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賀星淮隻聽到“劃拉”一聲,感覺到胸膛一涼的賀星淮臉色爆紅,連忙把手護在自己身前。
“這是懲罰,二少也不是小孩子了,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裴千雪原先拽住他衣領的手改為了握住他的手腕,同樣將其抵在了門背後。
……
懲罰結束,裴千雪神清氣爽。
臨走前看著沙發上的失神男人說道:“二少,希望你今天記住這個教訓,下次就不要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而此時的賀星淮滿臉通紅地坐在沙發上,腿腳發軟,直到裴千雪離開也沒開口頂嘴一句,完全沒了曾經想報複回去的氣焰。
誰知道血光之災有一天還能那麼理解!
*
而這次的熱搜事件雖然在網上漸漸平息下來,但還是惹出了不小的動靜,尤其是此事還與裴玲有關,便引起了宴行之的注意。
儘管宴行之早就知道裴千雪的存在,但看在對方之前一直安靜沒惹出什麼事來,所以沒像賀星淮一樣,為了給裴玲出氣對裴千雪做些什麼。
在他看來裴千雪被趕出裴家後根本用不著他出手,也不會有多好過。
可誰知熱搜一出,仿佛就是在打他的臉,他可是清楚裴家不可能會給裴千雪那麼多錢帶走,那麼那個女人投資電影的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還有五十一億票房是什麼概念,是他如果遇到也會搶下來的大單子,而裴千雪甚至是那部電影唯一的投資人,這波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
本來如果隻是賺錢的話,宴行之也懶得管,可是一聽裴玲因此被拉踩嘲諷,向來不講道理的男人自然把鍋算在了裴千雪頭上。
可僅僅用錢顯然是已經拿捏不了對方,宴行之想了想,隨即吩咐助理道:“去查查裴千雪還投資了哪些劇組。”
聽著自家老板不像是要做什麼好事的語氣,助理不禁打了個寒顫,替話中的那位裴小姐惋惜地搖了搖頭。
被宴先生盯上的人,除了另一位裴玲裴小姐,好像就沒有不脫層皮的。
而此時係統還在擔心:【宿主,按照劇情宴行之這個時候早就該找上你了,不會是因為你風格大變,他就沒打算找你當替身了吧。】
裴千雪:【沒關係,我找他就是。】
說著係統就見自家宿主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就像之前和那些人做生意時一樣。
“你好宴先生,我是裴千雪。”
“裴、千、雪?”電話裡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明明該是讓人耳朵懷孕的低音炮,卻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是我,聽說宴先生想要查我投資的劇組?當然我知道我的眼光很好,也並不介意宴先生想要跟在我後麵分一杯羹,不過若是宴先生想打什麼非正當主意的話,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哦,上一個付出行動的人已經被我狠狠懲罰了呢。”裴千雪笑盈盈地挑明宴行之心裡的某些陰暗想法。
宴行之一愣,隨即在裴千雪看不見的地方眉頭緊皺,他的電話,還有他剛對助理吩咐的事,裴千雪是怎麼知道的?
疑心重的男人第一時間懷疑自己身邊出了內鬼,難道是剛剛的助理?
裴千雪似是將他的內心完全猜透,就在他剛冒出這個想法時說道:“放心,宴先生身邊可沒人敢當內鬼,不過還是希望宴先生將我剛才說的話放在了心裡,不然……那雙腿怕是永遠隻能可惜地站不起來嘍。”
說完裴千雪便掛了電話,然後對係統道:【瞧,這下他不就得主動來找我了。】
係統:【……牛。】
半天它隻能憋出這個字,雙腿明顯是宴行之這個瘋批的最大逆鱗,宿主剛才那最後一句話無疑是直接在他的雷點蹦迪。
果不其然,電話被掛斷後宴行之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無論是拿著手機還是捏著輪椅扶手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可見他此刻內心的劇烈起伏。
他當即給助理增加了一條吩咐:“找到裴千雪現在的住處!”
電話是上午打的,下午快到飯點時,宴行之就已經出現在了裴千雪的家門口。
輪椅上的男人生得俊美,隻是陰鷙的神情讓人下意識隻想遠離,反而忽視了他的相貌。
不過即使輪椅讓他矮了一截,看似好像處在了弱勢的地位,可渾身的氣度叫人即使俯視著他也難以生出輕視的心思,更彆提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四個身穿黑西裝的彪壯保鏢,更是給人壓迫感十足。
裴千雪卻絲毫沒有被嚇到,反而主動問道:“宴先生是要就在這裡說還是先進來?”
宴行之不禁懷疑裡麵是不是有詐,怎麼怎麼這女人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來似的。
可也就是這樣他才親自來了一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敢直接提到他這雙腿。
不然他就是直接讓身後的這四個保鏢過來“請”她了。
雖然並不覺得裴千雪能設下什麼鴻門宴,但宴行之還是嫌棄地看了裴千雪身後狹小的公寓一眼,完全沒有進去的打算。
這麼小的地方,他的輪椅都轉不開。
隨即男人的眼神緊緊鎖定了裴千雪,陰沉說道:“進去就不必了,不過上午的那句話,裴小姐不解釋一下是什麼意思?”
裴千雪完全不慌,鎮定自若道:“沒什麼彆的意思,我隻是想和宴先生做一筆生意而已。”
宴行之冷哼:“裴小姐以為自己能和我做什麼生意?”
雖然幾十億不是筆小數目,可在家底豐厚的宴家麵前也就是一筆生意就能賺回來的事。
裴千雪完全不在怕地用腳碰了碰他的輪椅:“宴先生應該有一八五以上吧,個高腿長,長得又俊的帥哥,如果一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那多可惜。”
宴行之先是被她的輕佻激怒,她以為他是顧湛手下那些可以隨便被人評頭論足的戲子嗎!
可隨後男人忽然反應了過來什麼,犀利的目光頓時盯著裴千雪的眼睛,諷刺道:“你難道還想說能治好我的腿?”
“bingo,”裴千雪打了個響指,“宴先生果然一點就通,如果我說可以讓你重新站起來,但診金是十億,宴先生願意跟我做這筆生意嗎?”
宴行滿臉冷漠:“你在開什麼玩笑。”
聽到她這番話宴行之不僅沒有半點相信的意思,反而覺得這是她轉移話題的拙劣手段。
這樣的懷疑裴千雪已經見怪不怪,她附身湊向輪椅上的男人,左手似是要伸向宴行之的臉:“若是宴先生不信,不如先試試再說?”
宴行之蹙起了眉,下意識就要打開她的手,可沒想到手剛抬到半空中,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好在他還能說話,宴行之掩去剛才那一瞬的驚慌,聲音冷的像冰碴子似的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裴千雪收回聲東擊西的左手,以及真正用來施針的右手,然後將自己手上的銀針展示給他看:“隻是暫時封住了你的穴道而已,宴先生不必擔心,這隻是我向你證明的一種方法罷了,不親自體會到的話怕是宴先生不會相信我呢。”
不隻是宴行之,他身後的四個保鏢也是驀地心驚,他們居然讓雇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
他們趕緊將宴行之的輪椅往後拉回,然後四人齊齊擋在了他的前麵,像是防著什麼危險分子一般防著裴千雪。
宴行之不想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手段,可現在全身上下隻有眼睛還能轉,讓他不得不信:“你趕緊解開。”
裴千雪沒急著動手:“宴先生現在有興趣跟我做生意了嗎?”
“……”男人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又不會有什麼損失。”說著裴千雪推開擋在前麵的保鏢,又給宴行之紮了一下。
這回宴行之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輕微的刺痛,剛剛應該是他的注意力被轉移,所以才沒有察覺。
可是這個女人剛剛居然能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另一隻手的動作,宴行之便很難不再將這個女人放在眼裡。
懸空著的手突然落下,宴行之忍著去緩解手臂上因為長時間不動而導致的酸意,冷聲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相比剛剛,宴行之還是有了動搖。
裴千雪退回了自己家的門內,漫不經心道:“拜托,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而不是我有求於你,宴先生想要治腿就這個態度?那你還是彆求醫了。”
說著裴千雪直接將門一關,然後隔著門對宴行之說道:“宴先生還是先學好什麼是求人的態度再來吧,對了,彆讓我真的知道你對我投資的劇組做了什麼,不然,你不會想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懲罰的。”
門外,宴行之的臉色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