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1 / 2)

雖然沒有口水真的噴出,但曲鬱山這種行為大大刺激了柴崎這個潔癖狂。他眼神變得凶惡萬分,白牙一咬,仿佛能生吃曲鬱山的肉,“臟、臟**。”

他說中文並不熟練,因為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聽上去更有危險。曲鬱山當即也不想找場子了,猛然用力掙開柴崎,就想跑,但他還沒站起來跑兩步,又被壓回沙發上。

這次是仰麵倒在沙發上,緊接著,柴崎壓了上來。

柴崎把武.士.刀放在一旁茶幾上,用膝蓋壓著曲鬱山的雙腿,一隻手手肘扣在胸口,手則是用力地鉗住曲鬱山的下巴。

曲鬱山的兩隻手還被反壓在背後,肩膀到手都是麻疼的。柴崎空手道黑帶,最知道怎麼把人鎖得不能動彈。

柴崎本是準備用武.士.刀好好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對他吐口水。

行,嘴巴不聽話,那就先教訓嘴巴。

他強硬地分開曲鬱山的唇,把自己還戴著手套的手指伸了進去。手指摸過一顆顆細白的牙齒,又夾住軟舌。食指和拇指用力往外拉,大有把曲鬱山的舌頭扯出來的意思。

曲鬱山比不上嘴,下巴疼,臉頰也被擠得疼,現在還被人用力地扯舌頭,不僅扯,還有手指在壓他的舌根。生理上的惡心讓他難以避免地紅了眼,最難受的還不是這個,因為長時間無法閉上的嘴,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口水。

濕漉漉黏糊糊地往外流。

柴崎的手套上也全是他的口水。

柴崎也看到曲鬱山口水盈盈的樣子,他盯著瞧,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好臟。

這個臟東西。

這個人總是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

臟東西就要洗乾淨。

對,洗乾淨。

忽然,曲鬱山感覺口裡的手指拿了出去,下巴的手也鬆開了,他連忙閉上嘴,還想擦掉下巴處的口水,但他的手還被壓在背後,抽不出來。

正想奮力把手抽出來時,一隻冰冷的手先落在他的下巴處。

柴崎不知何時把手套脫了,還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憐愛、包容,甚至隱隱藏著興奮的眼神,曲鬱山頭皮一麻,連掙紮都忘了,由著柴崎用手帕幫他擦口水。

柴崎擦完,將手帕丟在地上,俯下身,逼近曲鬱山的臉。

冰冷的手指如蛇一般在曲鬱山剛擦乾淨的下巴爬過。

“還、不夠、乾淨。”柴崎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暗啞,目光灼灼地盯著曲鬱山看。

指腹下的皮膚滑嫩,被用力擦幾下,就變紅了。

柴崎眼神越來越暗,曲鬱山再遲鈍,也覺得柴崎的眼神不太對勁,他一激靈,正要偷偷踹人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柴崎聽到鈴聲,猛然停住動作。他收回摸曲鬱山下巴的手,用還戴著手套的那隻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曲鬱山聽不懂日語,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但他感覺柴崎似乎漸漸恢複了平靜。柴崎在沉默了一會後,轉眸看了眼一臉防備的曲鬱山,慢慢起身。

他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日語。

柴崎走了,走前他又回頭看了眼曲鬱山。

“我們、會再見的,臟、東西。”柴崎露出一個森然的笑。

*

曲鬱山又被關回之前的房間,崔檸還在裡麵。崔檸見曲鬱山回來,就站起身,他本問曲鬱山去哪了,但下一瞬他的眼神就驟然變暗。

曲鬱山衣服淩亂,眼眶泛紅,像是哭過,最引人他注意的是曲鬱山的唇。

唇微微張著,仿佛合不攏,下巴那一片的皮膚都是紅的。

曲鬱山沒發現崔檸的不對勁,他隨便找了塊空地坐下,滿腦子是柴崎。他不明白為什麼柴崎沒用武.士.刀打他就走了,柴崎走了,那這段挨打劇情到底是過了還是沒過。

如果沒過,那柴崎還要回來打他一次嗎?想到這裡,曲鬱山就覺得嘴巴疼,他忍不住活動了下嘴唇,又用手掌輕輕揉了揉。

柴崎這隻瘋狗,居然扯他舌頭,還說什麼會再見麵,見個鬼,一輩子都不要再見。要是真再見,他要打爆柴崎的狗頭。

“曲先生。”突然響起的少年的清潤聲音打斷曲鬱山心裡的罵罵咧咧。

崔檸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還蹲在曲鬱山麵前。他定定地看著曲鬱山的唇瓣看,“你嘴巴……”

他話沒說完,而曲鬱山自覺丟人,根本不想提這事,於是含糊地說:“沒什麼。”

邊說邊低頭。

身為男二,被番位更低的炮灰攻欺負,說起來實在丟人,尤其如果還被崔檸知道。

他不能說。

“可是曲先生,你的嘴巴好像……”崔檸擰起眉,曲鬱山見他這樣,心想不會他嘴巴被弄出血了吧,忙用手擦了擦,但手上沒血跡。

“不是這裡。”崔檸又說,眉頭皺得更緊,邊說邊靠近曲鬱山。曲鬱山怕自己出血受傷還不知道,所以並沒有躲開,甚至在崔檸的手指碰上來的時候,配合地分開了唇。

“出血了嗎?”曲鬱山緊張地問。

崔檸的手跟柴崎的手不一樣,即使呆在沒有暖氣的鐵欄房裡,依舊很暖和。他手指生得漂亮,修長又白,隻是因為做了很多苦活,指腹和掌心都有繭子。

繭子硬硬的,跟手下的皮膚完全不一樣。

唇是軟的,軟得出奇。

崔檸莫名想把手指伸進去,看裡麵的舌頭也軟不軟。但這個念頭湧上心頭後,先把他自己嚇了一跳,他飛快地收回手,還起身退了幾步,語氣也變得生硬,“沒有,是我看花了。”

曲鬱山看到崔檸突然又開始躲自己,眼神還變得防備,不由愣了一下,不過崔檸這樣子防他也不是第一回。他沒刻意理會崔檸的防備,而是換了個話題。

“估計很快就能出去了。”他想安撫崔檸,讓崔檸彆那麼緊張。

照走向,局子挨打劇情結束,楚林就會來接他們出去。

但他沒想到的是崔檸聽到這句,不僅沒安下心,還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他,問道:“你怎麼知道?”

曲鬱山不能說是自己知道劇情走向,隻能說:“我們又沒犯什麼大事,當然很快就能出去。等等,你為什麼進來了?”

崔檸見曲鬱山隻問他進來的原因,不問自己,心裡的猜測又多了幾分。他對氣味很敏感,剛剛就聞到曲鬱山身上的味道變了。

在出去前,曲鬱山身上有酒味,但出去一趟後,酒味消失了,除了沐浴乳的清香,還有消毒水味。

消毒水味不濃,很淡,仿佛是從他人身上沾來的。

崔檸見過的人裡,隻有一個人身上有消毒水味——

柴崎。

曲鬱山見了柴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