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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比趙知府的還要靈通,趙知府一聽到武衛軍的大名悚然一驚,急忙開口喚他老弟請他細講。
盛家家主被請到上座,眼中赫然閃過一抹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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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陛下的親外祖母褚家老夫人當做依靠的褚氏他不敢如何,但區區一個知府也敢跟他擺架子。
……盛家家主一離開青州府衙回到府裡,當即就寫了一封密信命人傳了出去。
既是世家大族的郎君小娘子,他不會要了他們的命招惹仇恨,但那艘船上的財物他眼饞地緊。
傳過來的信上說,那艘船上的世家郎君逗弄小娘子玩的東西都是光芒熠熠的琉璃珠。
其餘的寶物更不勝其數。
若是能將那艘船上的財物劫下來,今年他送往京中一年的節禮都有著落了。
護衛多一點又怎麼樣?能敵得過他們在明而他在暗。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儘是貪婪。
褚家的家主也留意到了突然停靠的官船,但他要比盛家家主想的更深更遠,這艘官船一定是要進京的。
“天下局勢驟然變幻,佞王再無翻身之地,東宮一派七零八落,那位的手段狠辣完全不留餘地,單靠母親,又能撐多久。”褚家家主血脈上是天子的親舅舅,可他卻不稱陛下,隻用了一個意味不明的代稱。
褚家的人儘皆歎氣,倫理綱常天經地義,他們當初的做法完全沒有錯,可又都料不到狠狠被舍棄的那個存在今日登上了天子的寶位。
深知天子對他們的厭棄,為了保全家族,他們必須有所行動。
“船從南麵來,說不定是江南那地的世家大族,向他們示個好,讓三郎五娘七娘他們和那艘船一起前去京城吧,也能有個照應。”若是往日,褚家家主一定懶得過問一艘過路的船隻,但如今褚家岌岌可危,他開始放下身段儘可能地與人交好。
尤其是有籠絡價值的大族。
是以,當黎叢和部下剛剛商討出如何將那些海匪一網打儘的對策,一封書信就送到了客棧。
署名的人剛好姓褚。
書信很快就送到了蕭焱的手上,他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對上麵寫的讓他們小心海匪的提醒沒有一絲反應,倒是在看到請他們入府的文字時,他惡意地撇了一下唇。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當褚家人得知他們想要拉攏的人是惡名在外的武衛軍時,是會若無其事地笑請還是義正言辭地破口大罵呢?
“今晚,就將那些人引過來。”他下了指令,聽懂了的少女立刻絞緊了手指頭。
“你也和我一起去,畢竟你還沒見過血呢。”男人驀然抬起眸,目光鎖定了遠遠坐在客棧窗邊的餘窈。
餘窈咽了咽口水,本能地有些畏懼死亡,可再看鎮國公府的那些護衛,她小小地點了一下頭。
“郎君,我跟著你。”
未婚夫是鎮國公府的世子,應該不會有事的。
她相信他!
***
傍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海匪們躲在暗處偷偷窺視,當他們親眼看到住在客棧的郎君娘子回來了一趟,帶走了一些東西以及船上大半的護衛後,心中的貪念就止不住了。
又等了一會兒,發現船上隻剩下了數十個舵手和船工,還有幾個無所事事的護衛,其中一人立刻便返回報信。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今晚就是劫船的最好時機。
深夜,幾艘船隻悄悄地靠近了碼頭,同時,距離數裡之外的客棧也被人牢牢地盯緊了。
燭光一熄,足有兩三百人的海匪拿著刀劍獰笑著衝向了麵前的大肥魚,劫了這艘船,他們又能吃香喝辣好一段時日。
餘窈站在最高處的那間艙房中,看著那些人衝過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往未婚夫的身邊靠靠,她看到未婚夫臉上饒有興致的微笑,抿了抿唇。
未婚夫不害怕,她就也不怕。
海匪們碰到了船,這就像是一個信號,埋伏多時的武衛軍亮出了殘酷又血腥的一麵。
前後包抄,左右夾擊,射箭、斬首、絞死,餘窈站在最高處,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場單方麵的屠殺,哪怕死的人是窮凶極惡的海匪,她的心中也產生了些許不適。
“好看嗎?”蕭焱卻揚唇在笑,轉過頭來溫柔地問她。
餘窈清楚地看到他臉上毫不掩飾的喜悅,白著小臉嗯了一聲,“好看的,郎君。”
也不知是說未婚夫的笑容好看還是底下的屠殺場麵好看。
聽到她說好看,蕭焱愉悅地喟歎了一聲,從身邊拿出了帶著紅色羽翎的長箭。
俯視著水麵,他漫不經心地瞄準了一個敞著胸膛的壯年男子,手指隨意一鬆。
餘窈眼睜睜地看著那人的胸膛被長箭穿透,仰麵倒進了水裡,蕩起紅色的水花。
“他們是海匪,該死!”
她的唇中喃喃地念叨著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