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與暴君真的沒錢(2 / 2)

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起輔助監督心累到臉頰凹陷的慘樣,夏油傑忍笑,“每次總監部的人一說重話,他就站在那人背後對你拚命使眼色,看起來嚇得夠嗆,生怕你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結果你根本不看他。”

香織依舊走神,但還分出一半注意力給他:“很好。看來他記住了我的話……啊。”

看到前不遠處有人蹲地上,行李擺了一地,臂彎裡躺著個滿臉通紅的昏迷小朋友,那人手摸在小孩額頭明顯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從錢包裡隨手抽出兩張紙幣塞給夏油傑,語速飛快:

“夏油君,去藥店買退燒貼,能多快就多快。拜托你了!”

說完往前跑去,一摸孩子額頭滾燙,立刻衝到馬路旁攔的士,回頭命令蹲地上的人:“他得去醫院,收拾好東西上來——還愣著乾什麼,想讓他死嗎?夏油君,這邊!”

她幾乎是強拉硬拽地把那個抱小孩的男人和他的行李箱一起強行塞進車,上車後又馬不停蹄地先和司機報了兒童醫院地址,接過小夥伴遞來的退燒貼給小朋友用上,摸摸孩子衣服,發現全是汗,看了看孩子全是紅血絲的眼和浮腫布滿牙印的舌,沒忍住罵了起來:

“你怎麼照顧的,都高燒了還給他穿這麼多,衣服濕透了也不換,就這麼在室外吹冷風,孩子發燒了你腦子也進水了,不懂還不知道去醫院嗎——兒童醫療證呢?”

男人看她一眼,把褲兜和夾克外套的兜全都翻了出來,然後慢吞吞取出錢包,給她看裡麵空空如也的夾層,依舊一個字都不說,甚至還笑了笑,嘴角疤扯動,狼一樣綠眼睛緩慢掃過她這個人,那張英俊的臉此刻看起來格外令人厭惡。

香織:“……”

夏油傑見她眉毛高高揚起,金眸極冷,總是帶著笑意的嘴角往下一沉,明顯是要發火的前兆,立刻伸手按住她:“香織,看病要緊。”

香織深吸口氣,懶得再和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多說一句話。

要不是看這孩子長得和他確實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她就報警說這裡有人販子了!

因為知道這人不靠譜,香織接下來幾乎包辦了全程,但登記的時候還是需要身份證明和醫療保險,男人終於慢吞吞拿出住民證和健康保險證。

香織原本還想催促他快點,看到姓名就沉默了:

禪院。這個男人名字叫禪院甚爾。而且健康保險已經斷繳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保險斷繳,又沒有申請兒童醫療證和補貼,名叫禪院惠的孩子並不能像她的弟弟悠仁那樣免費看病,必須自己全繳。

“交錢。”她把清單交給男人,有預感接下來對方可能會說沒錢。

“我沒錢。”男人果然這樣說。

香織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自掏腰包先把費用交了,在孩子打點滴的時候找到前台,問了怎麼申請兒童醫療證和補貼,要了張便條寫下來,核對過後把藥和清單全部交給甚爾,沒什麼情緒地說:

“找個時間去辦了。你需要儘快結束現在這種生活方式,孩子受不了。”

說完轉身就走。

“錢我之後還你。”男人突然說。

“不用了。”香織頭也不回離開。

“生氣了?”夏油傑跟上來,回頭看一眼不知什麼時候端了一盒魚丸,叼著牙簽坐在正輸液的兒子旁,翹起二郎腿一口一個的男人,“他看樣子是真的不會照顧小孩。就這麼走了?”

香織看他一眼:“你對我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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