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禍國(2 / 2)

具體怎麼用,怎麼能讓他們知曉呢?事關家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灰藍色頭發的少年傷口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嚴金村那座魏王的私人小金山也搬得差不多了。當然,不是全部搬完,全部搬完恐怕得等到魏王想起這茬子把她抓回去。阿染又不是沒見過金子,她估摸著自己需要多少,其餘的她懶的去耗時間。

金烏西沉,阿笙為那些搬金子的奴隸解了蠱,他們的記憶都被消除,除非受到關於金子的刺激,否則在這座山裡發生的一切,他們都將不再記起。他們隻知道自己被一個少年和一名女子挑選出來,要放他們一條生路。

他們接了一筆足夠的盤纏,足以支撐他們逃得遠遠的,不再被奴隸主逮到抓回。一個接一個人道謝後走掉。

灰藍頭發的少年靜靜看著:“我可以留下嗎?”他問,“你們救了我,我就跟著你們走。”

“你沒有家人嗎?你難道不想念他們?像你這麼點大的少年,應該是被遺棄的吧?我猜想你沒有因為重瞳而被放火燒死,還好好活到現在,一定有人傾儘全力保護過你。”

他說:“我不記得了。可能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是你買的,就會聽你的話。你不趕我走好不好?”

他的容貌實在是美麗,是一種偏向女性化的陰柔秀美。阿染想,他要是出去的話,很可能被抓住販賣,這樣的少年很受奴隸主貴族的喜歡,但這不是她留下他的根本原因。

畢竟就柒染本身來說,她不算一個好人,無利不起早,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她幫彆人往往是順手,狠的時候也令人發指。

“我需要一個幫手。”她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有哪些經曆?這些我都需要了解。因為我不喜歡不忠誠、會在背後捅刀子的人留在我身邊給我添麻煩。”

“我不記得了。”

“你不誠實。”一個人怎麼會連名字都沒有,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被好好照顧,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失憶?

藍頭發少年認真道:“我從有記憶開始就是無休止的打罵,有人在我的背部刻下了奴字,或許我生來就不是高貴的平民,而我的奴隸母親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不要我了。”

阿笙聽了滿臉不忍,欲言又止。要是他是出錢的那個,他一定會留下他,兩個人是吃,三個人也是吃。他們現在有錢。

見阿染看著他,似是在思考什麼,重瞳少年不由焦急:“真的,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隻有一塊石頭,莫名其妙刻了個字,但是沒人認識是個什麼字。”

他把石頭拿出來,給她看。

阿染的目光忽然凝住。

係統已經在腦海裡吱哇亂叫起來:“開掛了,絕對是開掛了,買個奴隸都能買到秦世子。”

底層百姓自然認不出,什麼是傳世名品。這是一塊壽山黑凍石做成的小印章。說是印章,不如說是裝飾品,戴在脖子上給小孩辟邪的。但是迄今為止,也隻有秦國壽山采掘出了黑凍石,壽山的礦脈,歸秦國王室使用。

她把那塊石頭拿起來,長方體的小石子,仔細辨認,底部篆刻了一個極小的‘秦’字,再聯合他的年紀想一想,少年的身份水落石出。

她突然罵了一句:“世界意識又騙了我,抓出來受刑!”

係統:“??他難道是個假的秦世子?是我搞錯了還是你搞錯了?”

但不管怎麼說,它很快聯係了世界意識,得到答案,這是個真的,秦國王宮裡那個才是假的,異世來的假世子。

阿染冷笑一聲:“所以說他不是魂穿?那你怎麼跟我說魂穿呢?不是我運氣好,我怕是一輩子都找不出他來。”世界意識縮著頭不敢出聲,人家的確是魂穿啊,隻不過陰差陽錯被個貪心的農婦狸貓換太子。

異世的紈絝穿的是個農婦的兒子,而農婦留宿了避難中即將產子的秦王姬妾,把自己的兒子狸貓換太子。隻是她沒有做絕,因為心懷歉意,就算領養這個是個被人視為不祥之人的重瞳男嬰,她也沒有立馬丟棄他,而是把他撫養長大。

兜兜轉轉,真世子還是逃不了悲慘的命運,做了被人豢養的奴隸。

底層的人們,本就是這樣命運無常,在亂世裡顛沛流離。

作者有話要說:  此秦世子非彼秦世子,此趙姬非彼趙姬,此秦國非彼秦國

總而言之,架空

阿染會怎麼處理秦世子?且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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