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王進來,湯淑捷立馬站起身伸出手握手:“李總。”
顧南岸看了一眼進來的男人,四十來歲,謝頂,挺著啤酒肚,是經常混跡於酒桌交際應酬的樣子。
他壓住脾氣,站起身,伸手跟進來的男人握手。
李王握住那隻伸過來的白淨的手,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人:“高菲。”
“本人比照片更漂亮。”
顧南岸皮笑肉不笑,連聲謝謝也不想說,把手抽回來。
人已經到齊了,湯淑捷點的酒菜上上來。
湯淑捷明顯很會應酬,不一會兒場子就被她炒熱,跟李王兩人端著酒杯,一邊笑的花枝亂顫一邊說的興起。
顧南岸靜靜坐著,不參與應酬,對滿桌子的菜沒有動一下筷子。
他不是不餓,隻是覺得菜上全是唾沫星子,很惡心。
湯淑捷不知說到了哪裡,推了一下身旁的“高菲”:“高菲,起來給李總敬酒。”
顧南岸正在想如果再過半個小時這個飯局還不結束他就直接走人,然後回去拎著高菲的領子,今晚寧願撞死也要把身體換回來。
冷不丁被湯淑捷推了一下,還是讓他起來敬酒,顧南岸沒給好臉,直接答:“不會喝酒。”
湯淑捷豎起眉毛:“你什麼時候……”
“算了算了。”李王突然打斷湯淑捷,擺擺手,“小高不會喝酒就彆逼人家喝嘛。”
湯淑捷隻好又賠上一副笑臉:“好的好的。”
李王又麵向這個整晚一直沉默的美人:“酒不會喝,拿以茶代酒喝一杯來。”
顧南岸看一眼似乎已經喝得有些上頭的男人,耐住性子,他站起身,端起麵前的茶杯。
李王仰頭笑了兩聲:“這就對了。”
李王特意走過來跟美人碰杯。
顧南岸碰完杯之後準備象征性地喝點,突然,他感到腰部似乎隱隱被觸碰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顧南岸皺起眉。
然後腰部被觸碰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再然後,他感覺到一隻手直接摟在他腰上。
準確地說是摟在高菲的腰上。
李王的手。
顧南岸覺得這男人可能是想扶他身後椅背扶錯了,側了側身,躲過腰上的那隻手。
隻是下一秒,那隻手又繼續伸了過來。
李王另一手還舉著酒杯,隻覺得眼前的美人漂亮得讓人一靠近就渾身邪火:“代言人嘛,不就是看個形象氣質符合。”
顧南岸感到腰上那隻手逐漸下滑,直接落到高菲的屁股上。
這次絕對不是扶錯。
顧南岸頓了一下,臉上黑雲壓城,直接抓住那隻手,狠狠向後一掰。
“啊!”李王慘叫聲響起。
這個動作在瞬息間,湯淑捷不知道李王為什麼突然慘叫:“怎麼了怎麼了!?”
顧南岸已經惡心到極點,他還沒開口,捂著手腕的李王直接翻臉,另一手指著“高菲”鼻子:“這是怎麼回事!”
湯淑捷反應過來大概發生了什麼,立馬緊跟著斥道:“高菲!給李總道歉!”
顧南岸咬著森森的牙齒,李才那副笑臉褪下後已是滿臉橫肉,三角眼裡是藏不住的色.欲。
顧南岸忍住作嘔,直接轉身走人。
隻是他坐的是靠裡的位置,剛一轉身,湯淑捷就直接把一把椅子橫在他麵前,擋住他去路。
湯淑捷兩步衝過來,直接拽著“高菲”的胳膊想把她拽到李才麵前:“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給李總道歉!今晚不陪李總喝個痛快不許走!”
她一麵教訓高菲一麵轉身向李王賠笑:“對不起李總,實在對不起。”
顧南岸一把格開湯淑捷的爪子,沒想到高菲的經紀人在這種時候不是幫忙而是堵住她逃走的路,他氣到極點反而發笑,從齒縫裡吐出一個字:“滾。”
湯淑捷被顧南岸甩得向後趔趄兩步,那邊李王見美人被經紀人訓斥之後沒有絲毫服軟,直接挽起袖子:“老子今天就來勁了。”
“不識抬舉的東西。”
“多少人排著隊等機會,摸你兩把是看得起你。勸你乖乖識相。”
李王:“老子今天不僅要摸你,老子還要上你。一婊.子裝什麼清純烈女。”
他直接朝“高菲”的胸部伸出手,顧南岸反應極快,抓住那隻令人作嘔的手向旁一拉,然後直接提膝踹了過去。
這兩招是專業的,招數極為漂亮,隻是他現在用的是高菲的身體,力量跟不上,一時竟沒把李王踹倒。
顧南岸咬了咬牙,又用旁邊一把椅子的椅子腿在李王小腿處一彆,李王終於撲通一聲摔倒地,爬不起來哀嚎不止。
兩個秘書趕緊撲過去扶:“李總!”
顧南岸臨走又在李才身上補了一腳,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湯淑捷。
這個專門堵路的經紀人。
湯淑捷被“高菲”黑暗到嗜血的眼神嚇得愣在那裡,渾身不寒而栗。
顧南岸走出飯店,渾身駭人的戾氣把向原嚇得從車上摔下來,顧南岸接過鑰匙,一路飆車回到靜南苑。
他回到家,卻發現高菲不見了。
顧南岸直接打電話。
電話響了三生後接通。
高菲:“喂。”
顧南岸:“你在哪裡。”
高菲知道是顧南岸,她看不見他的臉,隻是不知道怎麼,聲音明明是她自己的聲音,現在卻突然聽的人渾身發毛,她吞了口口水:“我,我回家了。”
回家,當然是她自己家。
即便是頂著顧南岸的身體,但她也不能一直在顧南岸家裡住下去。
主要是她不好意思占了人家身體,還要住人家五百平的大平層。
顧南岸鐵了心今晚要一次性把所有事情解決:“你家在哪裡,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