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回憶起童年斑爺的宇智波(1 / 2)

這隻時間溯行軍長的不大禮貌。

雖然不至於像往常遇到的那些是個骨頭架子又或者看不出來人型, 但是這位大哥臉色青灰,一副喪屍片的喪屍模樣,手腳宛若被綁著待宰的豬一樣擰在一起, 一邊掙紮著,一邊就在地上非常有彈性的蹦來蹦去, 像一顆皮球。

宇智波鳶先是把祖宗感謝了半天,然後望著皮球溯行軍的表情稍顯遲疑。

嗯, 這玩意它, 看起來也不像是有智商的啊?

宇智波鳶順手抽出一把苦無, 尖尖對著它懟了兩下:“你好, 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

時間溯行軍:“&!!!”

宇智波鳶:“……”

宇智波鳶覺得這個溯行軍說不定得用其他語言交流, 於是抓耳撓腮的開始思考最近的學習成果之一:“那個,you speak…english?”

溯行軍:“吼!!!”

嗓門好大,吵的她腦殼子疼。

她本來是想回過頭問問斑爺這玩意到底能不能交流的, 但是轉念一想, 她苦惱了這樣久的溯行軍的蹤影都被祖宗旋到了,就差把飯喂到她嘴裡求著她吃了。

嗷, 靠人不如靠自己, 待她再試試看。

於是宇智波鳶一腳蹬在時間溯行軍的身上防止它繼續掙紮,苦無懟著它的脖頸作為威嚇:“給我老實點, 不老實你看我紮不紮你就完事了嗷,紮你沒用我還能放火燒你。”

溯行軍:“\_……”

雖然不知道它到底在叭叭什麼,但是這家夥的表現明顯就比剛剛慫了許多,氣勢也萎了,沒敢繼續和她對吼了, 這說明她的威嚇確實挺有用的。

豁, 能聽懂她的話, 講出來的話卻不像人話嗎?

“喂,你有同夥嗎?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宇智波鳶又戳它,但是想想溯行軍用這種非人類的語言大概也不可能會和她交流成功,一時間有點抓瞎。

她終於以半求助的目光投向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雙手環胸,看她的目光有點像在看傻子。

宇智波鳶岔開話題:“那個,您到底是在哪裡抓到它的啊?我們之前掘地三尺都沒找到,斑先生您實在是太厲害了您不愧是在忍界赫赫有名的忍者之前曆史書上給我們掰扯木葉史說宇智波斑是個邪惡的宇智波我一看編書人是千手扉間我就明白這絕對是在汙蔑您……”

宇智波斑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很簡單。”

“特級咒靈成長起來之前,詛咒凝聚成咒胎,甚至製造出生得領域。”

“除去時空斷層外,那些陰溝裡的老鼠藏匿在生得領域裡。”

“大多數都是沒有智商的空殼和傀儡,我帶回了最有用的一隻。”

宇智波鳶:……不明覺厲。

然後她愣了半天也沒能咀嚼消化成功王先生提供的信息,但是她還是很想吐槽:“王先生,為什麼您對咒靈知道的比我還詳細?”

宇智波斑反問她:“很難嗎?”

宇智波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學渣捧著沒及格的考卷,問學霸同學,你這滿分是怎麼考的,學霸反問她,很難嗎。

嗚嗚。

為了防止自己幼小的心靈繼續受到沉重的打擊,宇智波鳶望著足下的溯行軍,用苦無和它比劃比劃了一會。

宇智波斑看不下去,指點道:“開眼,月讀,入侵精神世界。”

宇智波鳶打著哈哈:“其實我剛才是有這樣想過,但是我很害怕這是溯行軍的陰謀什麼的,然後它反入侵我的身體了這可怎麼辦。”

宇智波斑瞥了她一眼。

就在宇智波鳶以為王先生要放話說,沒關係出事有我宇智波斑兜底,你就可勁造,就算被侵占腦子我也會給你掰回來時——

隻聽王文王先生冷笑一聲:“如果就連處於施術者狀態的你,在月讀時都能被這沒用的東西反入侵精神占據身體,那就讓它占據吧,這身體你留著也沒用。”

宇智波鳶:狠狠的受到打擊了。

這句話可以翻譯一下,你要是連這個溯行軍都搞不定那麼廢柴還不如死了算了。

“師父,您說話太過分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血脈親情濃於水啊師父!”

宇智波斑:不是很想要這種徒弟。

在斑爺的橫眉冷對下,宇智波鳶隻好深吸一口氣,試探著開了眼。

初始的刺痛感已經習慣了,她用苦無懟著溯行軍的脖頸,雙目的寫輪眼花紋旋轉跳躍,然後迫使它與自己對上視線。

“月讀!”

瞪著兔子眼報上技能名然後施術,總感覺除了加強中二感以外,效果會更好一點。

宇智波鳶成功的進入了溯行軍的精神空間。

本以為會是一片黑暗的畫麵,譬如說焦土一般的大地,血紅色的天空,各種各樣像恐怖片一樣的畫麵。

沒想到,入目居然是正常的藍天白雲。

她置身於一所庭院內部,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自家的本丸。

在月讀的世界裡,時間,空間,質量,一切的一切都能夠由她去操控。

宇智波鳶操控意念,想要去尋找精神空間中的時間溯行軍。

她卻沒有看到一振溯行軍,她所看到的,是被一群可以稱得上和自家的刀們處境千差萬彆的刀劍男士。

“主公,求求您為退進行手入。”

粟田口一家的兄長,謙遜,謙和,有禮,優雅的青年一期一振,此刻正跪在地上,做出再卑微不過的姿態:“求求您,主公,接下來需要我出陣多少次尋找材料彌補都可以,求您——”

宇智波鳶的瞳孔微顫。

自從她的刀劍男士被自己召喚出來的一日,她便將他們視作家人,同伴,悉心照顧,和諧相處。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期一振需要這樣卑微的懇求審神者?

“混賬!”精神空間中的審神者是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性,他的麵上貼著一張符咒遮住了麵龐,恥高氣揚,甚至一腳踹在了水藍發色的青年腹部:“誰要為那種滿地都是的一花短刀耗費靈力資源手入治療?在戰場上戰鬥到最後一刻才能發揮它們真正意義上的價值!”

宇智波鳶隻愣了一順,旋即險些被憤怒占領理智。

……不行,她需要忍住,這裡隻是溯行軍的精神空間罷了。

溯行軍還沒有出現,她絕對不能被憤怒衝昏了大腦,將這個空間裡麵的審神者踩在腳下也不會改變什麼,這隻是既定發生過的事實,回憶殺罷了。

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之後,她繼續保持著旁觀者的角度,安靜的注視著麵前這一切。

一期一振承擔了審神者的責罵,等他怒氣衝衝的離開之後,青年才從地上緩緩起身,回到了弟弟所在的房間。

“一期哥。”

五虎退看起來就與宇智波鳶自己的五虎退一樣,彆無二致的鉑金色短發,在見到哥哥的那一刻,蒼白的小臉上勉強揚起了笑容,他身上的鮮血幾乎染透了雪白的繃帶,傷口在如此孱弱的身體上顯得觸目驚心。

小老虎也顯得蔫蔫的,但是依舊擔憂的舔舐著五虎退的手掌,似乎是在期盼小主人儘快好起來。

“對不起,退。”一期一振甚至不敢觸碰奄奄一息的弟弟,他不停的流淚和道歉:“……對不起,退。”

“不要難過,一期哥。”五虎退小聲的回答:“您根本沒有錯,一期哥。”

“隻是。”五虎退的嘴角雖然依然上揚的,這個孩子的眼神確是死掉的,他輕聲說:“隻是,為什麼主公會那樣不喜歡我呢。”

宇智波鳶聽到了少年的心聲。

【因為我不夠聽話,不夠可愛嗎?】

【因為我在戰場上發揮不了作用,過於弱小嗎?】

【因為我隻是一把不會被珍惜,哪裡都會有的小短刀嗎?】

宇智波鳶看著少年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身軀逐漸消逝,最後隻剩下一把碎裂的刀劍本體。

每一把刀劍都是本靈中千千萬萬的分靈。

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五虎退。

但是對宇智波鳶而言,她的五虎退永遠是她獨一無二的五虎退。

在一期一振因為弟弟碎刀的事實,情緒崩潰的嚎啕大哭時,宇智波鳶的眼淚也緩緩流下。

但是與此同時——她似乎看到了,碎刀上似乎纏繞著什麼。

黑霧?黑氣?

那麼,這個本丸悲慘的現實和根本不負責任的審神者的行為已經全部呈現在她的麵前了。

……那,溯行軍呢?

沒來得及細想,精神空間的時間逐步往前推進。

還是那個腦滿腸肥的審神者,他用粘膩的目光掃向坐在一期一振身側的亂藤四郎。

亂藤四郎的眼神裡充滿驚懼,躲到了兄長的身後,他甚至將長發全部剪去,穿著普通的粟田口製服褲而非裙子,像是為了去躲避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是宇智波鳶記得,她家的亂醬最喜歡和女孩子一樣漂亮的衣服,最喜歡留著金黃色的長發,給自己梳各種各樣的漂亮發型,最後還會鬨著要給她梳。

“主公。”一期一振依舊用謙和的態度對審神者說道:“亂他,還小。”

“——你在妄圖指指點點我的行為嗎?”審神者忽然勃然大怒,踹翻了麵前的桌椅:“你在瞧不起我?”

一期一振低著頭,陰影遮住眼睛,幾乎看不出他的表情。

“沒有,我們刀劍男士一直以來都尊重著您,主公。”

“混賬!”審神者忽然撲上前,伸手作勢要去拽亂藤四郎的頭發:“不過是一花刀罷了,在這裡神氣什麼,我——”

他的話沒能說下去。

宇智波鳶也緩緩放下了自己因為過於憤怒結印的雙手。

因為一期一振的本體刀劍,已經將審神者的腹部全然貫穿。

“你,你……”審神者的口裡咕嚕咕嚕往外冒著血,說話都不甚清晰。

“弑主之刃會被詛咒刀解?”一期一振的聲音依舊溫和,聲線依舊優雅而富有磁性:“嗯,我明白哦,我當然明白。”

他將本體刀劍拔/出,下一秒又反手刺向審神者的心臟。

“所以,請您去死吧,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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