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禍國(2 / 2)

魏王道:“逆子,你要看著你母親傷心嗎?”

公子白道:“父王,恕難從命。這是您選的王後,卻不是我的母親。”

魏王氣的不輕,朝中不是沒人反對阿染做王後,相反,還很多,但沒人敢向大王諫言。魏王靠自己打天下,坐王座,忤逆他就是忤逆了絕對的正確性。

封後隻是個通知,可不是什麼征求意見。

“何人算你的母親?瀟湘嗎?”魏王冷笑,“她跋扈善妒,運用宮中權勢,欺辱染染,怎配當你的母親?”他向魏正招手:“魏正,你過來,好好教教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什麼叫尊卑有彆,什麼叫王室血脈。”

魏正不得不站出來:“公子,瀟湘夫人雖然是生你的人,但你的母親是尊貴的王後娘娘。您是尊貴的王族,身上流淌著王族的血,您是高貴的,沒有人可以剝奪您身上的血液,但是夫人是可以任意更換的。你明白嗎?”

說的不好聽點,這就是玩物和主人的差彆。王的兒子是和主人地位平等的家裡人,瀟湘夫人就是個和玩物差不多的妾,她生兒子是大王的恩賜,有功勞,但這功勞隨時可以被剝奪,被其他的罪行掩蓋。

“可是她撫育了我。”公子白道。

魏王卻更是冷笑:“你本來就該被王後撫養長大,而不是一個做妾的母親。宮中無王後,妾能做主人。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再來為一個奴隸違抗寡人。”

瀟湘夫人在魏王這裡已然淪為了妾都不如的奴隸,她是罪人,在他眼裡她就跟奴隸差不多。就像丈夫死了,兒子當家做主,甚至能為母親準備嫁妝讓她再嫁一樣,女子是毫無地位的,更彆提一個隻能算妾的女人。

她之前的風光完全是魏王看得起她,她母族的支持也不是因為愛,而是這個道具能用,好使。

周圍是驚異的目光,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瀟湘夫人竟然給公子白灌輸了這種思想,這可是大不敬。她該從很早開始就肖想王後的位置了。

在這之前,沒有人覺得不對,宮裡除了瀟湘夫人,還有誰有那個資曆,那麼高貴的身份,做大王的妻子呢?那她自居公子白的母親無人指摘,現在瀟湘夫人母族的對頭卻開始嘲笑對方,不知天高地厚,還想認了王儲的母親。她這僭越之舉不是本分的女子該做的。

姬妾的身份怎麼能淩駕於王儲之上呢?可笑。

瀟湘夫人的母族滿是尷尬和羞愧,怨怪瀟湘夫人事做的不隱晦,連帶著大王對他們的印象不好。

場麵陷入了難言的僵持狀態。這時,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大王,葡萄沒了。”

魏王立即把注意力投射到阿染身上:“寡人這裡還有,寡人給你剝。”

她道:“我吃魏白的葡萄。不吃你的。”和撒嬌似的。

魏王一疊聲地道:“你想吃什麼寡人都給你弄。魏白,你還不趕緊給美人端葡萄來。”

一場鬨劇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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