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6(1 / 2)

雖然是供客人暫時休息的房間, 但房間的裝潢擺設很不錯,東西齊全之外,休息的床還是二米一的大床——

夠軟。

曲鬱山拉崔檸在床邊坐下,他繼續裝作醉酒的樣子, 迷著眼虛虛看對方。為了演得真實, 他兩隻手捧上崔檸的臉, 正要柔情蜜意喊出周望卓的名字時。

手被抓住。

崔檸抓起曲鬱山的一隻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又放回自己的臉上。

因為被曲鬱山主動親、主動抱、主動摸臉, 他不僅是耳垂紅,兩隻耳朵已經紅透, 連帶著耳後的皮膚。

本想忍住讓曲鬱山主動,但被對方一摸臉, 他又忍不住抓過曲鬱山的手親一口。

親完,眼尾眉梢都一彎。

曲鬱山看見這一幕,指尖不由顫了些,欲想說出去的話堵在嗓子眼。

他待會喊出周望卓的名字,崔檸會有多生氣?會氣到打他一頓?

哎,不管了,實在不行就挨一頓打, 隻要劇情趕緊回到正軌。

曲鬱山牙關輕一咬,就義無反顧地吐出周望卓的名字,隻是才說出周望卓的名字,他的唇就被堵住。

崔檸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不悅,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開始用一種強勢的姿勢抱住曲鬱山的腰身,吻也是。等對方回過神要推開他時,他的態度再驟然軟和, 仿佛又成了那一株無害的菟絲花。

“曲先生。”少年聲音總是偏於清悅,即使這種時候。他用一種很軟的語氣說話,好似求曲鬱山,“不要提彆人的名字。”

曲鬱山有些欲哭無淚,崔檸顯然搞錯他喊名字的意圖。他避開對方的唇,堅持不懈地再一次試圖指“檸”為“望”。

“望卓哥……”

這話剛說出,又被打斷。

但這次不是崔檸打斷的,是門外。

“小山?你在樓上嗎?小山?”門外是曲爸的聲音,“奇怪,樓下找不到,洗手間也沒有,不在房裡嗎?待會要切蛋糕了,這孩子跑哪去了?”

曲鬱山:“……”

這破文還能不能好了?

崔檸也聽到門外曲爸的聲音,他壓低聲音問曲鬱山:“要出去嗎?”

曲鬱山木著臉點了下頭,依他爸的性格,找不到他,就會組織所有人來找他。

他推開崔檸,隻能待會再來走劇情。起身走了兩步,但又怕待會找不到崔檸。

思緒一轉,曲鬱山回過身,故意腳步虛浮回到床邊,“你、你在這裡……等我。”

崔檸長睫一抖,嗯了一聲。

曲鬱山還是不放心,左右看了看,竟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把崔檸的兩隻手和雕花床欄綁在一起。

“在這等我。”曲鬱山又強調了一遍。

崔檸看著手腕上屬於曲鬱山的領帶,這次臉頰都變燙,他幾乎聲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察覺聲音太小,又點了下頭。

曲鬱山見人被自己綁住了,心裡總算放心許多,起身往外走。他一出去,就把身後的門關上,怕被彆人看到裡麵的崔檸。

關上門後,他還把這間房的房卡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防止有旁人進去。

往樓梯那邊走了一段路,曲鬱山就看到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曲爸。曲爸看到曲鬱山,快步走過來,“終於找到你,誒,你領帶呢?”

曲鬱山說:“剛剛喝多了,吐了,不小心沾到領帶,就把領帶取了。”

“喝這麼多做什麼?待會還有精神上台說話嗎?”曲爸一邊說,一邊幫曲鬱山整衣領。

“有。”曲鬱山想趕緊把蛋糕切了,再回來走劇情,拉著曲爸的手臂往下走。

“等等,這樣看太單調了。”曲爸想把自己的領帶給曲鬱山配上,但發現顏色不搭後,乾脆伸手解開曲鬱山裡麵襯衣最上方的一粒扣子,又拿出他準備送給曲鬱山的生日禮物。

曲媽送的是領夾,所以他送了一條鎖骨鏈。

這條鎖骨鏈樣式很簡單,細鑽連成的鏈子墜蛇形釘子,男士戴起來也一點都不彆扭。

戴好後,曲爸又後退一步,仔細端詳了下曲鬱山,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可以了,走吧。”-

樓下的賓客基本已經到齊,謝紫安混在人群中,眼神往四處搜尋,待看到某個身影時,他唇角略勾。

柴崎讓他想辦法把他帶進來,可這個生日宴是實名製的,況且曲鬱山不想見到柴崎,他隻能委屈柴崎當個服務生了。

當服務生有麵具遮臉,沒那麼容易被曲鬱山發現。

隻可惜這位柴崎先生當服務生顯然是不夠稱職,既不端酒,也不理客人,隻盯著台上的曲鬱山看。

謝紫安也往台上看去,曲鬱山此時在台上講客套話。

曲鬱山今天穿的是一身城灰藍色西裝,低調的藍色襯托得他皮膚越發的白,燈光從上落下,如團雪站在那裡。

除了皮膚白,曲鬱山這身皮囊從其他角度來說也挑不出問題。混血兒的身份讓他眉眼比常人要深邃,濃密長睫下的雙眸如拉多加湖,幽深多情。

隻可惜皮囊好,眼卻是個瞎的,也不大聰明。

謝紫安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他原來怎麼覺得曲鬱山會是自己的對手呢?

越接觸越覺得那家夥有點呆,還很好騙的樣子。

曲鬱山自然不知謝紫安在想什麼,他講完客套話後,拿起綁著蝴蝶結的水果刀,象征性地切了一刀十二層的蛋糕,又拿起香檳車上的香檳開始倒酒。

手腕一翻,酒水如銀河水一瀉千裡,注滿堆成十二層金字塔的玻璃高腳杯。

曲鬱山把空了香檳酒瓶遞給旁邊的服務生,端起金字塔最上方的酒杯對全場賓客示意,然後抿了一口。

“謝謝大家能參加我的生日宴,祝大家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曲鬱山說完一遍後,又分彆用英文和俄語各說了一遍。

說完這個,曲鬱山就想去樓上,可他身為宴會主人公,哪有那麼容易被放過,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他爸,死活讓他吃蛋糕。

“把蛋糕吃了,你今晚喝了一肚子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曲爸把蛋糕盤遞給曲鬱山。

曲鬱山隻能接過,吃蛋糕的時候,不斷有人跟他說話,無法脫身,他不知不覺把蛋糕吃完了。

吃完蛋糕,他隻能再次使出尿遁的絕招,作勢往洗手間那邊去,其實走到一半就轉道上樓。

他回到關著崔檸房間的門口,先觀察了下左右,再用房卡刷開門。

崔檸還坐在床上,雙手被領帶綁著。

曲鬱山關門上鎖,才走到床邊。他正要給崔檸解領帶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

如果他不解領帶,崔檸就空不出手打他,更不可能反攻。

於是曲鬱山伸手解領帶的動作變成把領帶綁得更緊,綁好後,他再語焉不詳地說:“綁住……你就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