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求凰05(2 / 2)

畫風不一樣[綜] 奚染 14247 字 10個月前

謝臨雲覺得這樣不行,總是隨便搭一搭,然後被雨一打就完了,她還閉個什麼關,等冬天來了,湖上風大,茅草屋還不得每天都被吹飛?

這麼吃了幾次苦後,謝臨雲開始琢磨,怎麼用有限的資源把房子搭起來。

她也不是沒後悔過阻止了無名先派人來做準備的事,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發現這個決定並沒有錯。

純粹的體力活比練武更容易讓她放空頭腦,因為她不夠熟悉。

最終她在冬天來臨之前成功給自己造出了一個能夠遮擋風雨的容身之所。

那一刻,她的成就感不比當年學會燎原百擊第一式時少多少。

最最重要的是,當她靜心忙完這一切,再開始練槍時,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了進境。

雖然占了二度穿越的便宜,但在武道上,她走得的確比獨孤求敗要更遠一點。

獨孤求敗要取得寸進尚且不容易,更不用說她。

燎原槍法的所有招式,她都爛熟於心了,哪怕是在水中練,她也能精準無比地使出來。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在槍法上有了什麼值得一提的長進,至少以她原來練武的標準來說,是完全不夠的。

這回來沙洲閉關,前麵完全沒用上自己一身的內功和槍法,反倒像是給了她一個慢慢沉澱的機會。

謝臨雲再也不覺得枯燥。

臘月初,洞庭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她也沒嫌這地方太冷,照樣每日早起練槍。

日子就這麼單調地重複了將近半年。

二月中旬,離洞庭爭霸賽舉行隻剩下最後十幾日,因想要《九陰真經》而對此躍躍欲試的江湖人陸續趕到洞庭。

饒是謝臨雲一個人住在最西邊的沙洲上,也多少感受到了熱鬨即將來臨。

說實話,相比出去見人,她更願意待在此處,繼續尋求突破。

獨孤求敗當初因自己穿越而窺見的景象,就是破碎虛空成立的最好證明。

而破碎虛空是她回到之前世界,與厲若海風行烈浪翻雲再見的唯一辦法。

然而她畢竟是洞庭湖之主,如此盛會,不出麵委實說不過去。

還有就是,整個洞庭,除了她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九陰真經》到底收在了哪。

那些江湖英豪千裡奔波赴來洞庭,為的就是它,所以爭霸會正式開始之前,它總得亮個相。

爭霸會定在三月初三開始,無名謹遵她閉關前的指示,於三月初一那日,親自駕船,往西邊來接她了。

一見麵,謝臨雲便發現,自己這位管家意氣風發了不少,想來是最近沒少出手震懾那些試圖趁機渾水摸魚的人。

不過他見了她,仍是相當恭敬的。

“湖主。”無名喚了她一聲。

“這島上的東西以後彆動了。”謝臨雲道,“爭霸會結束,我還會回來。”

無名對此並不意外,立刻應下了,但應下之後,他的表情卻忽然變得有些吞吐。

這是有話要說,卻又猶豫該不該說的模樣,遲鈍如謝臨雲都看得懂。

她嘖了一聲,道:“有事說事,我聽著呢。”

“是、是這樣,大約一個月前,那位天下第一船匠入了洞庭。”無名斟酌著用詞,“他應該是知道了咱們這有一艘很厲害的船,一上門就說要見識一下,還拍著胸口說,隻要是他看過的東西,他全部可以仿製。”

謝臨雲頓時明白了:“黃藥師告訴他的吧。”

無名:“呃……其實那位朱先生倒是口風很緊,根本沒說是誰告訴他的,但除了黃公子,應該也沒彆人了。”

這大半年來,根本沒有其他人離開過洞庭,至於不在洞庭又見過那艘船的,也就一個百曉生。

百曉生雖然擅長搞一些風風雨雨的事,但麵對謝臨雲素來老實,哪敢把洞庭的情況往外說。

“然後呢?”謝臨雲問,“你答應讓他看那艘船了嗎?”

“……答應了。”無名一咬牙,迅速把自己的算盤打給她聽,“但我與朱先生說好,我們是出錢請他為我們參詳,是錢貨交易。”

謝臨雲更覺得無名有用了,能賺錢的機會不放過,但能不欠人人情就不欠,這件事其實辦得相當漂亮。

至少她是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她點點頭,坐上船道:“行,就這麼辦吧,倘若他真的仿製出來了,你記得好好付一筆酬勞給他。”

無名說這個自然,旋即跟著上船,囑咐侍從趕緊劃槳。

“我閉關的日子裡,還有什麼大事發生嗎?”坐上船後,謝臨雲忽然又問。

“有件事,我不知算不算大事。”無名頓了頓,“獨孤先生不是收了飛少爺為徒嗎,他們師徒對九陰真經沒興趣,但飛少爺似乎決定參加爭霸會,試一試自己的劍法。”

要不是前麵有那句獨孤先生收徒,謝臨雲差點想不起來他口中的飛少爺是誰。

不過現在想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因為她隻見過阿飛一回,還根本沒認真看,所以完全無法從腦海裡把那張臉翻出來。

但阿飛想參加爭霸會卻是沒什麼好驚訝的,他既當了獨孤求敗的徒弟,那多少會沾上一些獨孤求敗的習性。

倘若是年少時的獨孤求敗,碰上這麼一場盛會,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現在阿飛經他指點,想會一會天下英雄,那也實屬正常。

“年輕人銳利一些是好事。”謝臨雲說,“他想參加,那就讓他參加。”

“飛少爺也就比您小四歲啊。”無名哭笑不得道,“哪有您這麼平白往老裡說自己的?”

謝臨雲笑了笑沒說話。

回到君山島第一晚,她什麼都沒做,也沒立刻拿出《九陰真經》來,而是在熟悉的房間裡好好睡了一覺。

待第二日中午,她才翻牆去了隔壁那個被鎖住很久的院子,在院中樹下挖出了一個瓷盒。

《九陰真經》就放在那瓷盒裡,是她當日親手埋的。

而那個裝經書的瓷盒,也是這間院子前主人的手筆,是他當初燒那套青玉桃花酒杯時順手燒的,品相遠遠不如那套杯子,但用來放經書也綽綽有餘了。

謝臨雲將其挖出來的時候,才陡然驚覺,這應該是菜譜之外,黃藥師唯一留下的有他痕跡的東西。

她以為自己會因此煩躁,可真正捧著這個瓷盒時,她內心出奇平靜。

瓷盒裡,《九陰真經》還好好地躺在裡麵,她把經書取出,打算隨身保管。

至於這個瓷盒,她本想鎖到房間裡去,但拿起來不小心碰到內壁時,她才發現,這瓷盒內部的視線死角裡,是刻了東西的。

她摩挲了許久,勉強辨認是自己的名字。

一筆一劃,極儘認真。

如果不是在此之前她剛閉關了近半年,在摸到這個隱秘的刻名字地方時,她大概已經再度陷入原先那番死活想不通的狀態裡去了。

當然她現在也沒想通,但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傍晚,她把無名喊到自己的住處,讓他在《九陰真經》裡先挑一門絕學自己琢磨著。

“這是當初說好的,你把事情辦好,我會給你的獎勵。”她說。

無名欣喜若狂,然後毫不猶豫地選了那門叫摧堅神爪功夫。

謝臨雲:“眼光不錯,這一招威力的確可以,早前公孫蘭就是因為粗淺地學了一下這招,才傷了全真教馬鈺。”

無名:“公孫蘭的天賦遠不如我,不然她也不至於成天要騙人。”

謝臨雲:“……你連她都認識,你以前還真是混過不少地方。”

無名立刻跟上拍馬屁:“其實現在人手充足,各種情報和消息的獲取也更簡單了。”

謝臨雲挑眉:“比如?”

無名差點脫口而出比如我已經打聽到黃公子如今在何處了,但想到自家湖主昨日提起黃藥師時那平靜的態度,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吞了回去,轉而說起了一些確定會參加爭霸會的江湖人大概是什麼水平。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這麼辛辛苦苦忍下沒提,爭霸會第一天,就有人直接跟謝臨雲聊起了黃藥師。

聊起的人來頭還挺大,一個是丐幫少主,一個是大理太子。

丐幫少主洪七說:“我瞧著那邊的君山島上,桃花好像全開了,遠遠看去,還真像黃藥師那桃花島!”

大理太子段智興聞言一怔,旋即忍不住望向謝臨雲,一邊注意其表情一邊道:“黃公子與湖主相交甚篤,在居處種一樣的花,也很正常。”

無名:“……”天啊你倆閉嘴吧!

謝臨雲的反應比他們想象中平淡不少,隻道:“桃花島?”

洪七搶答:“是啊!桃花島,離嘉興挺近的,我之前去吃魚,恰好聽說,就去瞧了瞧,卻不想島主竟是他。”

話說到這,他不由得露出十分遺憾的表情,道:“我本來還想求他給我做點海魚嘗嘗鮮哩,結果他直接給回我一句他不會再下廚了,真是氣死我也。”

“說不定隻是他懶得搭理你。”跟段智興一同到來的大理皇室護衛因知道自家太子殿下的心思,對洪七這番拚命搶答套近乎的行徑十分憤慨,忍不住開口嗆了其一句。

“住口!”段智興立刻阻止自己的屬下,他覺得這麼猜測不僅是對丐幫少主不尊重,也有點看低黃藥師這等人物。

沉吟片刻後,他才望著神色不定的謝臨雲誠懇道:“以黃公子的個性,他不樂意做的事,旁人如何能勉強於他,何必特地尋個借口;故而他說不會再下廚,那定是真的不會再下廚了。”

洪七也點頭表示同意:“這倒是,他那麼傲的性子,真懶得搭理我,直接把我轟出桃花島都行。”

“說來慚愧,當初洛陽初相識,我自認長他幾歲,武功比他好一些,結果這才多久,他已能與我打個平手了!”

段智興:“黃公子那時常與湖主拆招,許多招式,我見了也要歎一聲精妙。”

洪七:“這麼說來,他進步這麼快,其實應該算是湖主的功勞吧?”

他二人身份尊貴,說的話題又恰好與謝臨雲有關,兩句下來,就吸引了在場其餘人的注意力,是以洪七話音一落下,此處所有目光幾乎都聚到了謝臨雲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就這個話題說兩句。

她卻隻是笑了笑:“當時恰好同路,一起走了幾日罷了,他武功進步,與我有何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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