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魔尊眼神堅定, 語氣不容置疑。白真真崩潰:她都已經變回來了,怎麼還要?

魔尊看著她, 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你難道不想恢複修為?”

雖說白真真現在已經能夠變回人形,但修為境界還是停留在第二大境界的琴心境。這樣的她,一旦碰上稍微有能耐點的妖或者修士,很難保全自己。

合歡**, 是以吸食男子的精氣或修為來提升自我修為的一種道法,被吸食者的精氣越旺盛、修為越高, 修煉的效果就越好。

不過這種修煉方法與雙修不同, 雙修乃是修煉雙方互相受益, 而合歡則隻有吸食的一方受益,被吸食的一方受損。因為有害人之嫌,所以合歡**在修真正道中是被明令禁止的。

魔尊提出這個方法前, 已經考量過了。合歡**對他的確有損,但以他目前的修為, 彆說隻是讓一個白真真恢複到乾元境的水平, 就算是十個, 也綽綽有餘。那一點小小的差彆, 對他而言,根本沒所謂。可是他沒想到,他自己都不計較, 白真真居然不願意?

“不不不不,大佬您等等。”見魔尊低下身子,兩人貼在一起肌膚相親, 白真真連忙舉起手臂護在胸前。

這是一個十分抗拒的姿勢,魔尊不動了,眼神變得森然。“你當真不願意?”

白真真心裡苦。怎麼說呢,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她絕對不是一個思想保守的人。成年人有性行為,多普通、多正常的一件事啊!但是,這得有個先決條件。

白真真不是沒幻想過自己的第一次,事實上,什麼花前月下,**,包括一些說出來有點小羞澀和小羞恥的禁忌PLAY她都想象過。隻是,不管那些畫麵是什麼樣的,有一點自始自終都沒有變過,就是要兩情相悅。

做/愛當然要和彼此深愛的人做啊,不然那算什麼?

像魔尊這樣僅僅說是為了恢複修為提升境界,她接受不了。

白真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修真界的魔修大佬解釋她這種現代人的邏輯思維,隻好用彆的理由搪塞:“我覺得這樣不大好。”

魔尊:“哪裡不好?”

白真真:“呃……對您的身體不好,您的修為會受損的。”

魔尊嗤笑:“你能吸食的程度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哦?那您真是好棒棒?要不要我給你鼓個掌?

白真真又找彆的理由:“傳出去也不大好聽。”霸道總裁娶小嬌妻還有人議論幾句呢,魔尊大佬睡小白蛇的閒話肯定也不會少。

魔尊:“你以為現在就沒人說?”

白真真在心裡吼:我知道!我就知道他全都聽見了!

魔尊:“所以,你還有什麼顧慮?”

白真真無語:怎麼著您還真是鐵了心思要睡我?

說是說不通了,白真真想著要不然就找機會偷偷溜走,能躲一陣是一陣。

她剛才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往床沿邊上偷偷地挪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已經挪出去了一小段距離。然而魔尊抓住她的手,隻一扯,就把她哧溜一下扯了回來。

白真真欲哭無淚:“我真的不想……”

魔尊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如果我偏要呢?”

白真真:“…………”

講道理,如果魔尊真要用強的話,她好像也沒什麼辦法。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裡,打也打不過鬥也鬥不贏,如果非要在“死”和“睡”之間選一個的話,她肯定還是會選後者。

白真真不動了,躺在床上猶如一條死魚,還是一條一臉視死如歸的死魚。

魔尊看她這副表情,反而把手鬆開了。

他神情冰冷,眉目間有壓抑的怒意。白真真感覺到周圍魔氣翻湧沸騰,房間裡充斥著一種緊張而又危險的氣息,把她的神魂攪得隱隱作痛。

她之前還膨脹地以為魔尊不會把她怎麼樣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打臉,可見FLAG真的不能隨便亂立。

白真真頭痛欲裂,嘴邊沁出幾條血絲。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股沸騰的魔氣忽然消失了。

她睜開眼,發現魔尊已經站起身,退到一邊。他站在陰影裡,大片黑色籠罩著他,顯得整個人無比冰冷又遙遠。

“滾。”他說。

白真真忽然覺得內心抽搐似的疼了一下,像是在伏魔陣裡看他受傷時一般。

她伸出手,想要說點什麼,然而不等她碰到他,一道魔氣將她推了出去。

“滾!”

***

白真真被趕出了房間。她坐在房簷上,裹著一張從隨身空間取出的毯子,百無聊賴地望著深藍色的夜空,兩隻腳丫在空中晃呀晃、晃呀晃的。

唉……明明是她的房間呀。白真真數著天上的星星,腦袋空空地想。

她都已經數了第四遍了,可是每一次數的結果都不一樣。白真真放棄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丫。

她覺得自己剛才想得好像不對,雖然是房間是她在住,但整座伏龍城都是魔尊的,所以應該還是魔尊的房間。

唉。白真真在心裡歎了口氣。明明說好不再去想魔尊的,可思緒偏偏不受控製地往他身上飄。

白真真把手放在屋簷上,手掌碰到了屋簷上的積雪。她愣了愣,抬起手看著上麵沒有消融的雪花。

是魔尊給她渡上的那層魔氣。

魔氣很薄,在她身上幾乎是透明的。因為它,她感覺不到寒冷,也是因為它,雪花遲遲沒有消融。

她以為這層魔氣隻會持續一會兒,沒想到即便是她已經變回了人形,它依然在護著她。

心裡最柔軟的部分被人輕輕戳了一下,白真真抱住雙膝坐著,腦袋埋在膝蓋上,隻露出一雙眼睛。

其實……如果魔尊好好地跟她說,不要氣勢逼人得那麼凶,不要一上來就變成一條大黑蛇,也許……她會同意的吧……?

白真真想完,立刻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呸!沒原則!之前還說要兩情相悅呢,怎麼一下子就變了?難道隻她喜歡就夠了嗎?啊??

嗯???她喜歡?她喜歡嗎?她什麼時候喜歡的?

白真真被內心突然躥出的想法驚到了,搖搖頭,拚命想把這個念頭甩掉。

算了算了,太複雜了,還是不要想了。可是……

她吸了吸鼻子:魔尊好像真的很生氣的樣子,他很久沒有對她露出那種可怕的神情了。要不……還是去道個歉吧。畢竟魔尊之所以那麼做,也是想讓她快點恢複修為,是為了她好啊。

白真真點了點頭,打算從屋簷上跳下去。

但是……她慫慫地又把腳縮了回來:魔尊現在應該還在氣頭上吧,她這麼冒然回去,搞不好火上澆油,再被收拾一頓。要不……還是等到明天一早吧。

能拖到明天絕不現在完成,拖延症晚期的白真真再次成功說服自己,重新坐回到屋簷上,對著深沉的夜空,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白真真就出現在房間門口。她其實已經在外麵站了半天了,隻是不確定魔尊是不是還很生氣,所以一直沒敢進來。

“尊上?尊上大人?”白真真試探性地伸了半個腦袋進來。屋裡很靜,沒有回應。她安安靜靜等了一會兒,才敢把剩下半個腦袋也探進來。

“尊上大人?”

找了一圈,屋子裡沒人,白真真說不出為什麼,心裡慌得厲害。她跑到魔尊的屋子,同樣,也是沒人。

她把大半個伏龍城跑遍了,氣喘籲籲,都沒看到魔尊的人影。最終,在一塊巨石上找到了黑團。

“小黑!”白真真在巨石下仰著頭看它。雖說應該叫作龍炎金貎獸,但它現在的樣子黑不溜秋,完全跟金不搭邊,所以白真真叫它小黑。

黑團聽見白真真的聲音,睜開一隻眼睛:“乾什麼?咦,你變回來了?”

白真真沒心情跟它解釋太多,直奔主題:“你見到尊上大人了嗎?”

黑團往邊上瞧了一眼,很快又把眼睛閉上了,腦袋埋回到魔氣裡:“沒見到。不知道。彆問我。”一句三連,直接把白真真之後的問題一齊堵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黑團沒再聽到任何動靜。它以為白真真已經走了,結果剛一抬頭,就看見白真真以同款姿勢、一臉生無可戀地樣子趴在它對麵。

“!!!”黑團嚇了一跳,“你乾嘛?”

白真真喪喪地:“我好像惹尊上大人不高興了。”

黑團心想,那家夥以前一直都是那張司馬臉,跟你關係不大。但考慮到白真真對它還不錯,經常背著魔尊給它投食,於是還是問了一句:“……所以?”

白真真躺平道:“所以我該怎麼辦呀?”

黑團囧:我怎麼知道?

白真真:“他不會就這麼走了吧嗚嗚——”

黑團本來還想吐槽,但一聽白真真這個腔調,它一下就慌了:“喂喂,你彆哭呀!”它是凶獸沒錯,可它最見不得小妖哭,尤其是像白真真這樣弱小的女妖,一哭它就腦殼疼,突突得疼!

白真真揉了揉眼睛:“我沒哭啊,我就是……唔啊——!一晚上沒合眼,有點困。”白真真說著,當著黑團的麵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黑團:“…………”好想對她吹一口火焰哦。這麼欠打是跟魔尊學的嗎?

白真真打完哈欠,重新趴下來:“所以,你可不可以幫我找找他?我有話……想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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