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對稱(1 / 2)

重生黑化白蓮花 境遷 7185 字 9個月前

257

軍訓最後一天,天陰沉沉的,空氣有點悶,像憋了場大雨。

成果彙報安排在了上午,早飯之後,各隊列方陣預備集合準備開始表演,儀仗隊在報告廳裡待命等通知。今天場合嚴肅正式,外麵訓練場上的隊列迅速規整劃一,鴉雀無聲,連帶著一窗之隔的報告廳內也悄然安靜,隻有偶爾兩三句極低的交談聲。

沈梔昨天跟娓娓她們聊到很晚才睡,眼睛閉上沒幾個小時,就又掙紮著爬起來洗漱收拾、整理內務、下樓跑操,這會兒八點才過,一個早上還沒過去,她就困得有點提不起勁兒,胳膊支在桌子上撐著下巴,哈欠一個接一個地,眯著眼睛直打盹。

晚睡歸晚睡,但不妨礙她人逢喜事氣色好,皮膚白裡透粉,唇色鮮豔殷紅,跟盤絲洞裡修成人形的小妖精剛修煉一夜吸了天地精氣日月精華一樣,漂亮得由內而外,身上像鍍了層柔光。

小顏狗樓雨亭又開始捧著張迷妹臉細細端詳貌美學姐,越端詳越覺得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腦袋一丟丟一丟丟地往前蹭了過去

沈梔正迷糊著呢,冷不防一睜眼,麵前就是雙圓溜溜的大眼,她心裡突地一下,頓時提神清醒了過來,正了正身子坐直,撐開眼皮問:“怎麼了?”

樓小學妹乾壞事似的,鬼鬼祟祟地往兩邊各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她們說話,才謹慎小聲地問:“學姐,你昨天晚上和我學姐夫過七夕去啦?”

學姐夫是個什麼鬼。

沈梔一本正經,矢口否認,“沒有,這兒要什麼沒什麼,怎麼過七夕?”

“你騙人了喔,學姐!”樓小學妹詭秘一笑,挨到她耳邊說:“你嘴巴上有牙印。”

沈梔的臉騰地一下就燒起來了,下意識地抿住了嘴,昨天還是她逗學妹,今天就讓學妹反殺回來了,現在的後浪可真是凶猛,但沈梔也沒以前那麼好坑了,疑心小學妹誆她,還特意拿了手機出來對著攝像頭照,結果還真是有。

昨天晚上黑不溜秋地沒發現,天一亮,稍微離近點就能看得出來

好在位置不是特彆明顯,抿一抿,還是能遮掩一二的。

沈梔收起手機,看了雞賊小學妹一眼。

樓小學妹十分識相地抱頭裝傻,“我沒看見我不知道我是啞巴!”

沈梔慈愛地摸摸學妹的頭,“乖了。”

學妹是個聰明識趣的學妹,看見歸看見,但不多說不多問,嘴上有把門,沈梔倒沒什麼可嘀咕的,就是這個牙印的存在叫人老臉一熱,怪掛不住的。

沉心靜氣了十多分鐘才把臉頰上的溫度降下去,她給自己降完溫了,教官也進來喊集合了,外麵大部隊都站好了,就差他們過去,彙報表演就可以正式開始。

沈梔在一片整理衣帽腰帶的窸窣動靜裡狀似隨意地往陸璟之那邊看了眼。

正巧他也看過來,帽簷下的一雙眼黑黑沉沉,乍看清冷,再看深邃,細看眼風帶笑。

沈梔繃住嘴角沒讓笑意爬上臉,戴好帽子跟著隊伍向外走去,本來想對個口型給他看,餘光瞥了眼一旁盯緊她不放的顧成沂,還是收回眼神,在心裡罵了聲:騷氣。

儀仗隊頭陣打得好,不負這一個星期的勤站苦訓,走了個漂亮整齊的開門紅,連臉上始終不見軟模樣的教官都難得在他們下來之後給了個笑臉。

後麵的表演沒有儀仗隊的事了,每天多練三個小時比彆人多流的汗全在今天找補回來,他們趕早走完趕早拍照,然後就可以回宿舍換了迷彩服再到報告廳來一起等著散場。

回報告廳沒規定時間,沈梔宿舍換了衣服,趁這點時間又簡單收拾了下包,把東西大致歸置了下,才又出來往報告廳去。

從宿舍到報告廳近路要經過大訓練場,場上彙報表演還沒結束,攝像運行到一半,不許非表演人員來往走動破壞錄製畫麵,來時沈梔和幾個女生就一塊繞遠回來的,這會兒原路來原路返,她一個人再繞遠回去。

整個基地裡的聲音都集中在大訓練場上了,她走的這段路和訓練場那邊隔了幾棟樓,悄無人煙到前後左右彆說人影,連隻鳥影都不見,走到報告廳所在辦公樓時,總算隱約能聽見樓道裡有了說話聲,沈梔進了辦公樓大門,一眼看見一溜儀仗隊裡熟悉的女生正挨在窗邊看外麵的熱鬨。

沈梔朝她們走過去,腳步才邁開,身子就往右一趔,又讓人一把拉進個角落裡

還是一樣的手法,還是熟悉的力道,沈梔一抬眼,就是剛才眼風帶笑的那張騷裡騷氣的臉,她還沒來記得開口,他倒惡人先告狀,還問她:“怎麼了?”

沈梔往周圍看了眼,這地方說隱蔽不隱蔽,但巧就巧在背靠樓梯,一眼能看見大門和報告廳兩邊方向,哪頭有個風吹草動,從這裡都一眼能察覺。

她放心掀起眼皮翻他一眼,“你拉我來,還問我怎麼了?”

陸璟之疑惑,“不是你剛看了我一眼麼?”

沈梔不解:“看你一眼怎麼了?”

“我以為你看我是又要和我有話說。”陸璟之一字一頓,還特意咬重有、話、說三個字,說完幾乎微不可聞地輕歎了聲,“原來是我理解錯了?”

沈梔惱羞成怒,往他腰間用力一擰,“你要點臉行不行?!”

陸璟之詫異,“我怎麼不要臉了?”

“大白天的你——”沈梔說到半截,覺得這話有歧義,臨時改口,仰頭把嘴巴上的牙印給他看,興師問罪,“大樓都看見了,你知道她問我什麼?她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學姐夫過七夕去了,你說你怎麼不要臉了”

陸璟之覺得學姐夫這叫法

細咂一下還挺中聽,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大樓’是儀仗隊那對護旗手雙胞胎裡的姐姐,他唔了聲,眉梢一揚,振振有詞,“你說是不就行了,再說這哪是我不要臉,不是你昨天又拽領子又摁脖子強迫我的麼?還說數三下我再不從你就走。”

沈梔發現事情發展真是從來都不由她想象,她以為她和陸璟之這層窗戶紙捅破怎麼也得捅得蕩氣回腸,沒準兒還得感動得拋熱淚抱頭痛哭,哪知道鑽了個小樹林這窗戶紙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破了,而且破完之後,還從窗戶那頭鑽出來個聞所未聞的陸璟之。

既話嘮且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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