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有人和你說,說白老太太和村長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所以村長才會這些年來坐視不理?”
江春秀的牙齒打架,方妍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方妍長歎一口氣,她上輩子看的太多了,尤其是後來那些年,早年農村裡的那些齷齪事很多都被曝光出來,她也是那時候才知
道,竟然簡單的鄰裡鄉親,也會有這麼一麵。
她苦笑,其實不是很正常嗎?她的親二嬸還算計他們家呢,再親的親戚抵不過錢。
“二嬸,你們家房子的事自己解決,不過我在這放一句狠話,如果你再敢算計我們家,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方妍麵露凶相,眼底寒光,江春秀的腦海裡立刻想起上一次在她麵前節節失利的事,頓時有些懊悔。
自己到底是什麼榆木腦袋,竟然會想著和這樣一個瘟神對著乾!
江春秀屁滾尿流的走了,還沒起來的鬨劇就此收場。
三天以後白家爺孫兩人回來,村長親自給白老太太發了烈士的牌子,並且特意強調,這是上麵的意思。
當然他沒有明說上麵是哪,不過看送白家爺孫回來的架勢,以及那明顯是軍隊的車牌,就知道來曆一定不簡單。
方妍就此鬆了一口氣,看來一直都是她多心了,她從此再也不用擔心白雨嫁過來以後壓不住陣,也不用擔心她是個優柔寡斷的
人了。
婚事轟轟烈烈,熱熱鬨鬨的舉辦了,場麵比上次搬家要大多了,不但自己村的人來了,隔壁村的人也來了,甚至有人取笑說,
要不方家擺流水宴得了,好好的搞個三天三夜。
當然這是說笑,不過整個婚宴都很熱鬨就是了。
婚宴開始前,王慧蘭終於灰溜溜的回來了,隻不過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神情也很躲閃,方妍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方梅不忍心,拿出新買的粉撲給王慧蘭的臉上薄薄的蓋了一層粉,算是遮住了一點淤青,但就是這樣,她喝完了白雨的敬茶以
後,還是躲到房間再也不敢出來。
方妍知道,她這也是怕了,怕的不是彆人,正是自己的新媳婦白雨。
白老太太的做法,算是給她解決了心腹大患,但是也更加證實了,權利的好處。
婚後三天,方妍終於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按照之前的計劃,她先走,等在上海準備好以後,方梅再過去。
方梅哭的和淚人一樣,方誌也是抱著方妍不撒手。
家裡的兩個大男人倒還好,白雨也在一邊陪了點眼淚。
方妍也忍不住哭了,她想起前世她離開家鄉以後,多少年都沒有再回去,後來要不是為了接阿爸出來,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會踏
上回家的路。
“我儘量一年回來一次!”她忍不住說道,說完以後絕對不對,又補充了一句,“大哥你有啥事就給我去信,實在不行給我來電話
,等我安頓好了就把電話告訴你!”
方平應下。
方梅抱著方妍哭:“二姐,我等你消息,我等你消息!”
方妍連連應聲,低聲勸著方梅,她到了上海以後要先辦理入學手續,然後再找房子,找到房子才能把方梅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