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調換(2 / 2)

天作不合 漫漫步歸 7459 字 2個月前

會管賬,會經營鋪子,會打理家中,什麼都是他來做,這個彩娘是當真隻消享福了。

還真是報恩!姚晃揉了揉鼻子,看向一旁同樣臉色微妙的張明。也不知道中間又是出了什麼差錯,彩娘的夫君突然變成了張明,姚晃打起精神認真聽著。

彩娘也在此時繼續說了下去:“原本,我對夫君也沒有什麼大的要求,想著能叫我好好享福,什麼都不用去管便好了。”

她原先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羨慕那些貴人,有錢財,有鋪麵還有下人伺候,可當自己當真有了錢財、鋪麵和下人之後,她才發現貴人也有貴人的煩惱,偌大的家中不需自己來打掃卻是需要管的,經營鋪麵不能虧掉錢財,怎的挑選合適的下人,挑了下人之後如何防著下人偷懶耍滑手腳不乾淨這些事情都要管,著實累得很。

所以,有這麼一個什麼都能幫她做了的夫君她是很想要的。

原本,她對將姚晃抓來做她的夫君也沒什麼不滿的,可壞就壞在,待到那人有事離開了一個時辰之後,她在屋中坐了會兒,看向另一個昏迷不醒的。這越看越覺得這個好,生的順眼。想想過日子這種事還是一輩子的事,她便動了換人的心思,這心思一動便再也停不住了。

那人似是被事情耽擱了,她在屋裡頭等了一個時辰,並沒有等到那人回來,反而是等了兩個身材健壯的男子進來,問她哪個是她挑的夫君,他們要將事情安排下去了。

彩娘彼時一慌,鬼使神差的指了指張明。

那兩個男人似是根本不知道這回事,聞言點了點頭,扛著眼前這兩個人便離開了。

到底還是頭一回做這種事,她也有些害怕,怕被那人發現她動了彆的心思,沒想到等了一日之後那人自己沒來,道有事在身便不來了,隻叫人帶了條子叮囑他三日後的午時一刻去路邊撿人,關於那人的穿戴也事無巨細的寫了下來。

彩娘唯恐有錯,背了整整三日,背的一字不差。待到三日後的午時一刻,她去路邊撿到的便是張明,並不是姚晃。

這才是換人的緣由。

這話說罷,在場眾人臉色都無比的精彩,尤其是無緣無故跟彩娘搭夥過日子的張明,那臉色可用青紅交加來形容。

不過,相比張明,並沒有“**”的姚晃臉色卻更難看:感情是這個叫彩娘的寡婦嫌他不好看才挑的張明。

這一時相比**,他突然覺得被嫌棄不好看這種事也不比**好多少了。

這一段過往大抵便解釋了彩娘為什麼先前能將張明當時穿戴背的一字不差的緣故了。

甄仕遠蹙了蹙眉,心裡說不上是什麼個想法,對比張、姚二人,相比這婦人挑了哪個做夫君,他更關注那個開口湧泉相報的人。

“那人生的什麼模樣?”甄仕遠問彩娘,語氣中多了幾分微不可見的威脅,“他幫你良多,你該不會不記得這人的長相了吧!”

“記得,記得呢!”彩娘聞言忙不迭的點頭道,“那人左臉一大片燒傷的疤痕,瞧起來可怕的厲害,我記得清清楚楚。”

那人的長相委實太有特點,便是隻看過一次怕是也難以忘記。

聽到如此明顯的特征,甄仕遠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問她,“他帶你去的宅子你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彩娘說罷記得之後卻又咬了咬唇,道,“不過那宅子已經沒了。”

沒了?甄仕遠有些意外,今日的問話出奇的順利,張夫人沒有胡攪蠻纏,反而聰慧理智,彩娘不過一嚇便將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幾乎有問必答,直到此時才讓他遇到了困難。

“宅子怎麼沒的?”甄仕遠本能的開口問她。

彩娘眼裡閃過一絲驚恐,道:“聽說是一把火燒沒了的。”

事情發生之後,到底是偷偷將人掉了包,所以她曾經回去偷偷看到,而後便看到了燒的隻剩幾堵破敗石牆的屋宅,問了附近的鄰居才道是屋宅起了火,一家人全燒死在裡頭了。

聽到彩娘口中道“一家人”時,張夫人突然開口問她:“是不是死去的人同你當時看到的根本是兩夥人?”

彩娘點了點頭,雖說仍然對這個針對自己的張夫人,她有些懼怕,不過問到了正事,因害怕被送去刑部,她還是說道:“是啊,聽說死去的是一家老小五口人。我一聽便有些害怕,因著那一家老小五口人同我先前見到的根本不一樣。”

那宅子裡人不多,除了那個湧泉相報的疤痕臉之外,俱是幾個健壯的彪形大漢,根本沒什麼一家老小。

她雖然不算聰明,可仔細琢磨了一段時日,大抵也猜得到多半是這家宅原來的主人被人綁了起來,那疤痕臉帶人鳩占鵲巢,怕不是個好人。

若說這屋宅的事原先隻是猜測的話,後頭發生的事便徹底做實了她的猜測。

那廂張夫人沉默了一刻已經再次開口了:“我夫君道你有說夢話的習慣,雖說說的不多,斷斷續續的,不過經過拚湊,他大抵也猜到你似是見過什麼可怕的刑罰場麵,是也不是?”

因著這位彩娘每每夜半無緣無故驚醒尖叫道什麼夾手指斷骨頭什麼的,所以,她此前便推斷出這位彩娘十分懼怕刑罰場麵,不知道是曾經經曆過還是見到過,不過但凡受刑,多會留下一些“後遺”症狀,而彩娘身上並沒有這種“後遺”整張,所以她推測彩娘應當是曾經見到過這樣的場麵。

雖然隻是見到,不過看彩娘每每夜半都要做噩夢的樣子,張夫人覺得這位彩娘應當十分畏懼刑罰之事,再加上夫君同他提過彩娘素日裡是個膽小的,她先前便嚇了她一下,沒想到這彩娘居然就這般交待了。

當然,能嚇成功還是因為夫君同她提起彩娘素日裡是個膽小的,素日裡有些疑神疑鬼,驚嚇或許有奇效。張夫人想到這裡,便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雖說夫君彼時是失憶又被人以救命之恩相要挾成了親,成親之後感情也算不得好,可於她夫妻而言,心裡總是有根刺的。她眼裡並不是個容得下沙子的人,昨日卻隻能將夫君罰跪了半夜而已。歸咎到底,想起夫君失憶前遇到的一係列古怪之處,她心裡清楚此番他們都隻是被算計了而已。

隻是可恨她當時根本沒有察覺到其中的部隊,否則,又怎會叫她夫妻分離三年,中間還多出個彩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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