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出櫃!(2 / 2)

基建王座 紫舞玥鳶 9292 字 6個月前

為首的衛兵不屑地冷笑一聲:“城主大人和主祭大人好著呢!謀害主祭大人的元凶,就是你們!”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直衝天靈蓋,貴族們失態地大吼:“我們好端端坐在這裡,哪裡謀害主祭了?沒有證據就隨便抓捕貴族嗎?”

衛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證據?證據在抓的路上。”

※※※

會展廣場。

方宇預料中的槍聲始終沒有響起。

他焦躁地左右四顧,在心裡把動手刺殺的家夥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麼還不開槍!手環都戴上了,再拖下去,萬一沈輕澤察覺了怎麼辦!

他偷眼朝顏醉的方向看過去,對方依舊鎮定自若地坐在高背椅上,絲毫看不出惱火或急躁的情緒。

恰此時,廣場外圍驟然傳來一陣騷亂。

怎麼回事?!方宇心下一緊,霍然回頭,隻見大隊火統兵沿著左右兩邊的入口,小跑著朝展台而來,衛隊早已封鎖了周圍一切要道。

方宇有點懵,難道刺殺失敗,城主大人準備來硬的?

正當他疑惑忐忑時,其中一隊火統兵竟徑自衝著他自己過來了!

眼看火統兵越來越近,方宇刷得臉色大變,再也按耐不住,從位置上起身,想從人群裡溜走,可養尊處優慣了少爺,哪裡是衛兵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衛兵追上按住,押到顏醉和沈輕澤麵前。

好好一場秋日祭變故橫生,廣場裡外的人們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議論聲此起彼伏。

貴賓區,各地使者和貴族們麵麵相覷,有人甚至誤以為淵流城這是要將他們一網打儘,借機一統北地了!

嚇得大家好一陣提心吊膽。

“你們瘋了?竟敢抓我!”方宇梗著脖子垂死掙紮,青筋畢露,“城主大人,您要為我做主!”

沈輕澤俯視他,淡淡道:“還不死心?”

他向金大點點頭,後者立刻招呼衛兵,將那名企圖開□□殺主祭大人的殺手帶了上來,還有被沒收的那杆火繩槍。

那人沉默地跪倒在眾人麵前,神情卻很是平靜,仿佛已經釋然了,至始至終,他也沒打出那顆鉛彈。

直到這一刻,方宇才是真正的慌了,他激動地伏跪在地上,聲音發抖:“大人,我不認識這個人!他要什麼與我無關。”

“哦?”金大嘲諷地看著他,“那這對祖孫呢?他們可是親口承認是你找來的,給主祭大人的獻禮,也是你給他們準備的。”

沈輕澤緩步來到他麵前,垂眼看他:“你們企圖刺殺我的陰謀已經敗露,人贓俱獲,你還要狡辯嗎?”

方宇死死咬著牙,刀一樣的眼光自下而上朝他剜去,隻見對方雙手腕上還戴著那副禁魔手環!

方宇知道這時候再說什麼辯解的話都是於事無補,唯有真正除掉沈輕澤,才有一線轉圜的希望!

他背後還站著方家,還有那麼多暗中支持的貴族!

絕境之中謀求生機的方宇,突然爆發出了一輩子都不曾有的勇氣,拿出吃奶的勁兒掙脫了左右衛兵,隨手抽出其中一人腰間佩劍,向著近在咫尺的沈輕澤刺過去——

恍惚中,方宇似乎聽見“嘖”一聲,飽含著遺憾和憐憫。

“抗拒光環。”

然後,他飛了——

砰的一聲,方宇成大字型仰躺在地上,全身的骨頭都摔得快散了架,他暈七八素勉強支起上身,不可置信地瞪著沈輕澤,整個人幾乎崩潰:

“你……你怎麼還有力量?!”

“你是說這個嗎?”一道低沉慵懶的聲線適時響起。

方宇艱難地扭頭,卻見顏醉施施然從懷裡取出一副暗金手環,跟沈輕澤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被騙了!他們竟然是一夥的!

方宇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歇斯底裡地朝顏醉大喊:“你瘋了嗎?沈輕澤的威望已經更甚於你這個城主了,你居然還要維護他?”

“他根本不是貴族,怎麼會與我們一條心?我們方家,還有貴族們才是真正站在你這邊的啊!”

“你等著瞧吧顏醉!早晚,你會為今天愚蠢的選擇後悔的!”

方宇不顧一切將城主和主祭二人之間的“裂痕”,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貴賓席上,蒂亞和雪萊等賓客此時已經明白過來,淵流城此舉不是針對他們,而是在抓捕叛亂分子。

方宇最後的“實話”,讓蒂亞和雪萊二人眼前一亮,顏醉和沈輕澤的“矛盾”終於要浮出水麵了嗎?

各城的使者們都抱著一種看好戲的竊喜心態,原來強勢如淵流城也是有弱點的,而且這個弱點還相當致命。

台下的民眾已經開始混亂了,嗡嗡的議論聲不可抑製地蔓延開來。

顏醉臉色微沉,沒有第一時間堵住方宇的嘴,實在失策,剛才就應該直接將人拖走或者一劍殺了!

按顏醉的內心,他早就想公開與沈輕澤的戀人關係了,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是他的人!

但他二人既領導淵流城,一言一行都必須謹慎,若沈輕澤顧忌名望,暫時不願意公開,顏醉也能忍耐下去,繼續做一對地下情人。

顏醉抿了抿嘴,隱晦地瞄向沈輕澤,沒想到正好撞上對方望過來的視線。

沈輕澤的眼神沉著,包容,甚至隱隱帶著某種鼓勵。

顏醉心頭猛地一跳,不可抑製地提起一點隱秘的竊喜和期待……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不等顏醉有所動作,沈輕澤卻先一步攬住了他的腰際,手臂沉穩,有力,圈入懷裡的動作不容置喙,獨斷專行。

顏醉瞠大的瞳孔中,沈輕澤的麵容一點點放大——

一個純淨到極點的吻,羽毛般輕輕落在他眉心。

夜幕籠罩下的廣場,瞬間陷入一派死寂,鴉雀無聲!

台上台下,從貴族到平民,從叛徒到士兵,在場所有人仿佛全身被石膏覆蓋,僵硬成雕刻,除了目瞪口呆,尋不到彆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澤輕沈:汪!

狗就狗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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