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趙路還做了這些事,宋魚心中更是厭惡他拖累自己,她咬了咬下唇道:“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彆露出這副委屈樣,該是我問你,你想讓我怎麼做?是不是最好死在第七星球上給你回裴家讓位?”裴千雪犀利地問道。
“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也沒想過回到裴家跟你搶什麼,你不能這樣妄加揣測。”宋魚急忙反駁。
裴千雪便是等著她這句話:“口說無憑,說不定等我哪天被人害死了,就是你你光明正大回到裴家的時候。”
畢竟劇情中不也差不多就是這麼做的麼。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更大,宋魚臉皮薄,不願再繼續掰扯下去,隻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立馬在終端上打出了一封自願放棄裴家一切繼承權的書涵,再手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將文件給裴千雪傳了過去。
“這樣總可以了吧,我也從沒有想過要改姓裴。”這封函件上有了宋魚的簽名便是具有法律效應的,等同於她自動放棄了裴家一切財產的繼承權,而且現在還有這麼多人在現場作證,以後就是她想反悔也沒有用了。
裴千雪滿意地點了接收,確認內容無誤後便不再多追究:“可以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以後我們依然橋歸橋路歸路。”
她雖然看不上裴家的那點財產,但也不會讓這些成為彆人的墊腳石。
宋魚聽她這麼說終於鬆了口氣:“這樣最好。”說完她便迅速離開了現場,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是不想再看到裴千雪了。
另一邊,學院的老師們也很快注意到了趙路的怪異舉止,阻止他道:“你快停下來,這是在做什麼!”
然而趙路發現,自己因為沒有跑完二十圈,嘴裡就隻能一直喊著那句恥辱的話,連正常回答“我停不下來”都做不到。
老師們也意識到了不對,連忙試圖手動攔下他,可趙路一旦被攔下,居然會召喚契約武器對這些老師發動攻擊,老師們一邊要攔他一邊還要躲避攻擊,一時間甚至有老師受了傷。
趙路欲哭無淚,真的不是故意要打傷老師的,都怪裴千雪,這下他完了,臉麵丟儘不說,還得罪了老師。
作為帝國最高學院,這裡的老師可都不是什麼普通人,軍/政要位上的官員們可以說大部分都曾經是他們的學生,這裡的校長更曾經是上一任皇帝的老師,與皇室關係親密,可不是他一個趙家就能隨隨便便得罪的人。
物理辦法沒用,老師們試圖用精神力命令他停下來,然而依然是白費功夫。
老師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皺眉道:“難道是蟲族寄生到了他的體內,控製了他?”
像是被控製一般做出奇怪的舉動,又無差彆地攻擊彆人,讓人不得不聯想到了蟲族寄生的可能性。
“快去叫校長來。”
在多名老師的合作之下,終於在不傷到學生的情況下控製住了趙路,然後將他押送至了軍方進行檢測。
趙路丟人現眼丟到了軍部,終於在一番折騰中排除了被蟲族寄生的可能,等他再醒來時,見到的就是他父親那張黑炭似的臉。
“爸、爸爸?!”
趙父一巴掌打了上去:“看你還有沒有清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丟人給我丟到軍部來了?!”
趙父是政部的官員,軍部派人來通知他去接人時他腦子都是懵的,而且當時周圍都是其他人,把他兒子的丟臉事跡全部聽了個遍,等他回去指不定要被那些政敵如何嘲笑一番了。
趙路忽然發現自己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也可以動彈了,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告狀道:“爸,真不怪我,都是裴千雪害的,我今天不過去找了她說了幾句話,就突然像是被她控製了一樣做出了那些事。”
“裴千雪?裴家那個女兒?”趙父將信將疑,“她不是被發配到第七星球去了?”
“她今天回到學校了!肯定是裴家忽悠我們提前將他接了回來,我變成這樣肯定都是她害的。”趙路激動時牽扯到了臉上的傷,頓時痛得倒吸了一口氣,埋怨道,“爸,你打那麼重做什麼。”
趙父冷哼一聲:“你不看看你自己這次丟了多大的臉還好意思說?”
趙路一陣心虛,將錯都怪在了裴千雪身上:“爸,肯定是裴千雪對我用了什麼手段,你再去裴家一趟,這次我要讓她在第七星球上永遠回不來!”
趙父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你以為這次像上次那麼簡單?是不是她對你動了手腳我不知道,但你打傷了學院老師是真,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學院那邊處理好,否則你真想被退學不成!”
趙路聽到退學二字頓時瘋狂搖頭,他如今最驕傲的事不過就是進入了帝國最高學院,如果被退學,那才是真正成了家族裡的笑話。
趙父帶著趙路回到學校,給那些老師賠禮道歉之後,才提到了裴千雪的事。
老師們提出了和趙父一開始同樣的疑惑:“可裴千雪隻是一個F級,怎麼可能控製一個B級?”
要知道就連S級都沒有這種控製的能力。
趙路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可信:“可我在那樣做之前真的隻遇到了裴千雪,我喊的那些話還是她對我說的,隻要調來早上的監控就知道了。”
星際時代的監控是個可以像無人機一樣到處飛的小黑球,小黑球的頂上有一個像是小型竹蜻蜓一樣的裝置,就是支撐它可以飛的部位。
老師等待監控的時候將裴千雪也叫了過來,然後同樣詢問她早上的情況。
裴千雪無視某人滿是怒火的眼神,滿臉無辜道:“早上我剛進校門,就被趙路攔住了,他莫名其妙地向我挑釁一通,甚至還要伸手打我,我連碰都沒碰他一下,接著就突然開始脫衣服,他這種變態行為誰都會嚇到吧,而且我還沒有精神力,所以就趕緊走了,誰知道他後麵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趙路被他的顛倒黑白氣得直瞪眼:“你在瞎說什麼鬼話,明明就是你說我犯賤,讓我脫衣服繞全校跑二十圈,還喊那些話的人分明就是你,肯定是你搗的鬼!”
裴千雪姣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委屈之色,她佯作害怕地朝老師那邊走了兩步,然後微微蹙眉對趙路說道:“我知道很多人因為我是F級卻能入學的事而討厭我,但我也是按學校規定來的,又沒有占誰的位置,你因為這一點一直在霸淩我是在質疑學校的規定嗎?”
趙路已經因為打了老師而心慌不已,哪裡還敢認下她這番質疑學校的罪名:“你、你這是在轉移話題!”
“好,那你說,我一個精神力F級的人是怎麼做到控製你一個B級的?難不成你還能突然變成比F級更弱的存在?”
裴千雪目光如炬地看著他,頗有一種你菜和你在撒謊總得承認一個的感覺。
趙路就是解釋不清這個,他暴躁的模樣在老師眼裡更像是說謊被拆穿的焦急,而看著裴千雪隱忍著委屈的模樣,老師也不禁更願意站在她這邊。
是啊,F級能對B級做什麼呢。
終於,位於校門口那一片區域的監控裝置轉動著它的小竹蜻蜓飛了進來,在老師的一番操作後,早上那段時間的監控被像是放投影儀一般在幾人麵前放大播放了出來。
然而他們隻能看見畫麵,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估計是監控離得比較遠、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大的緣故,所以聲音並沒有錄進來,老師試著把音量調到最大也聽不到什麼隻能作罷:“算了,能看畫麵就行。”
隻見畫麵上卻是如同裴千雪說的那般,她進了校門後突然被趙路攔住,不過因為角度問題並沒有拍到兩人的嘴唇,所以也無法判斷出唇語,隻能通過畫麵看到片刻後趙路果然向裴千雪揚起了手,做出了好像要打人的動作。
接著也像裴千雪說的一模一樣,趙路不知為何突然脫起了衣服,她被嚇得連忙轉身就走,期間沒有碰到趙路一下,而趙路接著就自己發起了瘋來。
光從這段監控來看,確實看不出裴千雪的任何問題,反而她才是無辜的受害者。
老師認定了趙路在說謊,皺了皺眉:“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趙路一個勁地搖頭:“我沒有說謊,就是裴千雪害的我,她真的說了那些話,監控為什麼會沒有錄下來!”
“你是在質疑我有所偏頗嗎?”老師也嚴肅了表情,顯然已經對趙路的糾纏不耐煩了。
還是趙父更有眼力見,一巴掌拍上了自己兒子的腦袋阻止他再吵鬨,然後向老師道了歉:“我們尊重校方的一切決定,這次是犬子給學校填麻煩了。”
老師這才點點頭:“看在他無主觀意願傷害老師的份上,校長決定就不做處分,但要在校園廣播裡向全校檢討自己的錯誤,同時還要向裴千雪同學道歉,知道了嗎?”
向全校檢討這麼丟人的事,趙路心不甘情不願,一聽還要向裴千雪道歉,他更是滿心不服:“憑什……”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口,腦袋上又是一巴掌拍下,疼得他兩眼冒星。
知道這是父親的提醒,他隻能咬牙切齒地應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