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最近給小公主造成不少麻煩,太子這個做哥哥的跑過來給皇妹找場子?
太子沒說話,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少女,裡麵翻湧著許多連許微糖也瞧不明白的情緒。
許微糖:???
有什麼事太子殿下您倒是說呐,本郡主還等著回去睡覺啊!
微暗的天色裡,太子覺得少女那雙眼睛明媚清澈,裡頭印著天邊尚未完全散去的煙霞,豔麗瀲灩得叫人移不開眼。
隻想沉溺。
不知不覺中,太子心中那個還未成形的念頭竟逐漸堅定起來,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和:“安平,你可願……”
未竟的話語消失在尾音,麵對少女歪著頭投過來的疑惑眼神,一向被眾多貴女傾慕的太子殿下難得地生出幾分忐忑。
吞吞吐吐的,怎麼這麼墨跡啊?
許微糖是半點沒感受到所謂的浪漫曖昧等等氣氛,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麵無表情地問:“太子表哥到底有什麼事找安平?”
你再不說,我就走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微糖的不耐煩太過強烈,令太子殿下有所感覺,這回他終於把藏在心中的話完整說出口。
“安平,”他嗓音低沉,“你可願做孤的太子妃?”
許微糖:“………………”
你特麼扭捏半天,就是問我這種廢話?
“我不。”
……
在經過許微糖毫不遲疑的堅定拒絕後,太子仿佛遭受了重大的打擊,看似淡定卻腳步不穩地離開了。
許微糖很滿意,這解決得還挺簡單的。
開玩笑,安平郡主是喜歡林硯白的,跟太子有半點關係?太子妃什麼的她是瘋了才會答應。
沒有絲毫心理負擔,也沒有不留情拒絕了一國儲君的自覺,小郡主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直到半夜,她忽然一陣發毛,竟強行從睡夢中驚醒。
這一睜眼,許微糖便看到,床縵外麵映出一個高大的陰影,靜悄悄的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
許微糖沒尖叫,而是盯著看了一會,突然伸手抓起枕頭就朝著那陰影狠狠扔過去:“祁瑜,你有病啊!”
這古代的高枕跟現代的柔軟棉枕可不一樣,真砸到人身上都能砸死人。
祁瑜接住枕頭,把它平平整整放回原位,輕笑一聲:“郡主如何知道是在下?”
“也隻有你能乾出這種下流事了,大半夜跑進女子的閨房。”許微糖冷笑連連。
小郡主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裡頭仿佛竄出憤怒的小火苗。祁瑜歎口氣:“是在下的不對。”
“隻是,在下實在是,意難平。”
許微糖皺著眉梢瞅他:“什麼意思?”
“今日,小郡主為了林硯白,當著眾人的麵彈奏琴曲。”祁瑜微微俯下身,“瑜有些嫉妒。”
若不是她彈奏的是毫不走心猶如群魔亂舞的噪音,若不是知道她的真實水平,他恐怕早已不僅僅是“有些”嫉妒了。
許微糖覺得這人就是欠虐,一天沒折騰他,他就淨琢磨這些莫名其妙有的沒的玩意兒。
“本郡主就是彈了,你想怎樣?”許微糖冷淡地道,“你信不信現在本郡主叫一聲,外麵的侍衛就能把你當小賊捆起來打一頓?”
祁瑜怔了一下,忽然低低地笑起來:“多謝郡主提醒。”
然後他就在許微糖花瓣般嬌嫩的唇瓣上淺淺地啄了一下。
“讓郡主沒辦法叫出聲,確實是個好主意。”
許微糖:“……祁瑜你!”
然後又被啄吻了一下。
她臉頰氣得浮上紅暈,順手抄起放在床邊的蛇鞭衝著男人抽過去。
祁瑜沒躲,鞭子把他的衣袍抽出一道長長的裂口。
許微糖稍稍滿意,卻還不打算罷休,眯了眯眼睛還想再抬手抽幾鞭子,守在外麵聽到動靜的紫珠猶疑問:“郡主?可有什麼事?”
許微糖:“沒事。”
現在的劇情就已經讓她覺得很煩了,再來一個男主半夜鑽進她房裡的大麻煩傳出去?劇情線還要不要了。
雖然紫珠隱約覺得傳出的動靜沒那麼簡單,但是郡主都發話了,紫珠也隻得繼續守在外麵。
“趕緊滾蛋。”許微糖冷冷地瞅著他,指著窗外。
作者有話要說:祁瑜(委屈):不甜了。
酸。
感謝叮叮咚咚大人小可愛的地雷,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