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2 / 2)

寫到這兒,李虎看了一眼王嘉怡,此時內心的觸動,不正像是夢一般的淒婉迷茫嗎?果然,彆瞧文字,它還是挺有力量的。

一旦開始寫,那就停不下來了,饒感情如果太高漲了,那就必須得傾訴。而此時此刻李虎能傾訴的,那就隻有對著鍵盤敲了。

詩的開頭一節“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寫的是梅雨季節江南巷中的一個場景。細雨蒙蒙中,“我”懷著一種落寞、惆悵的情緒和一絲微茫的希望,撐著油紙傘在悠長寂寞的巷中踽踽獨行,“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著愁怨的姑娘”。詩開頭點明了詩的主旨是抒寫詩人追尋的“希望”。被蒙蒙細雨籠罩的“雨巷”“悠長、悠長”,沒有儘頭,暗示希望的迷蒙渺茫。“獨自”、“寂寥”暗示了詩人知音難覓,孤獨彷徨。希望逢著的是那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這“姑娘”是誰,結著什麼樣的愁怨不得而知。這是寫詩人對人生理想的追求,還是寫詩人對愛情的渴盼,也不得而知。

第二節“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詩人反複地拿丁香來比喻姑娘。詩人筆下的丁香一樣的姑娘,容貌像丁香一樣姣好美麗,品格像丁香一樣高雅聖潔,心緒也像丁香一樣憂愁惆悵。她愁的或許是那負心的夫君,或許是想望如意的郎君,她的愁就像她的容貌,就像她的心靈,高雅而聖潔,美麗而動人。

第三節“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著,冷漠,淒清,又惆悵。”這丁香一樣的姑娘,在“我”的長久的期待中,終於姍姍走來了。她“像我一樣,像我一樣”,這裡可以看出,原來這丁香姑娘就是“我”,“我”就是這丁香姑娘,我也有姑娘一樣的美麗,也有姑娘一樣的高潔,也有姑娘一樣的憂愁。彼心即我心,姑娘就是“我”的心。那姑娘或許是我的心上人,或許是我的追求和理想的化身。也許是,也許都不是。不必追問得那麼具體,也不必回答得那麼確牽因為詩畢竟是詩,正如前人所:“詩有可解,不可解,不必解。”尤其是戴望舒早期的詩,大都不是直接對現實的摹寫,而往往是一種隱蔽靈魂的宣泄。正如一位詩家所:“一個人在夢裡泄露自己的潛意識,在詩作裡泄露隱蔽的靈魂,然而也隻是像夢一般朦朧的。從這種情境,可以體味到詩是在於表現自己與隱藏自己之間。”

第四節“她靜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淒婉迷茫。”“她默默地走近”,看來“心有靈犀一點通”,兩顆心靈已經接近、貼近,互相理解了,然而又終於從身邊飄然而過,令“我”失望,她也“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兩饒距離又重新拉開。這兩位彷徨者都得了同一種抑鬱病,不忍相離,又不得不相離,因而同病相憐;然而又正因為病症相同,不可能互相拯救,隻得分手。他們就是這樣既彷徨,又在彷徨中追求著,追求著……“她飄過,像夢一般的,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我”與姑娘的相遇,可能是一段真實的人生際遇,是“我”思之深切而出現的一種幻境,也可能就是寫的一場夢。

第五節“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飄過這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到了頹圮的籬牆,走儘這雨巷。”“我”目送著丁香姑娘飄然遠去,她走到了雨巷的儘頭,“到了頹圮的籬牆”。“頹圮的籬牆”給饒心靈以巨大的震撼,丁香姑娘那麼美,美好的事物理所當然應該生長在美好的環境、聖潔的土壤,但丁香姑娘卻“到了頹圮的籬牆”,這巨大的反差,激起了聯想。那破落衰敗的籬牆是姑娘的歸宿,還是丁香姑娘處境艱險,還是丁香姑娘命途多舛,遭受了沉重打擊,這些都不得而知。

第六節“在雨的哀曲裡,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這一節從字麵看寫姑娘的消失,實際是寫美的毀滅,希望的毀滅。在“頹圮的籬牆”裡,“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姑娘的一切都“消散”了,美被徹底地毀滅了!詩人追尋著的希望也徹底地毀滅了。這毀滅的希望,是詩人聖潔的愛情,又或者詩人高尚的理想。

第七節“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飄過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姑娘消失了,希望毀滅了,但是“我”仍然沒有放棄追求。詩的末尾與首節回應,我依然獨自在悠長、寂寥的雨巷中彷徨,失望中又期待希望。“逢著”改為“飄過”,讓詩一般的故事在更加朦朧迷茫的夢幻中結尾。

一口氣寫了這麼多,李虎也該釋懷了,他直接點了提交上去。不用,答案肯定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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