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起裴千雪那張過於精致漂亮的臉蛋,女傭又不好確定了,這麼漂亮的女人連她與對方對視時都忍不住心臟砰砰跳,更何況是作為男人的先生。
她問了管家可管家也不知道,所以她隻好壯著膽子親自來問宴行之。
聽了女傭的話,宴行之額角突突一跳,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蹬鼻子上臉。
宴行之本想把人趕出去,可轉念一想,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對女傭道:“給她在三樓安排一間客房。”
女傭驚了驚,難道這裡真的要有女主人了?
然而很快她便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裴千雪在宴家美美享受了一頓不用看到宴行之的晚餐,並在舒適的大房間裡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一早起來便發現,自己的房間門打不開了。
她轉了幾下裡麵的鎖,結果都是一樣打不開,裴千雪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拍了拍門板道:“外麵有人嗎?這個門打不開了。”
沒過一會兒外麵傳來女傭的聲音:“不好意思裴小姐,可能是門鎖壞了我們會儘快找人來開鎖,請您耐心等待。”
很拙劣的借口,這麼大一個彆墅會沒有備用鑰匙,而且這個鎖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這個時候壞了?
恐怕是宴行之想故意把她關一段時間,讓她自己餓得受不了想求饒。
難怪把她的房間安排在了三樓,這已經是最高的樓層,避免她跳樓跑掉。
當然,宴行之也不怕她以這個為由報警,大不了到時候警察來了直接說鎖壞了就是,女傭剛剛也是這麼說的,不怕她錄了音。
嘖嘖,瘋批不虧是瘋批。
不過裴千雪可半點沒在怕的:“好,那拜托你去說一聲了。”
見她不吵不鬨,女傭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方是暫時相信了這個說辭,隻是她不明白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漂亮的女生她還以為會成為女主人呢,沒想到先生下了這種命令,讓她把人關在屋裡。
不過想到先生那異於常人的想法,女傭忍不住顫了顫,說不定某種意義上這也是先生表達喜歡的方式呢,難道這就是……愛而不得?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將你的人禁錮在身邊?
然而等女傭離開後,裴千雪卻輕鬆打開了這扇據說鎖壞了的門,當然,隻用了一根針而已。
隨後她大搖大擺地往外走,準備下樓解決早飯問題。
本來正在餐廳用早餐的宴行之聽到有腳步聲抬頭望去,忽然對上裴千雪那張臉,讓他拿著筷子的手驀地一頓。
“早啊宴先生。”裴千雪在他的對麵坐下,然後對同樣是一臉震驚的女傭說道,“麻煩給我也準備一份早餐,謝謝。”
女傭無措地看向宴行之,宴行之便明白人不是她放的,至於裴千雪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對方沒立馬撕破臉,宴行之也當作無事發生,對女傭道:“去給裴小姐準備早餐。”
“是!”女傭總算暫時放下了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立馬跑去做事。
隨後兩人安靜無話地吃完早餐,見宴行之吃完後往樓上走,裴千雪才佯作不經意地開了口:“今天不是休息日吧,宴先生不用去公司?”
緊接著也不等宴行之說話,她便自問自答:“哦我忘了,宴先生的腿不方便,在家也是可以辦公的。”
背著她的男人放在扶手上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要是其他人敢這樣陰陽怪氣他的腿,高低他也不會讓那人好過,可對於裴千雪他現在居然毫無辦法。
“你可以離開了。”宴行之冷冷說道。
“宴先生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裴千雪單手支在桌麵上,撐著下頜說道,“而且宴先生又不是沒見過,這裡可比我那個小公寓住著舒服多了,就算你不要治腿我也打算就住在這裡了,除非宴先生願意讚助我一套更好的房子,當然做飯的保姆也不能少。”
宴行之差點被氣笑:“你自己沒錢?”
那幾十億的票房被狗吃了?
就是要讓他知道,她雖然好“請”來,但可不是那麼容易請走的,裴千雪這樣心想。
隨即她再次換成了裴玲的聲音,故意露出委屈的神情說道:“行之哥哥不是喜歡我嗎?原來你的喜歡還不值一套房子?”
“而且昨天可是行之哥哥非要請我來的,”裴千雪加重了那個“請”字,“今天早上為了不讓我走可是連我的房門都故意鎖上了,難道行之哥哥這不是想留下我的意思?”
早上的賬便在這裡算了。
宴行之如今一聽她這樣說話便想到昨天才經曆的痛苦,頓時頭皮發麻,不想繼續待在這裡,更不想與她多說,於是也不管她走不走了,連忙自己先控製著輪椅離開,怎麼看那個背影都有股子落荒而逃的意味。
裴千雪唇角微微上揚,就這?
沒了宴行之阻礙,裴千雪在彆墅裡簡直和在自己家沒什麼兩樣,想用和電影院效果一模一樣的觀影室就用,想吃什麼就讓彆墅裡的廚師去做,在宴行之都沒發話下,也沒人敢攔著她。
當然,就算攔了也攔不住,早上那門不就是個例子。
隻是她早上意料之外地出現在餐廳好像嚇到了先前那位女傭,所以對方每回見到裴千雪都像是受了驚了兔子,不論裴千雪提什麼要求她都立馬照做,或許也有因為幫宴行之做了壞事而心虛的緣故。
而第二天除了早餐,宴行之剩下的兩餐宴行之又都是讓人直接送到書房,在書房裡解決的,甚至都沒怎麼邁出過書房,直到晚上準備休息時才轉而去向臥室。
在生活助理的幫助下,宴行之洗漱好從衛生間出來,卻不想被房間裡突然多出來的人嚇了一跳。
他因為驚嚇按著輪椅後退鍵的按鈕時間太長,甚至撞到了後麵的牆上,退無可退時他才開口質問著此刻就坐在他床上的裴千雪:“你怎麼會在這裡?!”
而他接著連忙看向另一邊本來該在門口等著他傳喚的生活助理,就見對方就像他那天在裴千雪公寓麵前一樣,一動不能動,隻能睜大著眼睛驚恐又無辜地看著他。
這也不能怪助理不提醒,是這個女人太奇葩了。
而這會兒的裴千雪佯作無辜地聳了聳肩,說道:“誰讓今天早上我房間的鎖出了問題,我不敢再進去住啊,不然明天早上醒來又像今天一樣怎麼辦,所以隻好委屈宴先生跟我同住一晚咯。”
宴行之哪想得到這波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懊惱不已,正想著解決辦法,偏偏這時候那女人突然站起來向他靠近。
那天不能動彈受製於人的可怕回憶還曆曆在目,宴行之又後退不了,下意識渾身僵硬了起來:“你彆過來!”
裴千雪充耳不聞,站到男人麵前後製住了他想要抵擋的手,然後附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宴先生,其實我一直好奇著一件事,不知道今晚你能不能為我解答。”
“不知道宴先生這雙不能動的腿,會不會影響某些其他方麵的功能呢?”
片刻後才理解其意的宴行之臉色驟變,憤怒得眼睛裡都像是著了火,更是因為生氣心跳比平常跳得更快。
他哪裡受過這種羞辱!
宴行之此刻無比恨著這雙殘廢的腿,導致他一個男人頻頻在這個女人麵前受儘了屈辱,卻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裴千雪就愛看他破防痛苦的模樣:“宴先生怎麼不替我解惑?”
宴行之漆黑的瞳孔死死地盯著她,屈辱和憤怒全部寫在了臉上。
而一旁的生活助理都快看呆了,他哪見過這種場麵,向來強勢的宴先生被一個女人製服,不會他今天之後就因為看到了這一幕被辭退吧。
此刻他多麼希望能閉上眼,或者是有誰能來給他蓋上一塊布,就不用看到這種場麵了。
片刻後,宴行之終於冷靜下來,腦子也開始運轉,硬生生地忍下滿腔的怒火和屈辱後,他才再次開口:“我想請你幫我治腿,費用不是問題。”
這語氣雖然生硬了不少,但比起之前已經是好了太多,也有了幾分求人的意味。
突然提起這個,宴行之一是想轉移剛剛那個令他難堪的問題,二是想借此與對方談條件,至少先讓裴千雪離開他的臥室。
裴千雪見他這麼快能冷靜下來想到應對方法倒也不意外,不然他也不會能韜光養晦多年從一個小地方重新殺回宴家了。
並不在意他是在故意轉移話題,甚至這就是裴千雪想要的結果,於是她佯作果然被吸引了注意,鬆開了鉗製住他的手問道:
“宴先生真的想通了?我可是從不強迫彆人與我做生意的,若是你真的要治,診金十億,先付一半定金,在治療過程中我需要一直住在這裡,期間的一切開銷由你承擔。”
她可真敢獅子大開口!
宴行之暗自咬牙,可這時候不得不暫時妥協:“行,明天我就跟你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