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身上衣裳浸得透濕,繡著銀線菊的蜜合色小襖原是空落落的罩在身上,胤禛這麼不管不顧的一抱讓衣裳吃飽了水,皺巴巴的貼在身上顯出不曾細心勾勒的胸腰來。
下擺淋淋漓漓的水濕了一小塊地毯,就連炕上鋪著的雲龍捧蝠坐褥上頭也都是水,周婷被胤禛堵了嘴一通啃咬,嘴上原沒擦過胭脂,這時被吸吮得水潤紅嫩,微微張著不住喘氣兒。
胤禛見她老實了,才放開她換一口氣,周婷瞅準了機會就又掙紮起來。胤禛一隻手把她兩隻腕子一抓扣在頭頂,知道她這是在鬨彆扭,卻不曉得要怎麼哄她,密密貼著的地方被她一磨燙得灼人,剛才那猛得一頂差一點就繳了械,隻好先停在裡頭按兵不動,伏□來一麵吸她的舌頭,一麵把手伸進小襖裡頭揉那對山巒。
濕衣服緊緊巴在身上,胤禛的手指頭從肚臍下頭一寸一寸的掀開衣裳往上挪,指頭上的薄繭子磨滑過沾了水的皮膚激起一陣戰栗,胤禛心裡再急這上頭動作卻輕,等摸到山尖尖上時,那兩顆朱果早已經凸了起來,正方便被他撚在手裡揉搓。
周婷心裡明明惱著他,這一來卻從喉嚨口溢出一聲,隻輕輕一聲嗚咽,把胤禛那團火挑的更旺,剛才年氏這樣撩撥他他都沒反應,身子底下這人隻看他一眼,他那兒就受不了了,直想著到她身子裡好好弄一弄,叫她的人跟這聲兒一樣軟下來。
周婷想叫又不能叫,想再打他吧,手腕又被抓住了,急起來曲了膝蓋剛要踢他,身子一扭下麵就漲得難受,腳還沒碰到他身上呢,就被他順勢又往裡頭動了動。
她一麵發急一麵委屈,等胤禛的舌頭再伸進來的時候,就被她咬住了舌尖,“嗞”一聲吃痛往後退,那地方卻寸土不讓,見她紅著一又眼睛瞪著自己,倒比之前那麼多回更叫他心裡癢癢。
複又得意,她也不是不在乎的,胤禛不知道怎麼答她,她自然跟那些女人不同,並不僅僅為著她是正妻,那些是妾。然而到底什麼地方不同,一時半會兒他卻摸不清楚,下麵絞得緊緊的,明明她也是舒服的,卻偏偏不肯放了他讓他進裡麵去。
胤禛隻好把她摟起來拍她的背,他上身的衣裳還沒脫,周婷卻露出整個兒肩頭,一冷一熱,鼻子一抽打了個噴嚏出來,胤禛趕緊扯下衣裳,濕衣服重,連拉帶扯好幾下都沒脫下一件來,身下的人見機又要跑,那東西才吃一口哪裡能飽,一發急抓住她的衣擺,不防把她身上那件小襖扯了下來。
黃豆大小的珍珠扣蹦得老遠,彈在玻璃窗子上頭一聲脆響,周婷鬆開手捶在他身上,下麵又濕又熱,心裡也不是不願意,但一口氣不出她實在難受,總歸已經鬨到這份上了,她捏著拳頭又砸幾下,聲腔帶著哭音:“你去東院怎麼不弄?”
胤禛那根棒子卡在半當中,不淺不深的尷尬著,上回那醋吃得他心裡煩悶,這回這醋卻叫他“食指大動”,抓了她的手拉她去摸下麵那兩顆球,啞著聲音跟她調笑:“這裡頭的東西哪一滴不是給了你的?”
兩人幾天沒呆在一處,裡頭的存貨又多了起來,拿手一掂雖不至於鼓鼓的,卻也有些份量,周婷耳朵整個紅透了,又是咬牙又嗔瞪,被他揉了這麼半天,說不想那是假的,卻不甘心還被他壓,手腳並用的扒在他身上,隻聽胤禛一聲急喘:“輕點。”
下頭那一緊,**致極。周婷趁他閉眼愣神的功夫翻身把他壓在下麵,整個坐上去動起來,這回輪到胤禛屏住氣了,他兩隻手扶在周婷腰上,剛才那麼長時間讓他的忍耐到了臨界點,一這下到底的包容讓他急喘幾聲,差一點就敗下陣來,趕緊深吸幾口氣,挺腰往上配合著動起來。
屋子裡隻能聽見喘息聲,周婷手撐在胤禛胸膛上,鉚足了勁上下吞吐,不一會兒額上就沁出了汗珠,裙帶開了羅襪也半掛在腳上,喉嚨口抵製不住的發出□聲,越是動就越是熱,越是熱就越是不足。
周婷到底力氣有限,狠狠動了幾十下輕哼一聲伏在胤禛身上細喘,口裡吐出來的熱氣全噴在胤禛胸口,惹得他挺腰坐起來往抱她下了炕往床上走去。
床是紫檀的,厚重結實,這會子卻被兩個人搖得吱呀起來,周婷從沒把胤禛抱得這樣緊過,一會兒拿舌尖刮他的喉節,一會兒貼著他的耳朵有意細吟,胤禛整個人都繃緊了,腿腰背上能使出來的力氣全使在她身上。
周婷這會兒一點也不冷了,覺得腳指尖都在冒著熱氣,胤禛趴在她身上,含著她胸口的朱果,餘波一蕩一蕩的泛上來,歡愉的時間拉長了許久,她無力的伸著手指頭在他背上劃拉,舔著嘴角哼哼,胤禛捏捏她的腰:“裡頭還有,再要不要了?”周婷半眯著眼睛,眼波往他身上蕩過去,輕哼一聲,胤禛摟住了吸她的舌頭。
屋子裡一片狼藉,炕桌歪在一邊,上頭擺著的東西散落在褥子上,地毯上頭雜七雜八的扔著濕衣服,拿金線勾出來的折枝花汙了一片,周婷頭上的釵環落了一地,炕上有,床上有,地上也有。她耳朵上隻剩下一隻水滴型的紅寶石耳鐺,那半個也不知道胤禛是怎麼取下來,又扔在了哪兒。
湖藍色疊絲的薄被把兩人裹在一起,身子輕飄飄的,好像連魂都在天上,周婷手指一動捶他一下,胤禛摟著她欲睡,被她這一捶以為她又情動了,伸手捏了一把:“夜裡再來。”周婷微微一扭,胤禛的嘴又貼過來,拍著她的背哄她:“全是你的。”
屋外頭的奴才等了半日也沒等到裡頭有人出來,珍珠翡翠原來想著有事就去尋烏蘇嬤嬤把小格格抱過來,拿孩子把這兩人的脾氣茬一茬,等聽見裡頭的曖昧聲響就都紅了臉叫水叫茶,爐子上還溫著紅糖薑茶,隻等裡頭叫人就給送進去。
一直到該傳晚膳的時候裡麵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珍珠翡翠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敢去拍門,萬一兩主子興頭正濃,那不是壞事兒嘛。
隻好拿眼去看蘇培盛,他總比兩個丫頭強點,從胤禛初知人事的時候就已經在邊上侍候了,卡著點兒知道差不多是該去叫門了,卻又為難,這屋子裡頭的那一位可跟平日裡那些妾不同,誰敢打擾呀。
隻顧著喝了薑湯換了衣裳,跟珍珠翡翠打馬虎眼:“不如姑娘叫廚下先備著,主子爺午膳就用得少,一會子定要餓的。”
珍珠哪用他提醒,應下來笑眯眯的說:“諳達先去用飯吧,這裡的事兒有咱們姐妹呢。”說著指一個小丫頭叫她拎食盒過來:“廚房今兒作了肘子,諳達可彆客氣。”
雨漸漸歇住了,到了黃昏掌燈的時候,天邊竟現了點光邊,珍珠鬆一口氣出來,跟翡翠相視一笑,再沒什麼比兩個主子和好更強的了。
剛鬆口氣,正院門邊來了個小丫頭,珍珠打眼望過去就知道是東院裡來的,她縮著腿不敢往院子裡邁,珍珠使了個眼色給翡翠,走過去把她攔在門外,鈕祜祿氏的丫頭鬨過那一出之後,這些妾身邊的丫頭全都不能等閒待,要是她也嚷一嗓子出來,壞了裡頭的事兒怎辦?
“姐姐,咱們側福晉病了,能不能回了福晉,叫個太醫來瞧瞧?”小丫頭很是老實,惜月特意派了她來傳話,珍珠聽了眉頭一皺:“是幾天日就不舒服,還是今兒突然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