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蘇虹,桌上投食的膩歪的連帶牆角裡呸土的那個都一下興趣滿滿突然湊緊坐直等著聽下文。
病房裡隔牆無耳,病房外麵還守著倆許娓娓家裡送來至今沒走的保鏢,這地方安全,說話不用有顧慮,餘湘直接道:“咱原本的打算不是等假過完,所有事板上釘釘之後,我再找個機會跟校長攤牌自作主張安排中場的事兒麼?”
眾人點頭,季一又來了勁兒,火熱追問,“啊,然後呢!她作什麼死了?!”
“彆著急,聽我說。我這兩天本來還在想,如果我到時突然跟校長坦白會不會顯得太突兀,讓他感覺好像是蓄謀已久的計劃走到了這一步,我無論如何也要按棋路走一樣的感覺”餘湘嘲諷一笑,“結果沒想到,她倒是瞌睡時遞了個枕頭,可能這兩天她攥權攥得死,底下又沒人撲騰,讓她覺得自己真在這件事上說了算了,她居然把莊韻的名字添在我、的、後、麵,讓她和我並列做這個公益活動的發起人都不知道說她膽子大還是腦子蠢。”
蘇虹每一次乾出來的事都能叫人對她的毫無下限的人品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簡彤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真的?我的天她哪來的這麼大的臉?她怎麼不上天啊!”
“我早上看見那份準備遞到校長室的材料上寫了我和莊韻的名字時也是那麼想的,不過”
“我轉念一想,覺得這正好是個機會。所以當時就假裝沒看見,什麼也沒說,一直到剛才去校長室彙報今天的募捐情況時,我假裝才看見莊韻名字,忍無可忍地就直接當著校長的麵問她了,我說——”
“蘇老師,莊韻根本沒有和我一起籌備這個公益活動,為什麼發起人上要加她?甚至說她不僅沒有和我一起做,元旦晚會那天下午在後台準備時,她還故意推快要十斤重的音箱砸我的頭,要不是季一推開我了,現在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這些您也不是沒看見,還有監控為證,她這樣對我,還讓她和我一起做發起人?這是為什麼?”
她們忍辱負重這麼多天,等的就是終極一撕,雖然這個撕法出現了點偏差,但隻要開撕了就好,這下換許娓娓激動了,瓜子仁都不管給寧洲磕了,自己一哢一個咽下去,吐著皮問:“呸然後呢?快快,告訴我她什麼反應!!”
“她就玩命兒瞪我啊,想方設法想讓我先從校長室出去。”
“當然不能出去了!”許娓娓一拍桌子,“出去容易再進難!留她在校長室裡叨逼叨哪行!”
“對,所以我沒出去。”餘湘不疾不徐道:“不止沒出去,還使勁擠了兩滴眼淚。”
沈梔半天沒出聲,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好奇,“你跟她就這麼在校長室裡鬨,老覃就沒點反應?都不帶阻止一下的?”
她這問題問到了點上,餘湘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咱覃校長可是隻道行深厚的老狐狸,他看著我跟蘇虹你一句我一句地都快掐起來才叫停,然後他讓蘇虹先出去了,後麵的事我不用說你們也知道,除了保送,我能說的都說了。”
寧洲恍然,“他這段時間是在觀察你們兩個的反應?”
“就算是吧。”餘湘說:“那種情況下,誰心虛誰著急,蘇虹就差上手推我了,傻子都能知道誰心裡有鬼,老覃想裝瞎也不行。但他其實也未必是真趁這會兒觀察我們兩個的反應。”
陸璟之接過話來,一語道破,“蘇虹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多少也有數,隻是沒個名正言順的機會,不好下手整治,你們鬨到他跟前,他的正常反應是立刻叫停,但他等了一會兒,等什麼?不過是給自己等了個借坡下驢的機會,給你主持了公道,又借這件事震懾警告了蘇虹。”
許娓娓歎氣,“老薑啊,辣還是他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老狐狸也是拿我當槍使了,不過這沒關係。”餘湘無所謂道,“凡事總得有舍才有得,盼著全天下的便宜都落我一個人身上?哪有那種好事。”
“誒。”她說完又想起什麼來,朝沈梔這邊看過來,“卜光那頭你們已經安排明白了?”
“嗯,放心。”沈梔說,“他在江州的救助站以後都跟陸氏的子公司簽長期合作,沒問題了。”
餘湘點點頭,沒再多問,這件事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接下去隻要靜等著學校的答複就可以了。
這話題就此打住,幾個人磕瓜子吃水果,扯了會有的沒的閒篇兒,簡彤捏著手機刷著半截微博,看著頁麵上的某個倒計時,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什麼來——
“對了!我發現一件事情!”
七道目光一起往她方向看去,她回望著其中兩個,眼睛在倆人之間打了個來回,突然興奮,“吱吱、班長!你們兩個的生日說起來又快到了啊!”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