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是在餘窈府中乾活的一名武衛軍,他低聲稟報了餘窈一大早就去找衙門立女戶的事。
蕭焱的心中霎時就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接著就從這人的口中聽到,小可憐已經知道了他的天子身份。
因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一大早跑去衙門立女戶。
是要和他撇清關係準備著招贅啊,可他明明與她說準備借醫治頭疾的由頭封賞她,然後就去到林家提親。
她也答應了,笑的兩眼彎彎,嘴巴也翹著。轉過來不過幾日,不過他遲了一步,她現在居然就要放棄與他的約定和承諾了。
“她做夢!”沉默了隻一瞬,蕭焱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臉上的表情稱得上可怖。
***
馬車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在街道上行駛,餘窈等的很著急,探著腦袋往窗外看了好幾眼,路上雖然還有積水,可車輪沒有受到阻礙呀。
她咬著唇悶悶不樂,在馬車停在一片小水窪前時,終於點明了大牛護衛的心機。
“我每月給你十兩的月銀,你卻不肯幫我一個小忙,帶我去衙門。大牛,根本不是水多路不好走,而是你壓根不想帶我去立女戶,對不對?”
“如果你不去,我就自己去找。”
她並不傻,垂著頭自己下了馬車。
尉犇無法反駁,也不敢攔著她,隻能默默地駕著馬車跟在她的身後。
他也沒有開口相勸,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立女戶其實沒有半點用處。
當麵對的人是這個王朝最尊貴的陛下,每個人的性命都要掌握在他的手中,戶籍這等無關輕重的東西說改不就是輕飄飄一句話的功夫?
餘窈知道馬車和護衛就在她的身後,但仍舊沉默地往前走,遇到積水直接踩過去,鞋子濕了也不在乎,什麼都不看什麼也都不聽,隻知道低頭往前走是對的。
走著走著,她撞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裡麵。
“哦,小可憐知道今日我要接你進宮,這麼歡喜主動就跑過來了。”耳邊傳來男子熟悉的輕笑聲,華美悅耳。
他從宮裡飛奔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小可憐悶著頭往前走的畫麵,腦袋耷拉著,鞋子濕了,裙角也臟了。
找不到衙門在哪裡,還是執意往前走。
這一刻,蕭焱體內的怒氣一部分化作了心疼,他決定原諒她這次的舉動。
然而,他的小可憐一點不領情。
餘窈咬緊了唇瓣,沒有抬頭看他,也沒有說一個字,轉身就要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你、是、要、氣、我。”
看到她毫不猶豫的舉動,蕭焱的一雙眼睛變得赤紅,簡直是要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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