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1 / 2)

/我的名字是太宰治,不久之前意外來到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沒有身份、沒有住處、甚至沒有哪怕一塊錢的「三無青年」。

儘管如此,在這個充斥著異能力者與黑手黨的危機四伏的橫濱,初來乍到的我仍然憑借自己機智的頭腦,成功解決了以上問題,在異世界開啟了一段相對而言十分安穩的新生活。

身份get√

住處get√

雖然還是身無分文,但因為找到了一個負責為我的一切生活開支付款的好心的資助人,所以完全不用在意錢的問題。

資助人的名字叫做中原中也,是一個黑漆漆的帽子愛好者,與我同歲卻比我矮21厘的小小小個子。同時還是一個喜歡動用武力的粗暴先生,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麵,就從我被揍開始。

因為某些不好明說且難以啟齒的原因,目前我正和粗暴先生同居中。/

“你在寫什麼?日誌?”中也湊了過來,好奇地撇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提高聲量叫了出來,“什麼叫做「因為不好明說且難以啟齒的原因而同居」啊!這句話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啊!”

“是很準確的描述啊。”我並不在意被看到——應該說,真正不願意讓彆人知道的內容都藏在心底,寫出來的文字沒有什麼是不能給人看的,“我的確是和中也在同居嘛。”

共同居住在一幢三層樓的小彆墅裡,連臥室都在不同樓層……但不管怎麼說,因為是同住一個屋簷下,所以依然可以被歸為「同居」的範疇中。

“問題是!究竟哪裡不好明說難以啟齒了?”中也瞪了我一眼,“故意寫得這麼……這麼……”

雖然他沒有把後續的話說出來,我還是聞弦歌而知雅意地領會了他的意思。

“噫~中也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啊!”我一臉驚恐地捂住了嘴,因為是虛捂的緣故,並不妨礙說話,“真是沒想到,中也的思想竟然這麼糟糕!”

“哈?!”中也的額角上爆出了一個十字。他看起來似乎很生氣地想要反駁些什麼,我眼疾嘴快的趕在他前麵開口了。

“明明就是!因為我是另一個世界的港口黑手黨首領,

所以對我心懷警戒,出於監視的目的要求我和中也住在一起——中也是這樣想的吧?”

“啊、那個……”像是對這種事情感到不好意思,中也臉上露出了心虛的神色,“怎、怎麼說呢,這確實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吧?如果讓你不舒服了我道歉,不過為了港口黑手黨的穩定,我也不可能——”

“嘛這種事情無所謂啦!”我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打斷了中也不知道是解釋還是表決心的話,“既解決了我的住宿問題,同時也能就近監視我這個可能會威脅到港黑的‘不確定因素’,中也的做法我完全可以理解哦!畢竟這是「最優解」嘛!”

“啊……”中也訥訥地應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按了按頭頂上的黑色禮帽,“你能理解就最好了。”

他頓了頓,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既然都理解,為什麼還故意寫成那樣啊?”

“不然呢?中也不會想讓我把這些明明白白的都寫清楚吧?”我故意做出一副失落傷感的樣子,悵然若失地歎了一口氣,“一想到原本最忠心的下屬為了彆的男人監視我,即使是我,也是會難過的啊。”

這番話果然又讓中也產生愧疚了。

唉,我現在真是好了解他。明明才認識了三天而已,難道說這就是同居的魅力嗎!

明明是個黑手黨,卻意外的是個重感情的家夥。不,應該說是太重感情了,都有些過度了。

說到底,我所謂的「最忠心的下屬」隻是另一個世界的中也,和這個世界的他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這種情況下還會為了我的話而愧疚,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重感情歸重感情,愧疚歸愧疚……倒也不妨礙他繼續為了港口黑手黨,或者說,為了港口黑手黨的現任首領森先生來監視我。

嘖,被森先生調.教得很好嘛。

作為被監視對象的我,對此稍微抱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小不滿。

具體表現為對森先生逐漸強烈的好奇心,似乎還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不服輸……唯一稱得上是好消息的,大概就是那個因「蘿莉控」而出現的對於森先生「變態大叔」的想象,因為這件事倒是提前消失了。

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起碼之後如果要去見森先生,我不會再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雖然說我其實並沒有想要和森先生見麵啦。不過,考慮到我「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作為逼宮上位的森先生的繼任者——已經不是秘密,除非森先生心大到對此毫不在意,不然或早或晚,總會要和我見一麵的。

不是秘密的意思是,武裝偵探社的太宰和敦已經知道了(嘛,可能敦並沒有接收到「逼宮上位」的部分),港口黑手黨那邊,芥川、可愛的樋口小姐、中也以及當晚在酒吧裡的薛定諤的不知名港黑成員們,也都清楚這件事。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森先生還對此一無所知,那我隻能合理懷疑他被架空了。

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

很奇怪,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但是我似乎對素未謀麵的森先生懷有十分強烈的信心。我猜測那大概是因為他是「我」的教導者,換言之我其實是對我自己有信心。

這樣想會比較好一些。不然的話稍微有點惡心啊,對一個變態蘿莉控的中年大叔盲目信任什麼的……咦咦,不能再想下去了。

……

/和中也同居的第七天,我終於從他口中聽到了那句話。

「明天和我去見一個人。」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冰冷又強硬,完全是一副不容拒絕的態度。

事實上他真的想多了。作為寄人籬下的、一切用度都由中也「資助」的我,即使他微笑著用委婉的態度、狀若隨意的提出這個要求,我也不會拒絕的。

就好像是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怎麼可能敢不滿足飼主的要求呢?/

“你又在寫什麼亂七八糟的!”中也看起來很心累,“什麼「冰冷又強硬」,我哪有這樣?而且還說什麼「金絲雀」、什麼「飼主」的,你要是真的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就好了!”

“我很有這樣的意識啊?”我無辜地與他對視著,“從早到晚都是一個人待在家裡,等待中也回來,就好像是家庭主婦等待丈夫下班回家一樣——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像害怕被丈夫拋棄的全職妻子一樣擔驚受怕呢!”

“啊啊啊吵死了!”中也麵紅耳赤地吼道,“能不能好好說