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不棄才是一家人25(2 / 2)

畢竟院長在就職第一天就給他們開過大會做過介紹,大家都知道院長的名字就叫閆靜,現在這人用極其熟稔的口吻跟院長說話,幾個小孩驚疑不定地互相對視,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揍他了。

康光輝趁著幾個孩子發呆的功夫一骨碌爬起來就要去抓秦意嵐的胳膊:“閆靜!是你對不對?我聽出來了,肯定是你!”

對比激動到臉紅脖子粗的康光輝,秦意嵐簡直淡定的不像話,她一抬手把康光輝給搡得摔了個跟鬥,然後腳一抬踩到了他身上:“是我,康光輝,好久不見啊,相逢即有緣,今兒我教你一個乖,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彆亂伸手!記住沒?”

康光輝被她說得一愣,一翻身就要爬起來:“什麼意思啊你?吃錯藥了吧?怎麼……”

秦意嵐一腳把準備爬起來的康光輝踹得摔到了地上,然後對著幾個小孩一擺頭:“接著打,給他長長記性。”

幾個小孩兒倒是聽話,認識院長又怎麼樣?院長說讓打,那就接著揍你沒商量,幾個人沒了顧忌出手極重,拳腳齊出沒幾下就把康光輝打得抱著頭在地上亂滾。

康光輝不乾了,他一邊兒滾一邊破口大罵:“閆靜你他媽的怎麼回事?是我!康光輝,你認出我了還讓人打我是幾個意思?”

“意思就是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你不能動。”秦意嵐把翻倒在地上的推車拉了起來,跟幾個小孩搜集到的那堆東西放在了一起。

秦意嵐說給他長長記性,小孩兒們也沒敢下死手,倒是讓康光輝又掙紮著爬了起來,捂住自己被打出血的鼻子往後退了幾步指著秦意嵐道:“我他媽今兒才算知道了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什麼叫翻臉不認人,十幾年夫妻,四五個月沒見,你不說問問我的情況,反倒還讓人打我,你就這麼對我?你行!你可真行!”

“湊合吧,也沒那麼行。”

秦意嵐笑:“我從省城回到伊縣時你不也沒問我?再說了,咱倆不是分了嗎?就在我回到伊縣的當天晚上,都沒關係的人了,我還問你的情況豈不是很多餘?”

康光輝還待說些什麼,秦意嵐手一揮打斷了他:“東西留下你滾吧!記住這教訓,彆人不一定有我這麼好說話。”

秦意嵐要把東西留下,康光輝頓時急了眼,他衝過來就要去搶那輛手拉車:“憑什麼給你留下,這都是我自己找到的!”

“你撒謊!”那小姑娘尖叫:“這裡的東西明明都是我們從被打過喪屍的房子裡搜出來的,我親眼看著你裝進車裡捆上的。”

一根尖尖的鋼筋抵在了他的喉嚨口,秦意嵐沉著臉對不停咒罵那小女孩的康光輝道:“要點臉行嗎?幾十歲的人了,和跟你兒子一樣大的小孩兒搶物資?你咋這麼能呢?”

康光輝死鴨子嘴硬,仗著臉皮厚臉上的毛發多,堅稱小車裡的東西都是他自己找來的,把幾個小孩兒氣得直跳腳,七嘴八舌地跟秦意嵐告狀。

秦意嵐被煩得眉頭緊皺:“連自己的東西都護不住,你們的功夫算是白練了,以後再有這種情況就直接上手打,你們不敢動手,彆人把東西搶走也是活該。”

前麵還有那麼多孩子在打喪屍,秦意嵐不耐煩再浪費時間,訓了幾個小孩一頓後直接轉身走人了。

軍方怕屍體放著不管以後腐爛了會傳播疫病,再把所剩不多的人口都給霍霍沒了就不好了,所以他們會把屍體全都收集起來運到城外,進行深度掩埋。

運屍車開走後就代表這一天的戰鬥結束了,秦意嵐帶著她的孤兒院小分隊回到了軍方的據點。

據點還是秦意嵐曾經來過一次的那個賣礦井機械的超大院子,院子的圍牆被加高加厚還攔了細密的鐵絲網,院子的四個角都建了高高的瞭望台。

中間那個小辦公樓已經不允許人隨便出入了,所有非軍方人員全都住在搭建在院子空地上的軍用帳篷裡。

秦意嵐剛帶著人從大門進去,就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康光輝。

康光輝那模樣,比之秦意嵐剛見到他時狼狽了許多,原來乾淨的新衣服又臟又皺,上麵有灰還有腳印,胡子亂糟糟的掛著血跡,頭發上都是土,走路還一瘸一拐,臉上能露出來的皮膚青青紫紫的,一看就是被人給毒打過。

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秦意嵐微微翹了翹嘴角,看來那幾個孩子被她訓過之後是放開了,逮著康光輝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秦意嵐用目光在人堆裡找到那幾個孩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原先還心虛躲閃她視線的孩子被她這麼一點頭肯定,頓時就激動得開始互相擠眉弄眼了。

跟秦意嵐的好心情相反,康光輝都快氣死了。

秦意嵐那會兒走了之後,剩下的幾個小崽子跟吃錯了藥一樣,操起棍棒逮著他就是一頓暴力輸出,劈頭蓋臉地打了他一頓狠的。

他自然不肯站著挨打,想要反抗時卻怎麼都逮不住那幾個靈活的小崽子們,哪怕他身為一個成年人,在這場一隊三的打鬥中還是敗下陣來,隻能狼狽不堪地逃走了。

看著意氣風發的秦意嵐領著一群小崽子,搬著許多物資進了據點大門,康光輝就心頭火起,惱得不得了。

仗著這是軍方的據點,裡麵不允許打鬥,康光輝提高了嗓門譏諷道:“閆靜!拋夫棄子出走蘭城這一步看來你是走對了,瞧你這光鮮靚麗的樣兒,這是靠上什麼大人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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