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還是搖頭,“沒有,具體是什麼我都沒注意看。”
“也是。”薑畫忽然欠嗖嗖一笑,有點得意,“你這智商也就到這兒了,光cei酒瓶震人了,動手就動不了腦子,沒注意也正常!”
沈梔臉一黑,抬腿就往她椅子上踢了下,“趕緊說!發現什麼了!”
“行行行!說說說!”薑畫讓她踹得一顛,又扶好椅子坐回來,“她手上那根鏈子跟你小姨昨天中午來送季一的‘體檢報告’時手上戴的那根是同一個係列的。”
許娓娓還不明就裡,問了句,“所以呢?”
但沈梔卻差不多已經明白了,何菘藍身上手上的東西,即便是戴著玩的那種,隨便擼下來個,也沒哪件是過便宜貨。
薑畫說了個牌子,又伸出幾根手指在四人麵前比了下,“她們手上的那兩根是今年的設計師聯名係列,基礎款少說這個數還很難買,沈梔她小姨戴著不奇怪,對她其他的穿用來說,那就跟咱帶根三百塊錢的手串一個意思。”
“但是辛穗”薑畫稍一停頓,整理了下措辭,儘量讓自己想表達的意思聽起來更精確些,“她從頭到腳所有穿用裡除了那根手鏈,最貴的是身上披著的季一外套。”
“我不排除她是不講究吃穿用度就隻專門喜歡收集某類東西的那種人,那樣的話不管是她家裡給買的還是她自己買的都沒問題,甚至就算是彆的男生送的,那就算有問題也是季一或許該頭疼的問題,咱們討論不著,但假設——不是彆人呢?”
“照季一昨天晚上連身份證都給她給的不眨眼的這種做法,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是季一送的呢?”
“他哪來的錢?他每個月生活費如果就是一中普通的日常生活所需水平,那他得一分不花存個兩三年。”
“所以我覺得”薑畫屈起指節,在桌麵上輕敲兩下,“真想管的話,咱不如從這兒著手查查看,沒事就拉倒,真有事,及時止損,彆讓他腦子一熱從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搞錢給自己以後惹禍上身。”
薑畫的切入角度有理有據。
先前光忙著注意季一的身心健康了,沒來得及顧到這些看似不大重要的身外物。可她一提,他們分分鐘警覺起來,當天下午,許娓娓就找她哥那邊幫忙查了下季一最近這一個多月各種渠道支付係統的消費記錄。
這一查不要緊
三天之後的中午,餘湘就不顧眾人勸解反對,直接連托帶拽地把季一押上了A樓天台。
“你腦子是不是讓人掏空往裡麵灌鉛了?啊?!”餘湘把許娓娓查來的一遝收支記錄摔在他麵前,“為了給她買根破鏈子去借這種錢?!你知道這是什麼利?你他媽是打算等到還不上時去賣個腎?”
餘湘是真氣的冒火,從那天晚上到今天快一個禮拜了,滿嘴起燎泡,翻一下嘴唇裡麵全都是潰瘍,“她現在是要這個!以後呢?她再纏你幾年,跟你要大幾萬包要大幾十萬的車再要個大幾百萬的房子!你準備怎麼給啊?接著借?”
她摔過去的打印記錄被天台的風吹得颯颯亂響。
季一蹲下去一張張撿起來,沉悶道:“對不起。”
“我那天想一起告訴你們的,結果沒來得及,之後”之後睡了一覺再醒來就開不了口了,說出來他是幾個意思?讓他們不止要幫他誆學校騙老師保他周全,連錢都要幫他一起還了?
餘湘急火攻心,顧忌不到他的敏感心思了,沒等他可是出來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剩下的話,“可是什麼可是?!不到被發現得沒處可躲的那一天你什麼都是想說結果沒能說!被發現了就會對不起!你把我們當當朋友行麼?我們怕費心費力還是怕你麻煩了?你就算、就算是——”
其他人跟在後麵一路追上來,跑到天台時剛好聽見這一句,許娓娓對站在天台上情緒激動有很嚴重的心理陰影,生怕哪個一腦抽像沈梔一樣翻過護欄網就要跳下去,見餘湘訓得凶過頭,她一個箭步躥上去,提著口氣搶過這句話來,“——就算是真需要錢,你找我啊!你找我們啊!”
“對吧?啊?!朋友是交來乾嘛的!不就是交來借錢的嗎!你找外人你都不找我們!你有這麼高的利息給外人你都不給我們!你還是個人麼你!”
她一個歪球狠打過去,成功破了餘湘剛營起的教育氛圍,這就好像野火燎原,剛起了個火星子,正要撩起來,突然天降傾盆大雨,還是配著“好運來”歡歡喜喜地降下來的
再後麵的幾個人紛紛鬆了一大口氣,從一樓發羊癲瘋一樣的跑上來都累的夠嗆,見狀,原來想上前去勸一下的也都不急著動了,蹲的蹲、扶牆的扶牆,全都呼哧呼哧地,低頭對著台階一頓倒氣。
此起彼伏的急喘聲裡,陸璟之的手機忽然在口袋裡接連震動了下。
他拿出來,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來自陸珽之的兩條新消息。
第一條:你讓我打聽的事有準信了。
第二條:是車禍,右腿粉碎性骨折,小腿已截肢,不日回國。”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