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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我呢?”陳問今沒什麼情緒的說:“船上的人既然看的多,不會有偷窺的強烈興趣,耳洞一個剛去的人,不可能主動偷看。耳洞應該就在現場,而且,參與了犯罪。”
“你猜對了!開船的跟耳洞說他是新來的,要讓大家信任,這就算投名狀。開船的第一個,耳洞第二個,船上還有幾個人依次進去了。開船的回話說,耳洞當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而且還非常積極主動。”王帥早就知道了答案,卻不由的感歎說:“黑色的世界真讓人震撼啊!”
“下一趟,耳洞就出結果了吧?”陳問今覺得耳洞這人,也是該早點收了。他推測時間上也差不多了,王帥估計也不願意拖久了,今天這頓飯,王帥故意編那麼個子虛烏有的寄托,根本是為了營造他對耳洞非常看重,隻希望耳洞好的假象,為的當然是避免耳洞和小翠懷疑即將發生的事情跟王帥有關。
有今晚吃飯的鋪墊,王帥還特意提過那群人跟他中間隔了兩層關係,那麼,不太賣他麵子也就不奇怪了。
“哈……你迫不及待想見到耳洞的下場了,是不是?”王帥笑著說:“很有正義聯盟的氛圍了,我也迫不及待!今晚這故事,我在想要不要讓肖霄知道?”
“你覺得小翠會不會在女孩子裡分享?”陳問今反問。
“也是啊!不能讓肖瀟覺得,我對她這個正義聯盟的一份子不夠真誠。”王帥開著車,看著路上人影飛閃而過,突然有感而發的說:“這世界那麼大,每天有那麼多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我們怎麼才能看得到更多、了解到更多啊?真是費儘心思也沒辦法知道多少!”
“了解多少算多少,我們能了解的,就是這一生可以了解的。其實這些負麵的東西,了解的太多也沒意思,獵奇知道個大概也就行了,還是生活在光明麵裡更好。”陳問今心想,原本是如此,但外星黑科技的力量卻不一樣。
原本,他這年代,並沒有最近的這些經曆。
他等於,有了兩個過程不同的經曆了。
陳問今未來也聽說過偷渡的故事,那些去國外的,收入比在國內高非常多,因此許多都是投入了血本,一個人收費十幾二十萬,在這年代,是一套房子的錢了。
但能出去找到工作的話,投入也確實能比較快的賺回來。
那時代的人,做夢也想不到國內外幾十倍的收入差距,竟然會在未來拉近的那麼快,更不會想到,固定資產的價值竟然勝過背井離鄉多年的積累所得。
鵬市的對麵,這年代還是一處讓人夢寐以求去淘金、距離又最近的聖地,在不久的未來,也失卻了經濟上的巨大優勢。
可惜這些未來無法被這個時代所知道,即使有人告訴世界未來的模樣,也無法取信於這個時代。
但倘若可以,那樣的未來未必就還能再出現了。
耳洞不知道未來,隻是有些羨慕那些去對岸賺更多錢的偷渡客,跟坦克等認識的人聊起來時,他說的卻隻是船上人偷渡過程中的狼狽模樣,還有不幸的故事。“好幾個人模狗樣的傻叉,還在船上叫嚷權利呢,被那麼一嚇唬說再鬨丟下海,馬上就不吱聲了。有個白癡還振振有詞的叫喊說他們人多,一起團結起來什麼的,然後被拽出來揍了一頓,他才發現沒人陪他一起站出來,後麵也老實了。船上的人說這種呆子多的是,收拾一頓才會知道上了船的世界不一樣。”
眾人聽的獵奇,有個沒女友的男孩連忙羨慕的說:“耳洞,那如果碰上美女,是不是可以那啥啥啥啊?不是爽死?”
“真的哦!我才去一次,運氣不錯就遇到了,那模樣、那身材……”耳洞興致勃勃的喝著酒跟大家夥描繪著見聞。
阿豹聽的很是不爽,他就是不願意看到耳洞得意洋洋,忍不住說:“這家夥真混蛋!人家偷渡那麼慘了他還笑?他怎麼笑的出來的啊!有沒有人性啊他!人家就算是出來賣的又怎麼了?那就不是人了啊?賣也是做生意啊,就能霸王硬上弓了?看他說的得意洋洋的模樣,說不定他也上了,不敢當著小翠的麵說吧?對哦,我看肯定是!”
阿豹十分確信,這麼自言自語式的說了一通,不時看看耳洞,越發覺得不爽。
陳問今懶得接話,因為他知道阿豹隻是不爽耳洞才拿道德當武器,阿豹本身並不這麼認為,倘若換個位置,阿豹吹的內容大概跟耳洞沒有多少差異。
李香和薔薇卻都聽的津津有味,畢竟是新鮮獵奇的事情,她們以前也沒聽說過。
阿豹更覺得不爽了,卻見阿美也在聽,隻有肖霄興趣不濃,甚至有些反感,於是他連忙對肖霄說:“耳洞說這些太沒人性了是吧?”
“船上人的狼狽是一時的,吃虧也是。笑人一時的狼狽和吃虧,不太好。對岸的收入是比我們這邊高很多,掙幾年錢就可以買房子做點小生意了,受一時之苦也正常。我覺得這些敢背井離鄉去異地尋求機會的人很堅強很勇敢,為了改變生活處境,去一個陌生的環境,融入陌生的生活節奏,甚至還要被當地人看不起、排擠,真的很不容易。”肖霄對此會有這樣的感觸,讓人有些意外。
陳問今想到她母親的生意經常去國外,推測或許是經曆過一些不公平競爭的欺壓,所以讓她感同身受。
陳問今覺得肖霄本來也很樂於積極的看待事情,常人多是找笑點,批評的點,肖霄這樣的卻習慣看積極的因素,黃慧也是這樣,大概這是積極者的普遍特征。
阿美這時也說:“耳洞這人本來就覺得他不怎麼樣,太沒道德了,現在他說什麼我也不會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