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1 / 2)

和森首領be後 金梔 13894 字 7個月前

“不要亂叫好不好?都說了我是偵探, 不是什麼大師!”男生惱火地回答。

“抱歉,那——偵探先生,因為你真的好厲害, 感覺什麼都能看穿,所以才擅自叫了大師。”我認真地說。

他很滿意我的回答, 也不生氣了,“你很有眼光嘛。”

“大——我是說偵探先生, 請問您貴姓?”

“我叫江戶川亂步, 好好記住,這可是世界第一名偵探的名字。你呢?你叫什麼?”

“清枝莉香,”我猶豫著問,“請問剛剛那個……戴上眼鏡就能看到彆人秘密的那個招數, 是異能嗎?”

“不錯嘛。那是本偵探的異能【超推理】, 能瞬間看穿敵方的破綻,什麼樣的秘密都藏不住哦。”

我感歎:“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的異能要是再附加上超強的武力值,簡直無敵。

不過看他細手細腿, 和我撞在一起也能把懷裡抱著的零食灑一地,擁有超高武力值這個可能性可以說是基本歸零了。

“那剛剛偵探先生眼裡的我是什麼樣的?”搓搓手, 感覺像玩解密遊戲。

亂步沒有即刻回答, 他從購物袋裡又摸出一塊巧克力,不過這回不是自己吃而是直接遞給我, “喏。”

“啊……謝謝。”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太苦了, 吃點甜的吧。”抱著零食袋繼續往前走。

我:……原來是這樣。

再怎麼說也不能像個跟蹤狂一直跟在彆人後麵,不然會給他造成困擾, 所以在跟著走了一段路後便問了我最想問的問題:“偵探先生你目前在哪裡供職?”

“你這個人說話怎麼文縐縐的, 正經過分了吧。”

有嗎?因為是第一個知道我複活的人, 而且也沒有表現得大驚小怪, 一般來說要是知道自己身邊有個死而複生的人,普通人怎麼都不會如此淡定的吧。

該說不愧是大師嗎?光環加成下,用語也不自覺刻板疏離了。

“那我換個問法,偵探先生現在在哪裡工作?”

他咬著棒棒糖,懶懶地回:“武裝偵探社,國木田以前還接過你的委托。”

“什麼?這也能看出來嗎?”我震驚了。

“……跟異能沒關係,我知道是因為翻過報告記錄。”

我想起來了,難怪總覺得亂步這個名字耳熟,原來是第一次去偵探社的時候國木田先生讓織田先生給他買零食來著。

唉,這關係好繞。

“偵探先生,你現在要回武裝偵探社嗎?”

“是啊,零食也買好了,今天的工作也結束了。”咯嘣一聲,他把嘴裡的糖暴力咬碎。

聽起來牙口真好。

“可是……這條路和去武裝偵探社的方向相反……”

他停住腳步,“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厲害的亂步偵探是個路癡啊。

本來是想送亂步去坐公交車,結果發現他對要坐哪輛公交車,怎麼坐這種基本的常識都沒掌握。最後隻能由我親自送他回去。

“亂步先生,你回來的怎麼這麼……欸,清枝老師?”國木田用猝不及防的表情看我。

“哦,是清枝小姐!”鳶色眼睛的漂亮青年在國木田身後冒頭,我記得他好像是叫太宰治。

“怎麼是你把亂步先生送回來的?”

“在路上偶然得到大師的點撥,所以追著問了幾個問題,發現他走錯路後就順手送回來了。”我把過程精簡得不能再精簡。

國木田挑眉:“大師?”

太宰捂著嘴,肩膀詭異地抖動。

已經把零食攤開放在桌上愉快享用的亂步不滿地回應:“都說了不要叫我大師!聽起來一點都不神氣反而像聚眾傳播不正當思想的騙子。”

“……我是說偵探先生。”在心裡喊習慣了,一不小心就嘴瓢叫錯。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也沒什麼事,更何況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等等清枝老師,”國木田叫住我。

我暈乎乎地轉過身:“還有什麼事嗎?”

他擔憂地問:“你的臉為什麼會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太宰靠到我旁邊,不近也不遠,非常紳士的距離,“聞到了水蜜桃還有酒精的味道。”

“水蜜桃是洗發水的味道,”逛超市的時候隨便買的,不想味道比我之前用過的洗發水都要重,還好不是過分的香,用起來也還湊合才沒換,“酒精的味道是因為剛才在超市門口喝了點燒酒,大概是沒控製好量不小心喝多了一點點。”

我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太宰笑:“是億點點吧。”

“清枝老師,一個人在外麵喝酒這種事可是相當危險的,更彆提你酒量很差,喝一點就醉。”國木田自動切入嚴師模式。

我從來不會在外麵喝酒,今天隻是在參加完夏穗的葬禮後心裡不太舒服才破了例,可是燒酒也沒喝多少,不然不可能把亂步平安送回來,難道是這酒的後勁比較大嗎?或者單純是我喝酒上臉。

心裡想了很多但舌頭好笨,還沒說出話就被國木田帶進接待室,“在沙發上靠著休息會兒吧,等酒意過了再回去。”

我捋直舌頭:“不會打擾到你們嗎?”

“你就隻是靠在沙發上休息而已,我們在辦公室裡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怎麼會打擾到。”國木田執意讓我留下。

從旁邊抓了個靠枕抱著,我點頭:“明白了。”

接待室裡原本隻有我一個人,我坐著坐著竟真有了幾分困意,但很快這丁點的困意因亂步的到來跑得沒了影。他把零食盤到了我麵前的矮桌,開始挖果凍吃。

麵前的零食小山堆已經比最開始的時候少了一半,真是吃零食的一把好手。

“偵探先生為什麼知道我曾經死過一次這種事,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好奇,福爾摩斯很厲害,但都是通過人身上的各種常人很少注意的小細節進行推理,也就是說都是有推理的憑據,但重生這種事本就違背常理,說違背常理都是輕的,可以說直接違背了時間規律。這種東西到底能從哪裡看出來?

“你的左腿啊,不是之前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差點死掉嗎?”他的答案和我預想中的根本不同。

原來是指那次車禍而不是在海裡死掉的那次。

不甘心地繼續問:“那你說的那句‘回來的原因看不清楚’又是什麼意思呢?”

他表現得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隻是那瞬間沒看出來而已,後來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來了?”

“你能在那次車禍裡活下來是因為有人幫了你吧,是你的家人?或者是朋友?”亂步開始吃看起來糯嘰嘰的團子了,綠色的是抹茶味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是家人。”

車撞了護欄飛出去的那一刻,在媽媽說完我們全家人都該下地獄的那一刻她又保護了我。她一直是這般矛盾又複雜的人,心緒總是陰晴不定,可以前一秒說愛我後一秒說要掐死我,這種情況在日常生活裡表現出來就算了,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了還是這樣。

對於父親,很早的時候在我眼裡他就已經失去了做爸爸的資格,所以他做過分的事,我隻會感到害怕,情感上早就麻木並不會感到多麼受傷。

可是媽媽,謀殺我,又救我,我活下來後該用怎樣的心態麵對她的死亡。

失落是有的,我本想從亂步這裡找到複活的原因,找活下去的理由,但希望還是落空。不過僅是從殘缺的左腿推理出這麼多的信息也早已夠得上“大師”的稱號,所以隻是失落還談不上失望。

“要吃團子嗎?”亂步指著包裝盒裡最後的一個紅色團子問我。

“吃。”紅色的是紅豆味,那剛剛他吃掉的綠色應該是綠豆味。

不,應該還是抹茶味。

團子糯香卻不算黏牙,就是味道有些甜了想喝點茶中和一下。零食旁是中島敦中途端來的茶,我端起杯子要喝,又想起前久發生的事,於是又放下。

亂步才吃完零食就被一個電話叫去破案,一開始還鬨著不去不去,在沙發上撒潑打滾。

這陣仗讓我想起在我家沙發上滾來滾去的富江。

國木田像個操心的媽媽跟在後麵勸說:“這次讓敦和你一起去,不必擔心迷路的問題,案發地距離這裡也挺近的,不會花太長時間。”

“我不要!剛剛才從外麵回來,冷死了,不去。”說罷開始哢吧哢吧嚼薯片。

國木田不肯死心地繼續誘哄,不過效果甚微。

他真的是我認識的國木田嗎?原本刻板認真的老師居然變得如此……刻板認真……

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再想想亂步那個神乎其神的【超推理】異能,估計偵探社接到的高難度委托都需要他的幫忙吧。既然如此,像現在這樣任性和耍脾氣也是有資本的。

不知為什麼竟生出了一絲羨慕之情?

就這樣鬨了大致半小時,亂步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乖乖去查案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

真是有魔力的電話,打電話來的人應該是比亂步更有權威的人吧。

這麼說來,附和這個條件的人應該是——

社長?

亂步離開後,接待室裡又剩我一個人,大家都好忙啊。

我拿出手機刷了幾分鐘後愈發坐立不安,先前束縛著腦子的那股飄乎乎的醉意也差不多散去,該走了。

首先得去和國木田作彆。手放在門把手上欲轉時,門鎖比我的手快一步先轉了。

織田作之助的臉映入我的眼簾,我發現這段時間遇到他的頻率很高,而且要麼是要去一個地方時遇見,要麼是要離開時遇見。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清枝小姐怎麼在這裡?是有什麼需要委托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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