿管阿姨,她到底是因為單純的食欲覺得餓了才留下了嘴角的殘渣,還是喪屍天生的攻擊欲在作祟?
裴千雪試著把手裡剩下的一口麵包遞過去,清晰地在陸硯的瞳孔裡看見了一抹嫌棄,本來想把另一隻喪屍叫來試試,可剛喚了一聲忽然想起道:“哦對了,你沒有牙,現在也吃不了。”
已經被聲音吸引了注意的無牙屍仿佛真的聽懂了這句話一般,下一刻的動作一僵,隨即又站在原地不動了。
裴千雪又試著拆了一包餅乾遞到陸硯嘴邊,結果這家夥依舊瞧都不瞧一眼,反而盯著裴千雪細皮嫩肉的手動了動喉結。
裴千雪差點被氣笑,看來白天的威懾加忽悠還有點用,不然這家夥是不是就要直接對她的手咬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