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待崔檸回應,又單手撫上對方的臉,故意癡癡地看,“望卓哥,你……”
曲鬱山逼自己對著崔檸的眼睛說,在看到那雙眼底的情緒猛然變化時,他的話不免頓了下。
幾秒後,他重新說:“望卓哥,你、你為什麼不理我?”瞧著崔檸一雙眼越來越陰沉,曲鬱山按照劇情繼續火上澆油,他湊上前去親對方的臉。
果不其然,崔檸避開了。
“彆親我!”少年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
曲鬱山一聽,心想第二步也可以開始走了。他做出難過的樣子,“你就這麼、討厭我……哪怕我願意被你……望卓哥,就當滿足我的生日願望,可以嗎?”
說著,他爬上床,開始脫褲子。
這不是曲鬱山第一次乾羞恥的事,但脫褲子求人上他,是頭一回,雖然隻是演戲,但這種羞恥感比以往都強烈。
脫褲子的手不由地抖,不過倒也更像是喝醉了。
曲鬱山半天才解下拉鏈,原文裡還有描述他眼含淚看崔檸的文字,哭是哭不出,隻能試著瞪著眼睛不眨眼。
等鼻尖感到酸澀感,他終於將褲子扯下,轉過頭看向崔檸。
“望卓哥……”
崔檸死死地盯著他,不知是氣憤還是其他,渾身都在輕顫。
曲鬱山見狀,心一橫,牙一咬,加大力度,放開尺度,“求你,望卓哥,哪怕一次……”
崔檸不語,依舊隻是盯著他看。曲鬱山抿了下唇,裝作受傷的樣子回過頭。
“一次、也不行嗎?即使我讓你上……也不行嗎?”他輕聲說著,抖著手去抓自己的褲子。
但異變突生。
一隻滾燙的手落了上來,曲鬱山還沒反應過來,後腰下方就是一疼——
崔檸居然咬他!
察覺到是什麼造成的疼,曲鬱山臉也不由變燙,他想把褲子拉回來,可崔檸也拽著他的褲子,換了個地方又是一口。
曲鬱山從小到大哪遭過這種罪,崔檸咬人也不含糊,仿佛長了一口獸類的尖牙,咬得他鑽心的疼。
既疼又羞恥。
曲鬱山更慌張想把褲子扯回去,一用力卻好像聽到布料裂開的聲音,手猛然頓住。
他這身西服綢緞料,是挺容易撕開的。
他僵住的時候,崔檸又咬了一口。
這回咬完,崔檸還舔了一口,之後還把曲鬱山翻過來,俯下身,聲音和眼神極其不符合。
眼裡全是陰翳,聲音卻稱得上軟糯,跟撒嬌似的,“曲先生,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因為羞恥且疼,曲鬱山本來隻是有點紅的臉,如染上晚霞。深邃眼眸此時瀲灩一片,眼尾發紅。
他對上崔檸充滿陰翳的眼神,不敢再叫周望卓的名字,隻能裝作酒醒了的樣子,“怎麼是你?”
“對,是我,曲先生失望嗎?一定很失望吧,對不起,我不該讓曲先生失望的。”崔檸越說越貼近曲鬱山,“所以要不要我幫曲先生打電話給那位周先生?讓他過來?”
曲鬱山赫然發現崔檸的手裡居然拿著他的手機。
他手機什麼時候到崔檸手裡的?!
“要不要我打電話給周先生?”崔檸再次問。
曲鬱山瘋狂搖頭。
他這樣子怎麼能讓周望卓看到!
崔檸聞言卻沒有鬆開手機,還同他說:“可是我很難過,曲先生居然把我當成彆人,所以曲先生應該想辦法哄我開心對不對?”
“不、不對,我是金主。”曲鬱山想搶手機,但後腰下方突然被掐了一把,窘得他連忙去捂住,“彆掐……”
此時,門突然被敲響。
曲鬱山立刻看向門口,而崔檸仿佛沒聽見敲門聲,隻盯著曲鬱山看。
曲鬱山慌了,他想推開崔檸,可崔檸死死抓著他的褲子,他又怕掙紮間褲子真爛了。
“有人!你先鬆手,乖。”他壓低聲音想勸崔檸先鬆手。
敲門聲還在繼續,甚至有動門把的聲音,但崔檸如老僧坐定,仿佛就算這樣子被人看見也無所謂。
但曲鬱山不行,今晚是他生日宴,來的人全部認識他。如果被人看到他光著屁.股被男人壓在床上,他還活不活!
無奈之下,曲鬱山隻能問:“你要怎麼樣才開心?”
崔檸總算有了反應,他湊到曲鬱山耳邊,輕語說了一句話。
聽到那句話,曲鬱山立刻就拒絕了,“不行!”
外麵的敲門聲停了,但這並沒有讓曲鬱山鬆口氣,因為過了沒多久,他聽到插.房卡的聲音。
酒店的工作人員有備用房卡。
曲鬱山情急之下,隻能先答應崔檸,“回家幫你,我答應了!”
“我等不了回家,你看。”崔檸低聲道,明明是這般急迫的情況,他卻漫不經心,聲音都帶著幾分懶洋洋,還有空用指尖去碰觸曲鬱山的耳朵。
曲鬱山隨著崔檸的話往下一看,就是一噎,隨即隻能答應。答應後,崔檸終於鬆手。曲鬱山飛快把褲子扯上,也來不及整,直接下床。
等他衝到門口,房門也被同時打開。
因為被反鎖,所以房卡多刷了幾遍,給曲鬱山多爭取了點時間。
進來的人是酒店的經理,看到裡麵有人,還是曲鬱山,立刻慌了,“不好意思,曲先生,剛剛有人說這間房被不小心鎖上了,裡麵沒人,我才過來開門的,沒想到……”
“沒事,我剛剛在裡麵睡了一覺,沒聽到敲門聲。”曲鬱山不認識這個經理,但他看到了對方胸口的名牌,飛快地掃了一眼後,迅速編出支對方出去的理由,“許經理,我們出去說,房間很悶,我想跟你說說今晚晚宴的事。”
“好的。”經理退出去。
曲鬱山也跟著出去,還把門關上,發現經理眼神微愣地看著自己,他解釋道:“我今晚喝得有點多,待會可能還要在裡麵休息一會,不想讓彆人進去占了這間房。”
“好的好的,我明白的。”經理把手裡的備用房卡遞給曲鬱山。
曲鬱山把備用房卡塞進口袋裡,隨意誇了幾句晚宴辦得不錯,就把經理打發走了。
經理走後,曲鬱山也不敢再回剛才那間房,答應崔檸那是騙崔檸的,是權宜之計。現在他準備先去旁邊的空房間整好衣服,然後就下樓跟他爸待在一起,崔檸那狀態一時半會也離不開房間。
但還是怕崔檸追殺過來,曲鬱山進了旁邊空房間,特意把房門反鎖,又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他這才準備脫褲子,順便對著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被咬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